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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悠然享受着下午茶。林宝儿很喜欢这种有着浓浓芒果味道的特制水果茶。田暮和几个朋友在不远的桌子上玩扑克牌。其他的几个女人在前排卡坐上谈论着青姐手上的一克拉钻戒。
林宝儿依旧孤僻,不喜欢往人堆里参合,心思全在一本速成法语书上。她崇拜女人讲法语时的幽雅与性感,学得有点入迷。她常常会感到自己和这个圈子里的人格格不入,她不似其他女子一般八面玲珑,内心甚至非常厌恶社交应酬的喧闹与虚伪。非要带着面具做人吗?太累了!
一双宛如伉俪的男女从门口走了进来。林宝儿抬眼间竟然看到了一张久违的脸。小叶,田暮往日的情人。岁月可能是厚待这个女子,一别多年,她依旧美丽。林宝儿情不自禁的观察着田暮脸上的反映。他礼貌的笑了笑,并且和那个曾横刀夺爱的男子敷衍了事的握了下手。
牌局结束后,大家各自寻找攀谈的对象。林宝儿期待田暮能尽快回来她身边填补她的寂寞。结果她失望了。
小叶已经抢先在不远处田暮的身旁落座了,很熟落的攀谈起来,问候起他的生意,家庭,以及近况。仿佛对他了如指掌。林宝儿听的已是满腹狐疑,全然看不到书上的字了。田暮不冷不热的回应着旧爱的问候,即看不出开心,也没有走开的意思。
林宝儿忽然觉得他们三人都在作戏给当看之人看,她此时已不能再相信眼睛。小叶拿起田暮的新手机随意翻看着,张显他们非同寻常的关系。田暮那全无知觉的该死表情更是谁也不得罪。林宝儿假装刻苦的研习着法文,心却在隔壁的桌子上。见鬼,她什么时候变得象个特工似的。她又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他不属于她,他怎样是他的事,与她何干?可旁边那对老情人过分默契的笑声依旧刺激着林宝儿的耳膜。
田暮终于肯回来了,微笑着小声问到:“宝贝儿,看什么呢?”
“法语书。”她不冷不热。
“准备移民啊!”田暮调侃她,捏了捏她的鼻尖。
“为什么不?”依旧没什么表情,仿佛在专心看书。
“还认得她吗?”他分明之他的旧爱。
“不认识。”
“真的?”他满脸只写着不信。
林宝儿假意抬了抬眼皮,皮笑肉不笑的回答:“原来是你的老相好啊!”
“能不能好好讲话啊。”田暮温柔的抱怨着。
“怎么都不对,你说我该怎么讲?”林宝儿啪的合上书,等候他的教诲。
“她问我要电话号码。”田暮到是足够诚实,真没当她是瞎子。
“你不是给过她了吗?”她分明看见小叶动过他的手机。
“不生气吧?”他的语气仿佛试探。
“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见。”她知道自己口是心非。事实上,她气愤极了。
“她偷偷说还想跟我。”田暮悄悄在林宝儿耳边呢喃,不知情的一定以为他在跟她调情。
“随便你。”林宝儿撑起最后一点刚强。他若想回头,是她能拦得住的吗?
“那你怎么办?”可恶,他到很负责任,这个时候还在为她考虑。
“不需要你操心,我自己可以搞定自己。”林宝儿几乎快要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他不是分明拿她解闷吗?说了声抱歉,径自去了洗手间。
夜生活开始的时候,一行人涌入迪吧。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流行“慢摇”,火暴的摇滚时代彻底结束了,“慢摇”时代看起来更诱惑更色情。领舞的小姐已经穿的少到不能再少了。许多男人公然拥着身边的美女“实况表演”。几年光景,地球人终于开始末世的“性狂欢”了。恶心!
跟小叶一起来的男人可真够忙活的。他正忙着引诱在花丛中锁定的稚嫩目标,一个看起来可能还不满18岁的小妹妹。残害民族幼苗的男人怎么还不被老天一个雷劈死,林宝儿心中暗暗诅咒。
小叶从洗手间补妆回来,直奔和朋友聊天的田暮,拉拉扯扯的要他陪她上台跳舞。他开始一再推脱,终敌不过这个美丽女人要命的纠缠,被她硬拉着上了台。
看着台上的一对碧人,林宝儿的眼泪都倒流进了心里,他们原本是一对,她算什么!
在贴面慢舞的曲子响起时,一身汗水的田暮安分的坐回林宝儿身边,关照起她:“宝贝儿,想吃什么自己叫。”
“恩。”她没看他,淡淡回答。
“生气了?”他依旧是试探的口气。
“别问我,不行吗?”她表现出她的不悦。
“别那么小心眼,只是跳个舞,没有任何含义。”不知道他是在向她解释还是抱怨。
“你们就是上床与我何干?”她看起来麻木不仁,可他绝对能明白她是真生气了。
当晚,她拒绝跟他回家,也不想他送她,独自打车离开了灯红酒绿的酒吧街。
不出所料,田暮的电话果然多了起来。电话那头常常传出小叶甜美的声音。看来他们可能是要死灰复燃了?而林宝儿此时岂不显得多余。她忽然觉得这段感情竟然成了“鸡肋”,弃之可惜,留之无用。
田暮在书房抱着电脑已经PK了一下午“红色警报”。他的确很有能力,一个人横扫七个战场。林宝儿躺在隔壁,仿佛是他眼中的空气,视若不见。感情在多年之后,或许已经归于平淡。他对她的存在已经习以为常。她怀疑自己再也没有让他心跳动容的能力。是不是因为她已经老了,26岁的高龄,她第一次开始担心流逝的青春。
他的手机响了,就在客厅的茶几上。田暮呼唤到:“宝贝儿,帮忙把手机给我拿进来。”手里却还在忙着他的虚拟“战争”。
她把电话拿给他之前,已经看到又是小叶打来的电话。这个女人实在是太难缠了。
田暮终于放下了手头的战争和小叶唇枪舌剑的在电话中交锋。林宝儿不知道为什么要计算他们的通话时间。可足足三十分钟,田暮在专心的陪她“吵架”。竟然让她很嫉妒。原来男人都很念旧。有时旧爱的诱惑可能还要胜于新欢。而她这个陪了他四年的女人,已经完全沦为他的家人,毫无新鲜感可言。
“她想约我出去。”田暮放下电话,伸了个懒腰,坦白告诉林宝儿。
“哦。”
“不提供点建议?”他嘴角扬起。
“你指望我说什么?恭喜你?”她已经受够了,不想在扮演笑话了。
“不是这么容易生气吧。”她竟然开不起玩笑,他一点也不喜欢她生气时的样子。
“连生气也不允许吗?非要我委曲求全到你们完事的时候递卫生纸?我受够了。”她恼怒的抓起皮包径自出了门。
在小区门口被田暮追上,拦住了去路:“回去,我不想在这里拉拉扯扯,有事回去在说。”他讲话时始终没松开抓住她手腕的手。
“你闹够了没有,为这点小事不值得。”田暮一进家门,讲话的口气非常恶略。
“是吗?”她忽然想到他多年前对待他太太的样子,应该也不过如此吧。报应啊,老天爷终于开眼了。终于有机会让她体验到被厌倦的感觉了。她不禁低声苦笑。
“笑什么?”
“没什么,精神失常了,该去”回龙观“度假了。”她跟他已经没话说了。是天意吧。
“别生气了,过几天我带你去上海。开心点嘛。”他走过来将她环在怀中。
她仿佛是被他玩弄在指掌间的木偶。他全然把她当成是五岁的孩子,拿块糖哄她吗?真不敢恭维。他还是她记忆中的田暮吗?怎么会如此的陌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