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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萧以仲想要休息的念头只是一种幻想,饭还没吃几口,萧以佑就回来了,带回来一大堆的帐簿给他,他们兄弟两个一边吃饭一边讨论工作上的事情,说的全都是商业术语,罗晓悠一句都听不懂,病房俨然变成了帐房,罗晓悠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最后实在坚持不住,躺在凉榻上睡着了。等萧以仲结束了讨论,已经是三更天的时候,他喝完药,命令侍女退出去,才走到罗晓悠身边,轻轻页着她。
罗晓悠睡意朦胧的睁开眼睛,看着萧以仲受伤的手臂,好不容易才集中了精神,惊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三更多了,”萧以仲扶起她,拉着她走到床边:“去睡吧,你不习惯熬夜,以后这样的情况避免不了,我会尽量缩短工作时间,免得影响你休息。”
他是要她睡床吗?他不才是病人吗?罗晓悠站在床边愣了一下道:“我就睡凉榻,你睡床,你受了伤,需要最好的休息。”不由分说就把他按到床上。
“现在天冷了,睡凉榻很容易生病,听话,去睡床!”萧以仲拍拍她的肩膀笑道:“我是手受了伤,身体没什么大事,你不用担心。”
“病人就是病人,不管是手生补是身体生病都是病人!”罗晓悠瞪圆眼睛,没见过哪个病人象他一样,手受了伤还能这样满不在乎的,她有些生气的将他推到床上盖好棉被:“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下床,乖乖睡觉!”她将床幔拉下来,就要准备走开。
萧以仲拉住她的手道:“我听你的话睡床,可是你也要听我的话,凉榻睡起来不舒服,我担心你休息不好,如果你也生病了,不是加重我的负担吗?这样吧,我们一起睡床,这张床很大,容的下我们两个人。”
“萧以仲!”罗晓悠涨红了脸,这人是怎么回事?安心要找她麻烦吗?“你忘记了我们约法四章了吗?”
“我没忘记,”萧以仲的眼光充满笑意:“我们可以楚河汉界,中间用棉被隔开,你想一想,如果我半夜不舒服叫人服侍,丫头在门外,你又隔的那么远,万一听不见怎么办?”
“这不是借口,少来这一套!”罗晓悠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转身走向凉榻。
“你不是怕了吧?”萧以仲用挑衅的语气道。
“我怕什么?”罗晓悠顿住脚步,强硬地撇了撇嘴。
“既然不怕,为什么不敢跟我睡一张床?“萧以仲诡异的笑:”我现在有伤在身,能对你做什么呢?再说,我需要人服侍是一个事实,如果你不愿意服侍我,我就叫丫头睡我旁边好了!”
“你敢!”罗晓悠几乎没尖叫起来:“你叫丫头试试看,我不把你没受伤的胳臂扭断了我就不姓罗!”
“那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我睡一张床?”萧以仲忍着笑。
罗晓悠大口喘着气,死命瞪着他,而那该死的萧以仲却用没有受伤的手臂支着头,好整以暇地歪头看着她,那眼光分明充满了戏谑与挑战,他的奸商本性又暴露出来了!
罗晓悠深吸了一口气,才不能让他看扁她!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快步走到床边,本想一脚把他踢进床里边去,想起他受伤的手臂,终于没有忍心下脚,轻轻将他往床内推了推,空出一点空间,然后扯过棉被,合衣躺在床外裹紧自己,闭上了眼睛。
“不用楚河汉界了?”萧以仲继续逗着她。
“闭嘴!赶快睡觉!”罗晓悠堵上耳朵,翻身背对着他。
萧以仲无声的笑了,平躺下来。将她哄上床,不让夜来的寒意侵袭她单薄的身子是他的目的,她的娇小让他心疼,而凉榻靠近窗户,卧具再厚实,也不如床帐的阻隔与温暖的卧榻让人安心!他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受伤与劳神的疲惫很快征服了他,他几乎是立即就进入了梦乡。
罗晓悠直到听见他沉重的鼻息声平稳的的响了起来,一颗因为气恼而狂跳的心脏才慢慢平复,悄悄转回头,借由闪烁的烛光,她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他。
一头漆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枕上,眼睛因为闭着,所以能清楚的看的见两排细密的睫毛,眉间舒展宽阔,鼻梁直且高挺,薄薄的嘴唇显示他有一种势在必得的刚毅性格。也许在三兄弟里,他不是最帅的那一个,比起萧家老三萧以佑,他少了一分咄咄逼人的飞扬耀眼的霸气,可是,他身上自然散发出来的那份亲切温和的彬彬有礼,适度又周到的善解人意,却是他两个弟弟所不具备的,也许是身为长子的缘故,他所有的言行举止说不出来的让人备感亲切,连那桀骜不逊的萧以佑,在他面前都会变的必恭必敬,偶尔的戏谑笑闹也要看他的脸色,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睡在他身边的男人正在一点一点的满盈她的心,尤其在他亲吻过她以后!
她吻了她不是吗?罗晓悠的脸又慢慢变的滚烫,那个吻她并没有拒绝,只是一份让人不安的心慌却袭了上来,她竟然没有拒绝他的吻!她一直逃避他,因为他总是当她是个孩子!可是,他又为什么要吻一个当做是孩子的人?他的在乎她深刻的体会到了,在他不顾一切救了她以后,或许是他的在乎让她不忍拒绝吧?她这样为自己的行为下着结论!眼光落在他受伤的手臂上,发现他的手变的肿胀而淤青,数条擦破的伤痕上抹着一种淡黄色的药膏,血早已经止住,一条长长的绷带挂在脖子上,连接着被木板固定的下手臂,使他的左手不得不放在胸口上,因为压力,迫使他的呼吸有一丝丝的的沉重。罗晓悠悄悄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肿胀的左手,发现在新的伤痕上,还有一些几乎看不清楚的旧伤疤存在着,那些伤疤有些凌乱,并且面积很大,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留下来的。想象不到他的手曾经怎样的惨不忍睹过,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怎么会受到过这么重的伤害呢?她对那些伤疤好奇起来,有时间一定要问问他!放开他的手,她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有时间一定要问问他!她又打了个哈欠,会周公去了。。。。。。
是谁在她耳边一直说话,声音时断时续,扰的她梦都做的乱七八糟的?
罗晓悠还没睁开眼睛,马上就想到了萧以仲。他不是还在养伤吗?哪个不开眼的人又来吵他了?就不能给病人多一点安静休息的时间吗?她怒冲冲的睁开眼睛,拉开床幔望出去!
屋子里没有人,声音来自门外,她跳下床,隔着门缝张望着。
正厅的桌子旁边,萧以仲低头专注的阅读着手里的一封信笺,脸上是无可奈何的轻笑,萧以伯与萧以佑夫妇站在他身边,正在小声交谈着。
“爹跟娘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萧以佑问。
“没有,信上只是交代说要我们自己注意身体,”萧以仲道:“蜀地风光让他们留连忘返,所以可能停留一段时间,之后准备出发去昆仑山,然后转往藏边地区,目的地是尼泊尔的首都加德满都。”
“爹娘是准备向玄奘大师学习吗?”萧以佑惊叹着道:“早知道应该给他们准备仨徒弟跟着,这样我就放心多了!”
“少胡说!”冯子羽用手肘轻撞了他一下,换回来萧以佑宠溺的拥抱:“要不这样吧,我跟子羽去给爹娘当徒弟,这里就交给大哥跟二哥好了!”
“生意上的事别找我!”萧以伯语气里的抗拒不容辩驳。
“你想溜出去玩吗?现在可不是时候,”冯子羽白了他一眼:“我也不会跟着你一起疯。”
“我只是开玩笑的!”萧以佑笑咪咪地道:“就算我们去,爹娘也得把我们赶回来,他们才不会让我们搅了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逍遥日子呢。”
“知道就好!”冯子羽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子,手被萧以佑顺势抓进自己的大手中。
罗晓悠惊奇的看着这一幕,第一次亲眼看到恩爱的夫妻表现出的亲密,让她不由得打心底里羡慕起来,在她印象里,萧以佑是个霸气又不易接近的男人,没想到在冯子羽面前却能展现截然不同的另一面,显然他爱极了子羽姐姐,他们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代名词,可是反观萧以仲,在她面前始终是温和含蓄的没有一丝冲动,那是不是表示他并没有在乎她到深刻的地步呢?一缕无言的情绪浮上心头,她摇了摇头,把那股情绪摇了下去,揉着眼睛走出来:“早啊子羽姐姐,早啊三位萧公子。”
“早,晓悠!”冯子羽拉过罗晓悠仔细打量她:“眼睛还有血丝呢,昨晚没休息好吗?”
“还好啦!”罗晓悠摇头:“你们在做什么?有什么大事要商议吗?”
“不是什么大事,”冯子羽招呼侍女准备洗漱用具,转回头笑道:“公婆飞鸽传书回来说,他们游性正浓,下一个目标是游历西域各地!”
“那是什么地方?”罗晓悠好奇地问。
“是风光不同于中原的所在,衣饰、饮食、生活形态还有语言都跟我们这里有非常大的差别,”冯子羽解释着,看到罗晓悠一脸茫然,拍拍她的头笑道:“想知道的话有机会让大哥讲给你听。你的头发睡的毛毛的,象个小刺猬一样,去随丫头整理一下吧。”
罗晓悠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小脸涨红了,急忙走向卧室,想了一下又转回头对萧以伯道:“二公子,一会儿我能去见见蓝姐姐吗?我想亲自跟她道个歉。”
“可以!”萧以伯点头。
罗晓悠翩然走进卧室,没有注意到萧以仲脸上闪过一抹赞同的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