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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相逢何必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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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我皆会到玉诩的书房报到,无论他在不在,反正府里最闲的人莫过于我。

照例,这几日玉诩又生病在床,不再上朝,更是不进书房。

我一直都觉得奇怪,他每隔段时间便要生几日病,时间一久,我都开始要怀疑他是在装病,若不是偶尔“路过”他的房间听到室内传来的剧烈咳嗽声,我定会以为他装病偷懒不上朝。

此刻,我正在府里闲逛。

天气己是一日日的转暖,这王府的景致越发生动起来。

梅花才谢,那些赶着才冒头的春意而开的各路花草,己将王府点缀得够有活力,却又不至于让人看着花眼,恰到好处。

忘思湖岸的树儿已开始冒绿,泱泱湖水之中立着几根绿梗,荷叶还小的很,一瞧便觉这湖畔略显得单调了些,

一路晃一路赏,这王府真是每隔一日,随着时间的变化便会有新的发现,有钱果然是好处多多,至少生活在这种惬意的环境中,心境也好得不得了。

不觉间,已晃至大门口。

原本肃静的门堂,今天却出奇的热闹,仆人进进出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到了哪个香火鼎盛的寺庙。

“来,你们俩个把这个先搬进去,轻些。”

管家钱安正指挥着下人东搬西挪,从门外搬进一个个精致的锦盒。

“钱管家,这是做什么?”

忍不酌奇之心,踱步上前问道。

“哦,是莫言姑娘啊。”他躬身。

“这是?”看着眼前的这阵仗,难不成搬家?

“是表小姐来看王爷。”

看病人要带这么多东西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搬来这住了呢。大户人家果然出手阔绰。

一辆豪华的马车停下,在门边的侍女立刻小步跑到旁边,从马车上搬下踏脚小凳放在地上。掀开车帘,从内下来一个侍女,然后才是那位表小姐。

乍一见,惊为天人。

真得是太美了,柳眉美眸,挻鼻朱唇,容貌明艳动人,肌肤盈美的仿若能渗出水来,行进间那软柔身姿更让我叹为观止,这就是所谓的大家闰秀,优雅矜持。

朦胧间却又觉得有些面善,似曾相识般,只是我却肯定从未见过她。

“钱叔,又要劳烦你了。”女子盈盈走到钱安眼前,轻声细语,一副我见犹怜的貌样。

“哪里,表小姐这么说,老奴怎敢当啊。”

女子用丝巾掩面轻笑,那如花绽放的笑靥,真得可令皇城里的六宫粉黛皆为之失色吧。

“这位是?”看到我,她的秀眉一挑,毫不遮掩她打量的目光,我亦不避,与她相视而笑。

在她的眼中,我看到了一抹异色,此人到底是何人?

“这位是莫言姑娘。”

“哦。”她只是淡淡的扫了我一眼,与我相互间轻轻施礼,随即便轻移莲步,缓缓向内而去,一从丫环仆人紧随其后。

原在门口了忙碌了许久的人也渐散去,转眼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也罢,即到了大门口了,就趁机出外逛逛吧。

到了这王府多日,虽然无人约束于我,但自进府后,这还是我头一次出门。

一扇朱漆大门,将一切隔阻成了两个世界。

出了府门,行几步转弯,眼前便是人流如炽的热闹街市了。

青石辅成的街道,两边鳞次栉比的屋宇,形色各异的人群,看得我兴致高昂。

在现代,若想看到这种场景,还得花钱去影视城,且绝对不会有如此真实的感觉,而现在不用分文,便能随意参观,真是赚到了。

说起来,最可惜的是我此刻身无文分,在王府白吃白住的,都忘了想该如何自力自救的赚钱了。

街头,也总有三五成群的围着一起说天谈地的,当然也不乏说三道四之人。

“大伙瞧见没,最近城里来了不少蓝眼睛黄头发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要打仗了?”

“我昨天还看见两个那种人从太尉府里出来,应该不会是打仗吧。”

“这可难说,或许他们就是谈判的,谈不拢就要开打。”

几个围在一起的男人,七嘴八舌的谈论着,丝毫不比三姑六婆的功力差,我好奇的凑过去。

蓝眼睛黄头发?那就是外国人了,最近墚都里有很多老外吗,我还真是消息不灵通呢。

唉,看来整日里都呆在王府里念书识字,迟早成为书呆子,都忘了自己来此的真正的目的,唉,又忘了将木盒带出来了。

不过,易丰的父亲应该不是老外,这个早就被我否绝了不是吗。

“这位大哥,这城里真有那么多和我们不一样的人吗?”挤进人群,见缝插针的加入他们的谈话之中。

男人看了我一眼,到没因我是一名女子而有所轻视,反而因自己的话引来别人的注视而沾沾自喜,“是啊,我亲眼看到过好几个了,当然是真的了。”

“那你都是在哪瞧见的?”好几个?有那么多吗,这墚都真的有这么开放,官府真的见到外族人也视而不见?

“嗯,”男人仰头努力回想,“在宫门口,还有就是太尉府门口,再有就是在那个悦齐酒楼。”

“悦齐酒楼?”

“对,就在前面,是城里最大的酒楼。”

顺着众人的指点,果然看到不远处有一面迎风飘动的招牌旗帜,光看那气势就知道不一般了。

一伙人看着我,细细打量,我不明所已,低头查看自己是否不妥之处,只是看了半天,一切都很正常,并无奇怪的地方啊。

“我说姑娘,你是一个人出门的?”那人忽然问。

“啊,是啊,有何不妥吗?”难道这儿还有一个人不许上街的规矩。

“姑娘,虽说这是应国都城,但像你如此貌美的女子独自上街仍是不妥,若是遇到歹人就不妙了,还是带人结伴的好。”

哦,他的意思是说我漂亮喽,没想到到了古代我也排上美女的行列了,还一直以为自己长的很安全呢。

“多谢大哥之言,我记下了。”

离开人群,向酒楼走去,丝毫未将他们的话放在心里,大白天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谁有这种胆子敢动手。

果然不亏是城里最大的酒楼,只看那门面便知,老板是花了心思来打理这酒楼的。

上下二层的格局,大气的门店,红木镂空轩窗,未近晌午,一楼却已是座无虚席。

站在门口,我探头望了望,见店内的小二似有出来拉客之姿,忙退后了几步。

此刻我身无分文,总不能吃霸王餐吧,这要是传了出去还不被人活活笑死。

转身,我慢步回王府而去,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离府这么远了。

没有钱,再好看好玩的东西都不能买回来,自然也失去了赏玩的兴致,看来还是得想想如何赚银子,总不能放着正事不做,在王府赖吃赖喝一辈子吧。

在未穿越之前,我勉强算是个作家,靠着那少得可怜的报酬度日,到了这,应该没有人会想看我写得那种东西吧,这一条谋生之路是完全被扼杀了。

那在这古代,一个女人能做什么生意呢?

杨柳依依,清风冉冉,湖水盈盈,一副清水绿树之画。

刚才出府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这么一处好地方,这纯天然无污染的风景确是赏心悦目,一,烦恼随风丝丝散去。

一只手啪的搭上了肩头,打断了我赏景的兴致,我蹙眉,不堪烦恼的伸手挥开。

“去,少来烦我。”

“哟,这位姑娘有心事哦。”

嗯?这流里流气的语调,啊,我怎么又忘了自己身处的时代了。

伸手一拍额,回过身来,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个个不是善类。

不是吧,不会真得这么倒霉被那群死乌鸦给说中了吧,完了,我身上可没银两供他们抢。

“姑娘是要去哪呢?让哥儿几个送你一程如何?”

“不,不用麻烦几位了,我这就到了。”送一程,送我去哪,阎王殿不成?

刚才这街上不是还有很多人的吗,这会儿都去哪了,个个都跑的远远的,避瘟神似的。

“姑娘不必客气。”

一只爪子不客气的再次搭上我的肩,下意识的扣住手腕,反身将他抛了出去。

想我以前不学好,总与人打架,不想这点小小的打架经验加上混了几天跆拳道班,在这八百年前的古代还派上用场了。哈哈,看来花拳绣腿必要时,还是有些用处的。

一行人被吓了一跳,哼,没想到吧,本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主。

只是,他们互看了一眼,拨出了刀子,这回换我傻眼了。

为何这做坏事随身带刀子的习俗,不管时间流经多少年都不会改变,叹了口气,这回可真麻烦了。

被他们逼着一步步的往后退去,直到背抵上了坚硬的石墙,退无可退。

“啊。”

一声叫喊,其中一个冲着我便直直的单膝跪了下来,然后便像那波浪一般逐个往下,跪了一地。

这,这是做什么啊,我是完全搞不明白他们这是在唱哪一出戏,只能小心戒备着。

“是谁敢暗算老子?”

骂骂咧咧的站直来,三人四处观望是何人暗算了自己。

“如此英雄救美的机会,几位何不就了了在下的心愿呢。”

从一棵大柳树上飞下一个人来,白袍翻飞,英姿飒爽,哇,帅呆了。

“你是何人?”带头大哥挥着刀子,不知是为了吓唬来人还是为自己壮胆,只是他的手抖成那样,看来是有熊样却没熊胆。

“在下,丰瑾之。”

淡而有礼的一句话,却让三人像是见了鬼般,立刻撒腿四散而去,而我完全是被搅得一团混乱,莫名其妙,只是有件事我很想弄明白。

大步走到丰瑾之跟前,抬首看了一眼这个卓尔不群的男子,然后围着他转起圈来。

“姑娘是在找何物?”瑾之看着我,一定觉得很奇怪吧。

我不如一般女子那样吓得只会凄凄切切的哭个不停,,适才又徒手将一个男子甩了个跟头,现在又围着他前后仔细打量,在他眼中,我一定如那怪物无异吧。

“绳子。”我回了他一句。

“绳子?”他不解我找绳子做什么。

“你没吊绳子就这样从树上跳下来了?”没吊钢丝也该挂跟绳子,要是摔断腿,不但成不了英雄反要成狗熊了。

“姑娘不必找了,在下身上并无绳索。”他转过身子,不容我再在身后瞎折腾。

这到也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我一个姑娘家围着一个男子,还不停的翻他的衣袖袍摆,这可是惊世骇俗的举动,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便会有流言匪语流传开来,我毁了自己的清白也就算了,可不能让他无缘无故的背了黑锅,要是他死脑筋的要负责,那我怎么办。

“真的不用绳子?”难以置信,我退后两步,抬头,目测着距离,这树与地面少说也有十几米,而他竟如此潇洒的从天而降,如随风落叶般的轻盈自在。

“不用。”他很是肯定的回答我。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原来真的有。”顾自偷乐一番后,我有了新奇的想法。

“丰公子,丰大侠,”有求于人,必是一副馋媚之相,我亦无法逃脱这惯例,“可否收我为徒啊。”

等学了武,就不怕被人欺,若是要逃命也多份保障,要是那天流落街头还可以卖艺赚钱,真可谓是一举数得。

“姑娘要学武?”瑾之看是被我的提议吓得不轻,莫说我们是初次相识,只这要求便己出人意料。

“是,学了武,不怕贼人之欺,更可救助他人,丰公子以为如何?”

俊美眼眸直直的打量着我,而我亦不闪躲,与他直视,任由其细瞧。

许久,他像是有了决定,摘下挂在腰间的白玉龙佩饰交与我交中。

“若姑娘日后仍不改初衷,拿此玉佩到城西的丰庄找我,介时丰某必倾囊相授。”

“多谢师傅。”接过玉佩,我己改口,今日的决定我定不会再改。

“师傅一称丰某万不敢当,若不嫌弃,叫声大哥便可。”

“大哥。”虽说他的年纪未必真得会比我大,但做小一辈总比较划算,“小妹莫言,冉莫言。”

“莫言,好,大哥此刻还有事在身,就此别过,他日丰庄再见。”

“莫言定会去大哥的。”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轻风拂柳,在湖边柳树下,我们允下许诺,亦是一生的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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