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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回来给儿子办了满月宴。
宴上他抱着儿子,平静地接受着众宾客的祝贺。
可在放儿子去桌子上抓周时,他扔出去一个打火机。
我那时也才知道,他提前在礼堂四周泼了汽油。
大火熊熊燃烧,以不可控之势蔓延整个宴会厅。
我想夺过儿子抱着他逃生,他却一把挥开我,当着我的面,将儿子扔进大火之中。
我被大火烧得身上的皮肉都和衣物相粘连了。
他却转头拖着我来到宋念念的遗照前,按着我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地磕头。
火舌肆虐中,他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阎罗,口中尽是恶毒的话语:
“如果不是因为你,念念怎么可能会死?”
“她已经没有亲人了,只有我能依靠。你已经把我从她身边夺走了,为什么还要这么逼她?”
我疼得说不出来话,浓烟呛得我直流眼泪,额头也被他磕破了,血流得我满脸都是。
我只能拼命地摇头。
和傅斯年结婚以后,我提议在市中心给宋念念买一套房子,傅斯年却直接把她接到了我们的新房里。
因为知道她自幼没了父母,结婚三年以来,我把宋念念当亲妹妹看。
甚至在生产前一天,还和我爸说过,找个机会让宋念念来公司上班。
我不知道那天是宋念念的生日,我只是太害怕了。
我流了好多血,我怕我会死。
可任凭我怎么哭着求饶,傅斯年也不肯信:
“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你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心?”
“既然念念是因为你而死,那你就得给她陪葬!”
大火将我们吞噬,也将我对他仅剩的期待烧得精光。
可而今我已经重活一次了,我不想死在这里。
我能感受到身体里的血流失的越来越多,几乎连睁眼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意识涣散间,透过产房的门缝我看见我爸之前送给我的边牧土豆,因为担心我,闺蜜来陪产的时候把土豆也带了过来。
我吹了声口哨,土豆立刻从外面飞进来。
医生意识到什么后,脸色大变,抄起手边的剪刀砸过去:
“滚滚滚!死畜生,赶紧滚!”
“你们赶紧,把这个畜生给我抓住!”
黑衣保镖一哄而上。
然而土豆受过特别训练,姿态矫健,在屋子里横冲直撞,好几次将拦它的医生撞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