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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那天我的动机和行为对朱亚岚而言是再显而易见不过了。可她非得让我重复,然后在重复的过程中再次出现异常,我甚至为此而感到过惊恐,总觉得冥冥之中有谁在恶意阻拦。这跟男人干那事儿一样的,多次中途被扰是很容易不举的,我就担心这样下去那话就真的终究出不了身。
我想大凡姑娘们都喜欢浪漫。而我却要一边听上课铃响一边向姑娘表白,现在想来,这事儿当时没吹就已经是万幸了。你想,要是下课铃响那多浪漫,无数同学都为你惊呼,而与此事无关的女生得有多羡慕?可偏偏响的是上课铃,能在教室门口瞅你的那都是些什么人?这事就是成了也得让他们给搞黄!
所以根据这个推断,整件事是我在操作中失误了,好在朱亚岚又再次原谅了我的过失,并且再一次给了我改错的机会——让我在书信里重新来过。众所周知,古往今来诸多的浪漫故事都是由书信拉开序幕的,陆放翁那一句“山盟虽在,锦书难托”无非也是感慨表妹和他难传飞鸿的相思罢了,想必他们当初也是这样靠书信一来二往然后就看上了对方,不然难得作出这般感慨的。
其实关于书信,在我大脑皮层深处一直都存在这样一个观念——它比当面直说的意义要大得多。我觉得一个人的内心只有通过文字才能够被真正表达,并且意义经久不衰。这好比我回忆着写这些的文字,如果是口头阐述我不知道要说多长时间,其间要催眠多少人。
即便是到了现在,我仍是觉得手机短信比通话要深刻得多,事实上我们总喜欢翻来覆去地看让我们心动的短信发呆,而不是对着通话时间产生回忆。
朱亚岚让我写信,我就高兴地把她曾经的回信捧着反复地看。她让我写信,我就大胆地写了诗给她,我写道——
我愿做一弯潺水
在有阳光的日子里
满载思念轻飞
穿过梦回萦绕的相思
变幻成数滴泪雨
而后落入你的心扉
暮霭中
同你凭栏依偎
这首诗是李逍叫我模仿徐志摩写的,他说徐志摩最拿手的就是写诗泡妞了,姑娘发现你会写诗,多半儿就能跟你好,但这米娟除外。于是我憋了一节课时才憋出这一堆字儿,看着还行,做作得不比我看的原诗差。然后在诗的背面填上我在朱亚岚楼下只说了俩字儿的那句话,满心欢喜地装了封,投进了学校的邮筒。
朱亚岚喜欢浪漫,我就浪漫一次吧。但我总觉得怪怪的,仿佛这封信一寄出浪漫的事就变得非常严肃了,这不像是一封情书,倒像是等待批复的上行文件,就等朱亚岚在文件下端填上“同意”二字了。
不久后的事实说明,这份文件因为种种因素并没能够通过审核得到批准。我为此永伤。
不过当时信寄出去的时候,我还是得意,李逍再次因羡慕而变得惆怅。他说原来我们俩时还能叫“双截棍”,现在他是名副其实的光棍了。
我拍了他的肩膀,乐呵呵地说:“会有的,那个,一切都会有的。”李逍就直摇头似乎对此已然绝望。
每当我看到李逍摇头叹息就想告诉他大年初一我被揍的事情真相,我甚至想给他说这次情人假返校,我又在我们的小镇碰见邱武同米娟幽会了。他们在我们的地盘上卿卿我我,像是背着李逍在他家干那事儿。
当时邱武他俩在小旅馆门口忘情的拥抱,我就上去打了招呼。我说小镇虽小,但绝对利于生产。米娟气得当即就转身跑了,邱武恨得牙痒痒,恶毒地瞪了我一眼马上朝米娟追去,我听见他边追边喊道:“米娟,米娟,你别跑啊,还没登记呢我们。”
现在看到李逍的表情,思来想去,我觉得还是暂时不说的为妙,毕竟我要恋爱了,总不能让他顷刻间彻底的失恋吧。时间,就让时间抚平他一切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