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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沿着曲折的官道狂奔着,车后扬起一路漫天的灰尘,两匹健壮的骏马在连续奔波了三四天以后,脚程明显慢了下来,口角边白色的唾沫星子不停的流出来,鼻子里也呼呼喘着粗气。
卓令宣勒住马缰跳下车,心疼的绕着两匹马旋转着,又从车后拿出一个大口袋,倒出一大堆黄豆喂给两匹马吃,之后细心地为两匹马梳理着鬃毛。
罗晓悠从车里探出脑袋,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环视着四周的环境问道:“为什么停下来了,我们这是到哪里了?”
“大懒跟小懒跑累了,先让他们休息一下吧!”卓令宣回答道:“这里前后都见不到一个人影子,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罗晓悠跳下马车,活动着自己僵硬的四肢,一阵寒风吹来,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好冷啊!你都不冷的吗?”
“我热的还冒汗呢!”卓令宣扫了一眼缩手缩脚的罗晓悠:“女孩子就是不济事,穿这么多还闹着冷。”
罗晓悠满头的珠翠已经取了下来,头上戴着白色翻毛头巾,身上依旧穿着那件裘皮斗篷,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还是没办法抵挡冬天的寒意,闻言道:“你一顿吃五大碗白饭是假的啊,当然比我要耐冻得多了,我怎么可能比的过你呢?”
“我也没说不让你吃啊!是你自己不肯吃,怪得了谁呢?”卓令宣撇撇嘴巴道。
“我哪有你那样的好胃口,跟个猪一样。”罗晓悠白了他一眼,继续在地上跳跳跳。
“这就是你们女孩子不如我们男人的地方了,你承认吧?”卓令宣嘿嘿笑着。
罗晓悠不再理他,绕到马前观察着两匹马道:“大懒跟小懒好象真的累坏了,你看它们都哭了。”
卓令宣哈哈大笑:“你当它们跟你一样啊,它们是累了没错,可是马怎么可能会哭呢?你也太会想了吧?”
两人同行了四五天,彼此已经熟悉了起来,卓令宣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年,长到十七八岁,心思比罗晓悠还要单纯,罗晓悠凭借自己上次的逃家经验,处处以大姐姐自居,卓令宣狡辩不过她,只好顺着她的心意,但往往在罗晓悠露出马脚的时候,大力讽刺她几句,借此挽回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两个人一路吵吵闹闹,还算过的顺利。
罗晓悠不服气的抬高了下巴:“你懂什么啊!我这是站在马的角度来考虑的,马也是有心的知道吗?有心当然就有感觉,有感觉自然会哭,你这个笨头笨脑的家伙怎么可能了解呢。”
“好啦,好啦!随便你怎么解释吧。”卓令宣呵呵笑着,继续梳理着马毛。
罗晓悠得意的笑了,刚要伸手摸一摸马鬃,就看见官道上远远扬起一阵灰尘,四五匹骏马疾驰而至,头前那匹白马一映入罗晓悠的眼帘,罗晓悠马上惊跳起来,脸色大变,惶急的左右寻找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了?”卓令宣疑惑的转回头张望着,看到那匹白马,马上咧开嘴巴笑了:“好象是荡剑堡的那个萧公子,真是巧啊,又在这里碰到他了。”
他回过头,骇然看到罗晓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顺着官道跑了下去,而那匹白马经过他身边并没有停下来,一路碾了上去,在罗晓悠一阵惊呼声中,马上的萧以仲伸出手去,一把就把罗晓悠抄进了自己怀里!
“你想干什么?”卓令宣大叫着,抬脚就要追上去。
尾随在萧以仲身后的家丁陆续跳下马,纷纷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们干什么?想打架吗?”卓令宣摩拳擦掌,就要冲上去。
“不准对卓公子无理!”萧以仲远远丢下一句,白马旋风一般拐了个弯,消失在了山岗背后。
家丁不敢违抗萧以仲的命令,但还是堵在官道上,阻止卓令宣追过去。
“你们想倚仗人多就为所欲为吗?先问我这拳头答不答应!”卓令宣举起拳头,朝最近的家丁冲了过去。
“卓公子请稍安勿躁,”那个家丁脚下微闪,避开了卓令宣的攻击,沉声道:“大少爷跟大少夫人有话要说,请卓公子在这里稍等片刻,很快大少爷就会回来了。”
“功夫不错啊!居然能闪开我的拳头,再来,再来!”卓令宣眼睛里闪着欲罢不能的光芒,又要冲过去,但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呵呀”怪叫一声,大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谁是你家的大少夫人?”
“就是被卓公子误以为是令尊的那位女子。”那家人敛眉垂眼回答道,语气隐含嘲讽。
“她是你家的大少夫人?”卓令宣张大嘴巴:“她不是说她没有家吗?什么时候成了你家的大少夫人了?”
“她本来就是我家的大少夫人,跟大少爷发生了一点误会,愤而离家的,”那家人继续道:“大少夫人估计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故意那样说的,卓公子被蒙在鼓里了。”
“这是怎么回事?”卓令宣抓着自己的头发,完全莫名其妙:“她明明有家,为什么要说自己没有家呢?”
几个家人全都是一脸的愤愤不平,这几天因为大少夫人的离家出走,所有下人几乎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贴身跟随萧以仲的人更几乎被折磨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如今面对这个愣头愣脑的傻小子,明明当天就能解决的事情,愣让他多耽误了四五天,几个人不由得又是恼火又是无奈,但除了咬牙切齿之外,简直一点办法都没有。
“卓公子还是静等大少爷跟大少夫人回来吧。”那家人说完话走到一旁,决定不再理他了。
“那你总得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会走这条路的吧?”卓令宣意犹不甘的追问着。
“是伫马台驿站的伙计告诉我们的。”家人没好气的道。
“是他啊?!”卓令宣恍然大悟,恨恨地道:“他明明拿了晓悠姑娘的东西,还把她的行踪透露给别人,这个人简直太奸诈了!”
一个脾气暴躁的家丁登时就火冒三丈,带头的家丁马上制止了他的冲动,摇了摇头。
那家丁低低诅咒了两句,转过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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