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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我只顾着眼睛的不适,根本没注意到我的双手也被扎满了刺,
尤其还在将近零下十度的户外冻了三十多分钟,花刺牢牢地冻在我的皮肉里,
取刺时钻心的疼痛,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猜那朵玫瑰应该是李思思专门为我精挑细选的。
也亏得她的老板大大给力,没让她白费力气。
男人负气离开,重重地关上了客房的门。
似在告诉我,“唐忆,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地忤逆我,那你就独守空房吧。”
对曾经的唐忆来说,这无疑是一件比天塌下来还要大的事,
但现在,我只会感谢他不打扰我的美梦。
第二天,我又被孟景深吵醒。
“唐忆,你眼睛和手废了,脑子也废了吗,为什么不叫我起床!”
我没有手机,不知道几点钟,
但此时的太阳位于正南方,晒得我很舒服。
孟景深见我没有反应,又站在我房间门口,对我颐指气使,
“我今天答应了要给思思过生日,我要是迟到了,你让那些员工们怎么看我!”
哦,原来是给李思思过生日啊,那确实着急。
等我慢吞吞洗漱完后,
我发现孟景深的衣服堆了一地。
“唐忆,冬天衣服你给我放哪了,这怎么都是夏天的!”
孟景深平时穿的衣服,都是我前一晚搭配好了放在他的床头,
如今没了我,他就像个没断奶的婴儿,脾气大还没脑子。
我看着他着急忙慌的模样,心中对他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你要去哪!”
“衣服都没给我找完,你又要去哪!”
孟景深找得满头大汗,原本好看的五官变得扭曲丑陋。
我回了他一个礼貌地微笑,
“今天周六,你不会忘了吧。”
每周周六,我们都要回孟家老宅接受我婆婆的“洗礼”,
她给我们请了个中医师,美名其曰调养身体,说白了就是为了生孩子。
孟景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你告诉妈,我今天去不了。”
看来孟景深对她是动了真情了,连他妈的话都敢不听。
我也不管他,换好鞋子就出了门,
不顾在一堆衣服中找不着北而咆哮的孟景深。
婆婆常年礼佛,房间里香烟袅袅,宁静而又肃穆。
他知道孟景深没来后,对着我就是一阵嘲讽和谩骂,
这些话我都听了八百遍,无非就是说我无能得不到老公的心,生不了孩子。
直到齐医生出现,我才得以解脱。
按照惯例,他先给我把脉。
不到一分钟,齐医生舒展的眉头,渐渐皱起,
“恭喜孟太太,您怀孕一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