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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小店冷落的生意,林宝儿成了真正的无业游民。赔了一些钱,经济压力很大。她感到自己此生注定是一事无成,守不住事业,更守不住爱情。
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田暮了。上海滩釜的一幕幕仿若天空中绽放的烟花,瞬间消灭在黑暗的夜色之中。感情已是油尽灯枯,她却依旧守着一份不舍。四年的时光就这样一去无踪了。
初恋损耗了她五年的青春,这段孽缘又纠缠了将近四年,她已经把九年的瑰丽时光浪费在了风花雪月上了。虔诚执着爱情到如今却是两手空空。对过往的男子她不恨,只怪尘缘落尽。伤了她的不是男人,而是爱情本身。可田暮却欠她一个交代,究竟是合是分?
她主动约了他。多年来她一直很少这样做。田暮出现时,神采依旧,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让她不由感到,在他心中她始终无足重轻。
“宝贝儿,想去哪儿?”他的笑容依旧甜腻如初。
“郊外吧。”按照她的意思,田暮很快把她带到远郊的一个水库的大坝上。
夕阳西沉,最后一片灿烂的火焰燃烧在水面上。远处浮动的黑点大概是些晚归的水鸟。鸟儿划过晴空时都是相依相伴的,入夜后大概就在树顶枝杈错落的爱巢里交颈而眠。可站在大堤上的林宝儿却形孤影单。她活得还不如鸟儿!
田暮一直坐在车上没有下来,一手夹着烟,另一只手翻看着驾驶台上的一堆票据。他实在不知道该对这个女人说些什么?他不想自讨苦吃,一不小心就可能触发战争。
太阳彻底躲进山脉后面的时候,林宝儿上了车,说道:“我们回去吧。”
“晚饭想吃点什么?”田暮温情满满的问到。他想让她知道,他不是始乱终弃的男子,他依旧关心她。
“随便。”她靠在座位上,闭起眼睛。
他刚发动了轿车,手机铃就响起了。田暮接电话时开门下了车。其实他根本不必这样做的,林宝儿已经听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已经没有心情在抱怨什么了,只知道心中的伤口在不断扩张着。或许她之前根本没必要再约他。
“我等一下还有事,不能陪你吃饭了。拿点钱,自己想吃什么就吃点什么吧。”田暮坐回车里一边安顿她,一边从包里取出一叠崭新的人民币塞进她手里。
林宝儿很想问田暮电话对方是谁,终于还是压抑住了。她知道是小叶,对此她非常肯定。
“去哪里?”田暮急于逃离眼前的尴尬处境,搞不好又是一场恶战。干嘛总是吵架呢?她不知道吵架很伤感情吗?
“方便的话,就把我放在广场吧。”林宝儿觉得那里比较热闹,心情或许不会太糟。下车时,田暮没有再叮嘱她一句话,调转车头,飞快的消失在夜色之中。他大概是赶着接他的小叶去了吧?她站在喧闹的人群中却孤独异常,他已经被另一个女人的生命牵动着,不是吗?
午夜十分,林宝儿并没有回家,进了一间网吧,在网络上宣泄伤心的情绪。手机在包里不停的震动着,她知道一定是田暮的电话,犹豫再三还是接了起来。
“还没回家,几点了?”他温柔的埋怨着,“在哪里?”
“放心,即使不回家也不会去你哪儿,你尽情HAPPY吧。”她觉得他是在试探自己,她干脆明白的告诉他,她不会去捉奸。
“说什么呢!早点回家吧,别让我担心。我忙完给你电话,乖。”田暮站在夜风之中企图用甜言蜜语安慰林宝儿的忧伤。可他并不知道,她对他的情话开始产生免疫力了。
“我得走了,我怕她出事。”田暮感觉到林宝儿的情绪不对劲,对靠在车上的小叶说到。
“你真那么在乎她吗?”小叶扬起美丽的脸庞。
“呵呵。我送你回去。”田暮并没有直接回答,打开车门。
“在陪陪我,求求你。”小叶可怜巴巴的哀求着拉住他的衣袖,不信他会舍得把她抛下。
“知道你的近况并不好,我很遗憾。你被他骗了车顶帐,想找朋友诉苦,我可以做你的听众。毕竟我们有过一段缘分。我已经很念旧了,还记得我给你买那辆车时,一辆佳美多少钱吗?其实我只是想亲口听你说你对不起我,我心里就平了。”田暮坐回车上,陷入对过往的回忆。
“错全在我吗?你当初为什么不肯娶我?”小叶的眼泪瞬间从精致的脸颊边滚落。
“不可能。非要逼我说出其中理由吗?”田暮口气很暴躁。
“我是做过小姐,可被你开了包,就没再离开过你啊。你却始终没当我是正常的女人对待。公平吗?”小叶的泪眼锁住田暮的眼睛,分明是埋怨。
“行了,过去的事不要提了。”他很厌倦翻看那些陈年旧帐。
“可我爱你。”小叶很坦率。
“是吗?爱到上了别的男人的床?”田暮苦苦的讽刺,“我们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万万没想到,小叶上了车竟然会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起初残存的理智还让他不断躲闪着她诱惑的红唇,后来他终于还是沦落为一个世俗的男人。都怪夜色惹的祸,也或许他根本是想在那个女子的身体上发泄愤恨。之后,他马上意识到自己错了,他居然真的背叛了为他担心守侯的女人。他原以为能把握住自己,看来他差劲极了。他狠狠推开了眼前的撒旦,勒令她立即下车,他再不想见到这个怀着太多企图的女人。
“宝贝儿,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电话一接通,一手整理着衣服的田暮紧张的问到。
“街上。”她从网吧出来,在街上一直走,一直走,没有任何目的。凌晨的风竟是刺骨的凉。
“哪儿?”
“你不需要知道。”扔了他买给她电话,走出很远,还能听到身后不断呼啸的铃声。
不知为何她一直不接电话,田暮实在坐不住了,开着车在每一条街道上搜寻林宝儿的踪影,焦急万分。电话依旧没人接,她究竟去哪了?不会是去寻短见了吧?田暮越想越害怕。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让他怎么办?
前方一辆本田车缓缓的开着,车内的人在和路边独自游荡的女人讲话。田暮长长的按了两声喇叭,前方的车才从林宝儿身边开走。
“上车。”田暮打开车门。林宝儿却不理会他。
他下了车,拦住她的去路:“这么晚了,街上很多坏人。”
“你不就是一个吗?”她没看他,想绕过他。
“跟我回去吧。”他可能是作贼心虚,无论怎样都不想对她发火。他已经对不起她了。
“回哪儿?给钱吗?”她开始作践自己,仿佛买春的女子。
“别这样,这样有意思吗?”他感到心力憔悴。
“没意思极了。我们完了。”林宝儿依旧没看他,口气决绝。
他很想问为什么。却怔在那里问不出口了。他已经背叛了她,还需要在问她原因吗?也许放手对彼此都是解脱呢?她不必再委屈,他也不必再自责。
“你想清楚了?”田暮的态度冷了下来。
“不用想了。”
“就为小叶?”他心底暗暗诅咒。他本该完美的人生完全毁在女人手里。
“随便你怎么说吧。”既然决定结束,何必在乎理由?
田暮沉默了片刻,低沉的说到:“我不准你离开。”
“你早干什么去了?”她的话字字凄切。
“你跟了我,就该服从我。”田暮说的简直不象人话。
“跟过你的女人太多了。”可笑,她以前怎么从没在乎过?
“既然这样,我考虑考虑。”他尽量妥协,避免刺激已经失控的林宝儿,“现在不可以再留在街上,出了事我负不了责任。已经快3点了,先去我那儿将就半宿,明早再送你回家。”他拉着极不情愿的她上了车。
田暮实在是太霸道了,完全主宰着她的生活,连拒绝的权利都不肯给她。她林宝儿早该换个活法了。舒了口气,闭起眼睛,静静地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