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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宝儿沐浴在洁净的晨光中,摘下颈上那个曾经属于陈臣的蒂梵尼的吊坠,感慨万千。这阳光下闪着冰冷光辉的小小东西竟然会是田暮心中纠结的忌讳。这场痛苦的情场战役中,究竟是她伤了田暮,还是田暮伤了她。情人眼中原本揉不得沙子。他的猜忌与敏感源于对她的在乎吧。相识太浅,从不敢奢求他对她会认真。可能心中的痛苦更多是来自她内心的自卑,和从未得到过却又极其渴望的安全感吧。
可陈臣呢?他在她心中又意味着什么呢?若不是爱,为何会任他吻着任他抱着,为何会收藏属于他的项坠,为何总能回味起那清淡的巴宝丽淡香?若是爱情,为何不曾从未苛求结果,从不计较分离,也不曾为他伤痛断肠。不至于是逢场作戏吧!对于田暮,林宝儿却无法这样潇洒,终日患得患失。怕他不在乎,怕他不思念,更怕他某日会悄然离去。她越来越搞不清楚到底什么才是爱?
冬日的阳光少有的旭暖,田暮一大早便出现在林宝儿的视线中,干净的面庞依旧清瘦俊朗,灰色大衣敞开的怀中,抱着好大一捧香槟色的玫瑰,递到格外艳丽的林宝儿手上:“宝儿,生日快乐。”他眼中泛着亲昵的波光,“上车吧,我觉得自己捧着花的样子象个白痴。”他轻松的调侃自己。
“挺帅的,没你想的那么白痴。”林宝儿上了车,脱掉驼色的大衣,娇媚的嬉笑着。生日里她用心装扮着自己。那双漾着秋水的动人眸子,在刻意的描画下添了几分成熟的妩媚。
“想去哪里?”田暮望着眼前的佳人,心情仿佛出奇的好。
“和你在一起。不要忙别的,行吗?”林宝儿试探着,显然对这样的要求比较没把握,知道他公司很忙。
他望着她,手指划过她光滑白皙的脖颈,手掌一勾,把她的额头顶在他的额头上许诺:“OK。答应你,你的生日,什么都可以。”
深深感受到他的宠腻,他竟然真的肯为她停下来,心中涌起感动的暖流。
他们缠绵的身影留在城市的街头,定格在林宝儿的记忆中。俨然一对如胶似漆的青春情侣。生命如童话故事般美丽:环城公交车上田暮从背后拥着她,她笑靥如花。喂他吃冰淇淋时,把奶油故意抹在他的鼻子上,田暮大作鬼脸。他摘掉手套把她柔软却冰凉的手掬在掌心,哈着热气。她窝在他怀中,安心的枕着他的肩头甜美小憩。田暮轻轻的问:“宝儿你在想什么呢?”
“想世界就这样结束算了。”她抱着他的脖子又往他身上靠了靠,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望的凄凉。
“送给你。”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朱红色的锦盒。
“是什么?”林宝儿张开眼睛把锦合打开,看到一只款式简单的铂金戒指。凝望着他的眼睛任他把那个指环套在她葱白般的手指上。这种仪式大概有种催眠的力量。林宝儿情愿认命的当他是自己的男人,完全忽略眼前这个男子背后有妻子,有孩子。此时她已完全沦陷,被一个指环套住了温柔的女儿心。
田暮的日常工作依旧很忙,他们还是很少有机会腻在一起。他每天要应酬到深夜才回家,如他所说对于一个身在异乡的商人,建造一个当地的交际圈子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他的休闲生活也是工作。他几次要求林宝儿搬到他的地方住,这样晚归的他就能每天见到她。林宝儿非常犹豫最终也没有答应。她还是多年前的她,还是不想做“二奶”。她情愿他们是彼此的独立的人,象拍拖一样爱着。另外她也怕太近的距离会产生更多的摩擦,破坏了心中的美好。沟通后,田暮居然能够理解她的苦心,只轻叹:“随便你了,你开心就好。”
商业聚会或是公关应酬田暮从不让林宝儿参加。她能陪他出席的只有他私下好友的派对。常常是几个男人在一起打牌,几个无聊女人被派谴到街上购物。她终于知道原来这些经济上宽裕的男子,竟然都是这样生活的。那些相随相伴的女子也同样不是太太,而是情人,有的甚至连情人都算不上。不论是为了情还是为了钱,她们同样在小心伺候着,生怕“主子”发怒。
女人是虚伪虚荣的,男人不在的时候就是另一副嘴脸。尤其在购物埋单时更是张狂到了极点,成打的人民币仿佛自己家印刷的,不加思索立刻洒了出去,钱来的容易自然花的也容易。
相对很多男子而言,田暮是小气的,他从不给她太多的钱上街和那些女子一起血拼。他情愿她老老实实坐在他身后看书看报,给他端茶倒水。林宝儿天生就不喜欢和女人们打牌,聊八卦,到也情愿静静的守在他身边,弥补相见的短暂。
那夜,她被田暮用电话呼唤到电力宾馆。他还泡在牌局上,在隔壁给她开了间房,并且在耳边叮嘱她累了就先休息,他会很晚,不必等他。林宝儿自己洗过澡看着电影频道的节目。心中是甜蜜的,知道他是想她了,在他深情注视的目光中读到一份真实的思念。忽然觉得自己很象等待君王临幸的妃嫔,在心中设计了许多种讨他欢心的方案。可能是白天小店里的工作太忙,不久就睡着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听到田暮进门的声音,她懒得睁眼,问:“回来了。”
“哦,你饿吗?”他是想起她说过她来时没吃晚饭。其实对于女孩子,尤其是她这种很易胖的女孩子,不吃晚餐太正常了。为了能巩固来之不易的减肥结果,她常常连午饭也省了。即使这样还是瘦不到骨感的程度。从小热爱运动的她,看上去很健康。
“饿了也不想吃方便面,算了,睡吧。”林宝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想吃什么?”田暮吻着她微微嘟起的小嘴温柔的问。
“馋肉夹馍。”她在来宾馆的路上看到有那么间买饼的小店。
“呵呵,馋猫,睡吧,现在是半夜3点钟。”他轻拍着她的背,再次把她送入梦乡。
有他在身边她竟然可以睡的这么安然香甜,连做梦脸上都漾着笑意。
“宝贝儿,你的晚餐。”田暮的声音猛然撞击她的耳鼓,感觉他的手拍在她不慎从被子里露出的半个雪白的屁屁上。
林宝儿下意识得把自己包裹严实,坐了身起来,恍惚的问:“几点了?”
“3点多啊。你要的肉夹馍。”他说着把两个饼子塞在她的手中。
“你从哪里买的?”奇怪,半夜三更谁还在做生意,林宝儿对饼子的来历感到很好奇。
“不远处的小店。我砸他家店门,差点被老板骂,二十块买了他家两个饼。”他的话说的举重若轻,可她却分明感受到他对她超乎寻常的眷宠。
一个在深夜可以因为她一句玩笑而认真的男子,今生可能仅此一个了。即使将来她会遭遇更多的男子,即使将来她有了自己的丈夫,有谁可以这样对待她。试问隔壁那些女子可曾得到过如此这般的宠爱。难道这样一个男子还不算老天对她的厚待吗?或许她林宝儿幸运的给了值得她给予的男子,她怒放的心花被他酿造的幸福灌溉着。
把饼放在旁边,她的眼泪润湿了眼眶,原来喜悦时真的有泪,她如孝子般扑到他怀中抽泣着。搞的他无措直问“怎么了。”
“田暮,不要把我宠坏了。”她的脸依旧埋在他怀中。
“喜欢你。”他安抚她埋在秀发下轻轻抽动的光滑脊背。
后半夜,田暮拥着怀中的软玉温香,陪她一直聊到天亮。他说两个人在一起除了作爱,还可以有很多别的事情,比如聊天,抱抱,思念。他不想让林宝儿觉得他对她的宠爱只是为了贪图短暂的鱼水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