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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暮经过反复斟酌,试探着对叶静说:“不想去看看你男朋友吗?”
“可惜我根本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服刑?”叶静一脸无奈,手里依旧忙活着十字绣。她的确很想念宁三儿,几乎夜夜都会邀他入梦。
“发短信的不是他朋友吗?怎么不问问?”田暮提醒她。
“那样好吗?”她的心里并不完全肯定发短信的人一定是宁三儿的亲属或者朋友。她只是这么觉得而已。
“干嘛不试试?”他靠墙站着,使劲吸了一口烟。
即使知道田暮是在利用自己打听林宝儿的下落,叶静还是动了心。或许是应该试试,宁三儿在里面一定也在盼望有人能去看看他,于是答到:“那好吧。”
拨了那个号码,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叶静的心不由揪在一起:“请问你是宁三儿,不,殷小磊的朋友吗?”
“我是小磊的姐姐,你是?”对方的回答让叶静大大松了口气。
“谢谢你那天发来的信息。我还想问问他现在哪里服刑?我想去看看他。”叶静感到了“鹊桥相会”的希望。转身看了眼田暮,心中忽然有一点点感激,若不是他,自己还在这里傻等呢。
从姐姐口中顺利得知,结案后殷小磊已从看守所转去了某监狱。叶静很客气的挂了电话,跳下床问田暮:“打听到了地址,我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你赶紧收拾,我在门外等你。”田暮说着出了门,打电话交代了一下公司的事情,直奔加油站。
叶静刚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田暮便冷冷开口:“后面。”他不想别人坐那个位子,那专署于林宝儿。即使是他太太和女儿也被他以那个位子不安全为由支到后坐。若没有她,也许那个位子会永远空着?一如他空荡荡的心。
赶到那大都市下属的某县城后,暮色刚刚降临。已经过了探视时间。在县城找了间看起来还不错的宾馆,开了两个房间暂且住下。
“田暮,你怕我吃了你,怎么开两个房间?”叶静刚一填饱肚子,就故意提起她的心事。他以为她还是从前的叶静吗?她对他早就彻底死心了,她心中已全然装着宁三儿。田暮开两个房间是防着她吗?小人之心!
“就凭你?”他嗤笑一声。算了吧,他已经彻底加入ED男的行列了。这个女人只会加重他阳痿的症状,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吗?太恶心了。
“放心,我对你已经失去兴趣了。你有心,我都不会就范。”她早就开始过正常女人的生活了,靠出卖手艺挣钱。她没日没夜的缝着绣着,只为了宁三儿出来后,能有个稳妥的环境。
“真高看你自己,根本别指望我有那心。”他拿话噎人,心中却在暗自叫劲,他现在纵使心有余也恐怕力不足喽。
“我不信老爷们儿天生会是没瘾的,尤其是你风流倜傥的田大官人。”她没好气的揶揄到。
“我现在除了烟瘾,别的都戒了。”他嘲弄自己。
“努努力,把烟也戒了,当和尚去呗。”她坚持刺激他。
“也说不定。”她怎能知道他内心的悲苦,他已然不能算是个完整的男人了。
宾馆里“特殊服务”的电话打来好几次,色欲无孔不入。这里怎么这么多“鸡”啊?做“鸡”不是她们的错,吵到他田暮就是她们不对了,他不过是个ED男而已,就不要再刺激他了吧?又是一个不眠夜,与林宝儿的距离似乎又进了一步,他实在有些抑制不住情绪的亢奋。但愿明天会有好运等着他……
将车停在离监狱大门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找有关人员开了一张“会见通知单”。小小的一张“通知单”,内容还真复杂,登了身份证号。被询问与探视者的关系,他们如实说是“女朋友”和“朋友”。从厚重的钢制大门的侧门经登记审定后,才进入了监区。
在“常规会见室”见到了身穿蓝白相间囚衣的殷小磊。他胸口一块白色的长型小标牌标注着“二级严管”的字样。看到叶静身后富贵逼人的男子,殷小磊一扫刚才接到通知时的喜悦,脸上闪过短暂的慌乱。他已经被有钱的男人整怕了。碍于“政府”在一旁监管,他不得不忍住了质问叶子的冲动。
叶静心有灵犀,感知到殷小磊此时的顾虑,连忙解释到:“他来这里,是为了你带走的那个女人。”
“宝姐姐?”殷小磊脱口而出,对面两人皆是一脸惊讶的表情。他怎能如此亲昵的称呼林宝儿呢?
“到底怎么回事?”叶静急着问。田暮直觉这个年轻男子与林宝儿的关系不寻常。
“我们是老朋友了。”小磊轻描淡写,“多亏她,我才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和你讲话。”
什么?越来越糊涂了?他不是受雇索命吗,怎么还多亏她?田暮和叶静听得一头雾水。
“没出大事吗?”碍于“政府”在跟前,叶静讲话尽量含蓄,“她现在怎样?”
“出什么大事!看样子你们可能是误会了。遇见你之前,我一直在畏罪潜逃,差点一错在错。天不绝我,碰到的竟是宝姐姐。她劝服我回来投案自首,并且找人帮忙处理我的案子。8年不长,表现好还可能减刑。我已经受够了东躲西藏,见不得光的日子……”殷小磊一脸释然的表情,他甚至在想出去后,一定得先找到宝姐姐好好谢谢她。她真是慈悲心肠,以德报怨。
田暮心中若有所思,最终还是问了出口:“她还有能力帮你?”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当然,她遵守了当初的承诺。八年的量刑比起我做的恶实在不重。”他搞不清对方的身份,不以为然的回答着,“她在这里关系很硬,也算富甲一方。我犯案前就曾在她这朋友的公司里做保安。”
田暮的想法已经被证实了。在这个城市,那“铁关系”明摆着不就是那个陈臣吗?他们看来是旧情难了,藕断丝连哪。田暮怒气暴涨,但很快被转化为挫败。
难怪她不再回来了,她那“野男人”实在很有水准,的确是个强劲的敌手。论财富,他不是陈臣的对手;论有型,他也敌不过那个家伙高大威猛;论头脑,那次车展上他们就已经交过峰,他占不得上风不说,还被那“野男人”压迫的喘不过气来。他该承认陈臣实在很优秀,除了年龄与林宝儿差距稍大了一点。
有了这样的怀抱,林宝儿还会回来吗?
叶静与殷小磊把心中相思倾诉的凄凄楚楚,情哥哥蜜姐姐,恨不能私定了终身。那小男人完全不介意对方的身世年龄,承诺必娶其为妻;叶静更是知遇感恩,抱定孤身死等。情比金坚,着实让人羡慕!到头来,最凄凉的人,居然是他田暮。悲哀!
一个小时的探视很快结束了,眼前情侣即将天各一方,不由一步一回头。惟有田暮满脸沮丧,如梦初醒。他还有必要给陈臣打个电话吗?何必自取其辱!
即使林宝儿真的愿意见他,又能怎样呢?他已经是个废人了,还有拥有她的权利吗?他意气风发时都看不住那个天生尤物,此时他还能怎样?或许买“伟哥”加入蓝营,亦或加入“绿营”,坐等大绿帽子。何苦?那样一来,谁还有真正幸福呢?算了!自己已经很不幸了,何必再拉上个垫背得。他自私了半辈子,就大度一回吧。
可他依然有点不甘心,很想知道那个孩子究竟怎么样了?或许是多此一举,哪个男人养女人会连孩子一起照单全收?对待已降生的“拖油瓶”没有办法,对待尚在肚子里的,有的是手段。他就别再妄想了!
“要去殷小磊曾经的公司找找林宝儿吗?”叶静解决了自己的事,开始为田暮担心,他的脸色看起来很糟糕。
“大可不必了。你没听说她在这地方神通广大吗?难道还会缺容身之所?”田暮始终有点怨气,仿佛林宝儿搭上任何男子他都可以容忍,惟独那个陈臣。他依然是田暮心头的硬伤。
“现在做什么?”
“先吃饭。”他一踩油门,将车开向那该死的大都市。
“你本事不小,搞上个这么嫩的男人。”田暮驾着车,闲来打趣叶静。
“他不过是个”二手货“,林宝儿当初不媳要的。你没听到他刚才跟我坦白他与林宝儿那段过往吗?”叶静虽然接受了眼前事实,讲话却始终酸溜溜的。
“没注意。”他刚刚只顾着想自己的事情,丝毫没注意那对苦命鸳鸯的对话。居然还错过了这么“精彩”的细节。林宝儿啊,林宝儿,真是上至九十九,下至刚会走,老少通杀呀!说她是狐狸变的一点都不牵强。她的魅力能撼动多情的凶手放下屠刀,还有本事让“钱与权”为她强肠挂肚。实在佩服她的杀伤力。怪只怪自己拥有这样的女子,竟然不懂得珍惜。他的福气怕是已被陈臣那家伙捡走了,夫复何言?
他还是想她,越接近就越想她,他们同在一个城市却没有相见的缘分。他不奢求重新拥有她,连见见她都不行吗?躺在宾馆里,无数次的犹豫,终于还是找到那张名片,拨通了陈臣的电话。
虽然这个号码只见过几次,却一点不陌生,是田暮的,没错。他还是固执的追来了,看来当初是林宝儿主动放弃了他,“宝儿,田暮的电话。”陈臣对着在地上不停转悠,哄着孩子的妻子坦白的说道。
“不要接。”她知道陈臣在征求她的意见。
“好吗?”
“我嫁给了陈臣就和那个男人没有丝毫关系了。”她绝非无情,只是有原则。她嫁给陈臣就得对他,对这段婚姻负责。
“可孩子?”他完全能体谅一个父亲的心情,她这样不免太残忍。他不久就会度过彼岸,她这样做又是何必?按理她该先铺后路才是。
“孩子不姓田!”她有点急躁,迸发的声音把怀中即将入睡的儿子又吓醒了,扯着嗓子要人命般大哭起来。这小祖宗是在气她不许他见亲生父亲吗?
哭也白哭,就是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