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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狂傲的笑容,倾城真想对着那张俊脸来上一巴掌。
她笑着说:“大汗真是英武,第一个回合,他就败在你手上了。”
听了倾城的话,赫连景天不但没有成就感,反而很挫败,她越是对自己笑,越是说很好听的话,他就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远,而不是提到汉人皇帝时,她眼中滑过的忧郁。
“难道你就不好奇,他派一群饭桶来,是干嘛的吗?”
“这应该是大汗好奇的吧。”倾城懒洋洋的叹一口气,“我有好奇的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讨好大汗,祈求我以后的日子好过些呢。”
“你你只不过是用不在意,掩饰心中的不安罢了。”赫连景天的口气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
倾城看着他,扑哧一声笑了,接触的越久,她越发现其实赫连景天不是什么年轻有为的君王,而是一个大孩子,会耍脾气,会无聊,会委屈时撅着嘴巴,会睡觉时紧蹙着眉头,仅此而已。
“大汗,你真可爱。”倾城笑着说,不过这句话是出自真心。
大概这是赫连景天听到的最怪异的称赞,以至于惊愕的瞪着倾城。
“你不过是一个大孩子而已。”她又添油加醋的补了一句。
本该暴跳如雷,赫连景天却没发出声来。
“好了,我要去找其木格了。”她的心早飘在其木格的“压寨相公”身上了。
“真没想到,你会跟其木格成为好朋友。”他轻叹一声。
你没想到的事多着呢。
“其实人跟人之间,本来就很简单,不掺杂着利益,谁都有可能成为朋友。”倾城探出去的身子,又扭回头来看着他,“若你们不是野心那么大,你跟他也会成为朋友。”
两人心知肚明,那个他是谁。
赫连景天眼中只剩下,倾城那双纯明清净的眸子,自己多年的心结,居然被她一句话解开,也许他也该去看看,他来了,他感觉得到。
……
站到其木格的帐外,倾城没像以前那般直接闯进去,已经能感到萧萧北风,在草原的夜晚,格外萧瑟,营帐外面点着火把,士兵来回巡逻。
心里有些怕,真怕掀开帐子,就看见里面衣衫不整纠缠在一块的男女,裹了裹披风,舒一口气,挑开帘子,进去。
只见花花裹着一个白色皮袍,用手肘支撑着,半躺在床上,里面的单衣领口有些凌乱,一头褐色的长发凌乱的散落在胸前,手里拿着酒盏,嘴角噎笑,眼中含春,还真一股娇媚之色露出来。
其木格半蹲在床边,也是用手支着下巴,笑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倾城没好气的轻咳一声,白了他一眼,你还真对得起“压寨相公”的称号。
其木格见进来的人是倾城,高兴的站起来,拉住她的手,娇嗔着:“倾城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倾城的眼睛还不时的瞥着花花,而他只是在她进来的时候,看了她一眼,转而又换上淡淡的笑容,把玩着手中的杯子。
“跟你说什么?”
“原来小严是你的表舅公家三姨婆的表哥,他听说你被哥哥带回后金,专门从山海关过来寻你的,结果差点误会,被我砍了。”其木格脸上露出歉意。
倾城白了一眼司徒焱,真是只老狐狸,故事编的比她都溜。她朝着其木格干笑了一下,“我家亲戚太多,这个表哥我记得不太清楚了。”
“哎!你们汉人的亲戚关系真复杂,我搞不清楚。”说完,小姑娘又蹦跳着蹲在床前,看着司徒焱,“小严,你的眼睛真好看。”
用脚趾头也看得出,这草原上第一格格其木格,对她的丈夫,一个冒充她表哥的男人,感兴趣,她们夫妻俩怎么这么悲催。
“倾城,过来,小严讲了好多有趣的事,你也来听嘛。”她少女怀春的样子表露无疑。
心底冷哼了一声,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今儿才知道,花花还有哄女孩子这一手。
“咳咳……”突然他咳了起来,倾城这才注意到他脸色苍白的吓人,心下着急,想上前跟以前那样去给他拍拍后背。
怎奈其木格早替她做了这个动作,“你怎么样了?”语气中是说不尽的温柔。
倾城突然鼻尖一阵酸涩,看着这个和谐的场面,她很怕,有一天花花真的不需要她了。
“小严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找彻辰老爹给你煎药去。”说完还宠溺的摸摸他的脸,转身对倾城说,“倾城,你先陪着小严,我一会就回来。”
等其木格出去后,倾城再白了花花一眼,轻哼了一声。
“等等。”谁知其木格又从外面探进头来,笑嘻嘻的说:“倾城你要好好照顾小严,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了。”说完又笑嘻嘻的跑了。
“哼!自己人?你是她的男宠,我是她的姐妹,可不是自己人么。”倾城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着花花说。
司徒焱就半躺在床榻上,淡淡笑着,看着倾城,嘟着嘴,盯着她的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他知道她生气的时候,就会喜欢盯着脚尖,踢脚。
“在这里过得好吗?”依然是淡淡的语气,带着纯棉的柔软。
倾城抬头看着他,眼睛里满是委屈,又看见花花那副“男宠”样,就气鼓鼓的说:“当然不错,其木格对我好,大汗宠我,还要封我做福晋呢。”边说边偷瞄着花花的表情。
只见他表情还是那样淡定,就像一个湖面上飘下一片柳叶,根本激不起半点波澜,半响,他说:“这样我就不用担心啦。”
这句话听的倾城心惊肉战,这小子什么意思,不用担心,他根本没打算带她回去是不是,怎么听都是一副托孤的样子。
“所以你就赶紧的回汴国,免得被大汗发现,小命不保,那样你的兮颜妹妹守寡不是很可怜吗。”倾城负气的说,撅着头,不看她。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突然,花花的咳嗽声更响,倾城看见他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脸上隐忍的表情极其痛苦,一只素白的手捂在胸口上,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你还好吧?”倾城扑过去,担忧的仰着脸,看着他,手不住的摸着他的胸口顺气。
司徒焱苍白的嘴边弯出一抹微笑,手刚想理顺倾城额前凌乱的头发,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一声娇喝:“你们在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