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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床沿上坐着足已令她尖叫的人,“啊啊啊。。。。。。”高分贝的声音过后,南浔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跳下床,而后披头散发的冲出房间。
天宿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大门口,嗤笑着看她抓狂的样子,“怎么,还想走?”
“这是我家,我爱走就走,不要你管。”南浔大声叫嚷,这才发觉自己光着脚,地板阴凉阴凉。
不理睬南浔的挣扎,天宿强硬将她抱起,送回房间那张温暖的床上,戏谑地看着她急忙钻进被窝的窘样。天宿的表情相比异界之时,已经松缓了许多,没那么僵硬。
“是你救了我?”南浔问,却不敢问起净水龙女的下落。南浔深知龙族与鬼王的恩怨,自然怕龙女遭他毒手。
天宿不做声,不否认也不承认。
“喂,给点反应好不好?”南浔抗议。
闻言,天宿只是微微点头。
“我说了那么多,你说一句话会死吗?”南浔有些抓狂的冲动,真恨不得打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哪个结构坏掉了。不过又一想,他来自异界,内部结构没准就真的和她不一样。
“你好好休息吧。”天宿淡淡说。
南浔接近晕倒,让他说话怎么那么难呢?
“当什么鬼王啊,杵在那里跟那个木头一样,还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有点三脚猫的法术就了不起吗?那么看不起人,不就会变点花啊草的,会魔术的人也都会。就你那点小道行,我张南浔还看不上眼呢!”南浔一开口,像放射的子弹,噼里啪啦对着天宿臭骂。
天宿无奈地望着这个古怪的人,真是脾气比他还坏。至少他没那么多话。
“等一下。”南浔忽然叫住他。
“什么?”天宿的脚步在门口停下。
“那个。。。。。。。。我睡了多久?”南浔问。
天宿头也不回,只是应了一句,“两天。”便大踏步走出了房间。
“倒霉!”南浔啐了一句,“自从碰上你们这些不是人的家伙,我就没从床上起来过,晕了醒醒后晕,真把我当什么了?”
说话间南浔按了一下遥控板,打开了电视。掀开被子,南浔坐在了梳妆镜前,赫然发觉肩膀上那个完全显形的银色标记。嘴张成了O型,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
“难道真的是?是。。。。。。。宿命之剑!”南浔脱口而出,愕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名称竟然如此熟悉。
电视上开始播放新闻,主持人清楚的口音令人很舒服:
南市边缘的穆图小镇集体发生灾疫,政府决定封锁该镇,禁止任何非医疗人员进入。该政府行为得到了南市首富张名臣先生的大力支持,所有的医疗设备以及人员均由张名臣先生提供,所有费用由张氏集团一力承担。张名臣先生为政府救灾事业慷慨解囊,实在是。。。。。。。。。。。。。。。
南浔呸了电视一口,看到电视屏幕上张名臣虚伪的笑,回想起实验室对自己做的事情,真是恨得牙痒痒,巴不得冲进电视里撕破他的脸,“不要脸,虚伪!”南浔顾自骂着,一扭头,镜子中出现的景象差点让她咬到自己的舌头。
镜子里只有一张脸,却不是南浔自己的。冰棺中的绝世容颜正出现在镜子里,冲着她笑,如此逼真。
“阿浔,别害怕,我就是存在你体内的另一个灵魂。”夜月柔和地笑着。
南浔终于相信了净水龙女的话,夜月的笑,足以融化整个世界的冰。心开始放松,见到活生生的笑容,南浔觉得没那么害怕。
“你是夜月?”南浔小心地问。
夜月笑了笑,“我是夜月。阿浔,我们做个协议好吗?”
“什么协议?”南浔谨慎地看着她。
“你帮我杀掉所有腐烂了善良的张氏族人,我帮你得到你想要的。”那是诱惑。
南浔愣了愣,“为什么要杀人?”
“如果不杀人,你和净水龙女早就死在梨山阴姬手中了,不是吗?”夜月的口吻轻轻的,仿佛春日的风,然南浔感受不到和煦的温暖。
“虽然我恨爷爷他们,可是我不会杀人,如果我杀了他们,那我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南浔的神志十分清醒,她虽然天真的可怜,可还不至于天真到这个地步,“夜月,你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是张南浔,就算我再怎么变,我还是张南浔,永远都不会成为你。”
夜月的笑僵在唇边。
“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忙,只要不违背良心,我都会帮你。”南浔忽然开始同情这个只能出现在她沉睡之后的女子,没有了自由的身体,灵魂深锁在自己的身体内,该是怎样的悲哀和无助呢?可是千万年前,她又为何要放弃自由的身体,放逐自己的灵魂漂泊人间呢?
“那么就不要让族人乱来,不要让他们利用你的血液创造出另一个可悲的世界。”夜月曾尝试占据南浔的身躯,可这样善良的心不是夜月所能掌控的,所以她才会出现又消失。
“我不明白。”南浔不解。
“张名臣预备使用从你身上抽取的血液做实验,如果实验成功,世界就会毁灭,再也不会有人类的存在。”夜月担忧地望着南浔。
“那么严重?”南浔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可是我怎么阻止他们?”
“阿浔,你相信我吗?”夜月忽然问。
南浔半信半疑地点头,“也许,我可以相信你。”
“集中你的意念驱动肩上宿命之剑的印记,你就可以感知我的思想,支配我的法力,我们就可以合二为一。我们身上流淌的,是同样的血液,不同的………。。只是心境。”夜月黯然地说着。
镜中只剩下南浔自己的影像。
只是南浔忘了问她,一千五百年前那个夜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然,还是下次吧。
南浔望着镜子,久久回不了神。
门外,天宿表情麻木地站着,始终没有进来。他不知道,此刻的夜月,是否还愿意见他?埋藏了千年的灵魂,是否还一如往昔的拥有不变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