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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宝儿拒绝再次成为田暮的情妇,她这种较真儿的个性做不得情人。她情愿与他维持一种暧昧关系,比朋友近却比情人远。她无须计较得失,无须害怕离别,她不需要他为她负责,她也不想为伤害到谁而感到罪恶。她似香茗一盏,只待他疲惫时,给他些温暖。她真的成熟了起来,不再把幸福寄托在男人的承诺上。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她不再是曾经那个缠人的小女孩了。林宝儿梳洗整齐,准备正点上班。田暮对她又增加了几分赞赏。回忆起从前,她清晨总赖在他身边,找各种理由推脱掉工作。而今,他忽然对即将离去的她凭添几分不舍。时间尚早,他决定开车送她。
车子到了单位楼下,田暮一把揽过林宝儿,把离别的拥吻延长到了极至。车内这场限制级的实况表演,却被站在公司窗前的健收入眼中。因为昨夜应酬到太晚,他在单位过夜。清晨竟意外发现了林宝儿私下的秘密。她在他眼中一直是正统文静的类型。他一直单纯的以为他和田暮都是她要好的朋友,原来只有他被蒙在鼓里。健的情绪变的很不开心。一直中庸平和的他不住的发脾气,所有的员工都为老板的失常大跌眼镜。下班时,健如常载林宝儿去她的小店结帐,只是今天一向健谈的他话变的出奇少。
“小林,最近见过田暮吗?我有些日子没见他了。”健随意的问着。
“很少见他。”林宝儿也很随意的答。
“听说田暮的太太从南方搬过来住了。他以后出来玩的机会就变少了。”他永远比她消息灵通,田暮从不告诉她这些。
“没关系啊,有空我们可以一起出去啊,只要你的未婚妻不吃醋。”林宝儿打趣。
“哈哈,等哪天咱们单位几个人出去玩玩。”健终于恢复了以往的爽朗。
长于厨艺的林宝儿在单位的聚会上弄了很多好吃的菜。同事们纷纷树起大拇指称赞口中的美餐。结陈在沙发上享受午后的阳光,口中高声宣讲:“这才叫生活。”
林宝儿把他的水杯递到他手上,健懒懒的抻着腰,坐了起来。“这么热的天,晚上组织大家游泳怎么样?”老板的提议,一呼百应。
单位仅有的三个女孩子在换过泳衣后,燕瘦环肥各有千秋。却都是美丽的,引来了众多男子的侧目。男同事打趣到:“我发现咱们公司可养美女哦。”“不但美女多,光棍也不少。”有人开始抱怨。
从小就喜欢戏水的林宝儿,玩的很痛快。看到健望着她的奇怪表情,她忽然感到不自在。干脆上岸,换了衣服,坐在椅子上喝饮料。
活动结束后,在归途拥挤的车上,健就坐在她身旁略微靠后的地方。人挨着人,她能清楚感觉到健温暖的体温。她不习惯陌生男子挨她太近,很尴尬,不愿面对他的脸。不久,健的下巴搭上她的香肩,在太拥挤的车内,她甚至没办法躲开这种暧昧。只得把脸转向另一边,逃避他深沉的喘息。车上的人越下越少,当把最后两个同事送回单位宿舍后,车上就只剩她和健两人。
今夜,林宝儿早已感觉到异常的气氛,此时沉默。更让她慌乱不安。健猛然抓住她冰凉的手。却仍旧一言不发。
是谁当当的敲着车窗?窗户落下,看到满面堆笑的田暮。他瞬间读到她眼神的异样,热情的张罗着:“健,这么晚才忙完?很久没见,喝一杯?”
“不了,我老婆已经催我回家了。”健委婉的拒绝他的邀请。
“没关系,我给你老婆打电话,叫她过来一起坐坐。”田暮不容拒绝的问了健未婚妻的电话,打了过去。
不久,那个很少能见到面的老板娘被快递到面前。一顿夜宵之后,田暮口口声声对健夫妻二人保证一定负责把他的员工安全送回家。
望着健刚刚驶出不远的车,田暮收起了招牌式的甜腻笑容。
“宝儿,想去哪?我陪你。”他注意到面前的人儿一脸深沉的,想逗她开心。
“回家,我累了”林宝儿觉得健今天的所作所为让人难以接受,她此时心情糟糕透顶。
“不是吧,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她怎么能过河拆桥,刚才在健的车上,她明明一副求助于他的可怜兮兮。刚脱离危险就想赶他走。
“随便去哪吧。”她刚刚只是心乱,并不针对他。
他重新发动了车子:“以后怎么办?”他可不想她变成他朋友的近水楼台。
“不知道。”林宝儿真的犯难了,今晚只想枕在田暮的怀中,睡个安稳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她并没有发现那晚他整夜失眠。
田暮最近常常在健的公司出现。不大的公司开放式的装修格局,让林宝儿能很清楚的看到两人哥们似的亲昵,听到他们热情交谈的内容。
田暮很关心的询问健:“生意怎么样?我早劝你该把生意做大。”
健却总是谦虚的说:“刚有点进展,生意一般,凑合吧。”
“应该很赚钱吧,我一直看好这行业。”田暮象是恭维,“有机会一定合作一把哦。”
“有机会一定。”健答话时一脸阳光。
林宝儿很纳闷,主营汽贸汽修的田暮,怎么对健经营的装饰装潢行业这么有兴趣。想想也正常,他的主业也没耽误他开两个时装店啊。他总说,生意当然是什么赚钱就做什么了。健到有点怪,仿佛不太希望田暮在他店里坐太久,总是以吃饭,洗澡,各种理由让他离开公司。
一日,田暮一大早就在会客区落座了,对面是陪笑的健。林宝儿见到有客人,立刻倒了杯热茶。田暮忽然对转身欲走的她开起了玩笑:“他给你多少薪水才让你为他卖命,我出双倍,考虑一下?”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可笑,他在给她找麻烦吗?林宝儿分明看到健在一旁冷眼等待她的反应。
“你脾气太坏,不象健这么随和,给多少钱,我都不伺候。”林宝儿敏锐的找到一个台阶。
“是啊,我可看见他时装店的小店长被他数落的哇哇直哭。”健的玩笑使气氛轻松了不少。
“你还没见我怎么修理男职员呢!”林宝儿可见过他跟部门经理发火时,把一大堆文件扔的满地都是的惨象。
他与健细谈茶楼古典风格的装修,才华横溢的健在白纸上飞快描画着草图,口中还不断讲解着材料,核算起成本。难不成他田暮又要开茶楼?真能折腾!
工作上,他是公司的客户,她得把他当爷一样供着,殷勤的端茶倒水,上烟点火。下班后,他是她的男宠,他把她当祖宗一样捧着哄着,捶腰揉肩,顺便提供色情服务。她已经不在乎那是不是爱情了,反正有他伺候挺舒服的,生活无限滋润。
云雨过后,林宝儿窝在田暮的怀中,听着他渐渐平复的心跳。他的唇就贴在她宽阔的额上。他们相处的时间不算短了,按理早就过了蜜月期,可他发现自己对她的牵挂愈浓。他接她过夜的频率相对于他们的朋友关系过于高了。即使这样他依旧整夜不舍放她离开怀抱。一贯独睡的他已经习惯怀中有她。
“宝贝儿,开心吗?”
“恩。非常。”林宝儿吻着他胸口的几道伤疤,那是多年前那场车祸给他的留念。
“要是累,明早就晚点上班吧。”田暮是真的心疼她。
“不行,我店里的货卖的差不多了,明晚要去外地上货。今天单位还有很多事要安排。”她双手抱紧他的脖子。
“何必那么拼命,缺钱用,我可以给你。”他还是头一次当面跟她谈钱。
“呵呵,我可没答应你养我。”她心里还是很领情的,至少他给了她一种可以依靠的感觉。
“单位事情很忙吗?”田暮随便问起。
“还行,忙着核算几个快结束工地的帐目。”
“健做的活绝对一流,只是不太善于管理运作。”田暮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评价着,“你们公司目前设计监理员过多,真正缺得是好的业务员。”
“大多生意都是朋友主动找健做。他就是公司品牌。”林宝儿叙述她的所见。
“只是那样,终会走上死路。不过健的人脉超好,让人羡慕。”
“是吗?”
“他朋友特别多,不同圈子都有,大概是他性格比较包容吧。”田暮很客观的评价健。
“你呢?”林宝儿知道田暮生意场上的口碑并不十分好,总有攻于心计,过河拆桥之嫌。
“不能比。不是一类人。”他瞥着嘴,算是辩解吧。
健的公司终于找了个黄道吉日正式开业了。中午大宴宾客。林宝儿从道喜的宾客体验到健的朋友圈子还真是五花八门。一个圈子的朋友被拼在同一桌上。她负责招呼健的一帮老同事和老同学。
田暮也在被邀请的名单上,他此时正坐在几步之遥的另一张桌上。林宝儿开始盼望共产主义马上实现,阶级差别实在让人大受刺激。她这桌人员很杂,从律师到修水管的师傅,衣着朴素,安静的喝着茶水。有几位仁兄竟然短裤背心来付宴。他那边尽是商业精英,西裤笔挺T恤服帖,金链烁烁钻表生辉,都在热情的推杯换盏。看来老天爷厚待的只是那“一部分人”。
不久,老板已被酒“放倒”,林宝儿也破天荒的喝了几杯。头开始发沉,脸热的要命。去洗手间洗了洗脸,清醒一下。回来时看到田暮正坐在她的座位上与人攀谈。她没有打扰他,索性坐到他的空位上。身旁的文哥以前在田暮的店里遇到过,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田暮回来了,暧昧的和林宝儿挤坐在一张椅子上,手臂搭着她身后的靠背。看见朋友们尤其是文哥诡异的笑容,她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恶,他在干什么?怕天下人都不知道他们通奸?
宴席结束回到公司,林宝儿找了个沙发一靠,便去见周公了。醒来时,发现田暮的外套盖在她身上,眼前健的朋友们围了一圈正打扑克。林宝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群,走过去把外套还给田暮。抓着满手扑克牌的他温和地说:“醒了,先放一边吧。”
她很听话。刚把衣服挂起来,就听见田暮大声补充到:“宝贝儿,我杯子里给你凉了水。”
天杀的,他不如干脆在她脸上贴个告示,“私人物品,田暮专用。”
看到醒来后一言不发的健,两眼通红,呆坐在长条沙发上,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田暮实在不该暴露他们的秘密,林宝儿心中狠狠抱怨。她并不知道,健那天清晨看到了他们车内的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