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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18)完成了一次灵与肉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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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飞速地行驶了三十分钟左右,他们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厂区,看看四周空旷的场地,他把车子停了下来。

然后他开门下了车,陆曼玲也下来了,她问道,你把我拉到这儿来干什么?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郎俊才已经张开双臂把她搂在了怀中,把嘴附在她耳边小声说,宝贝,这里就是我们的二人世界了!说着话,他回身把车门打开,抱起陆曼玲把她放到后面的坐位上,然后把坐位靠背放倒,那里立即就变成了一个平展的沙发床了。

陆曼玲看着刚才还一脸严肃的郎俊才,用拳头捶打着他的后背说,你这个家伙,出来干坏事还装出一脸的阶级斗争,弄得那么苦大仇深的,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呢?

郎俊才坏笑着说,其实我也是一路笑着来的,只是我的笑全憋在肚子里,现在已经憋得受不了了,马上全都倒给你!

陆曼玲还想说什么,可是已经说不出来了,因为郎俊才已经扑到了她的身上,他那湿滑的嘴唇已经严严实实地封住了她的嘴。

刚才略显阴沉的天空此刻聚集起了成片的乌云,就在触目可及的天空不远处翻滚着,流动着,互相追逐着,不时变幻着各种不规则的图形,显然它们是在积蓄力量,等待着那瞬间的爆发。一阵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卷起了地上的一些纸片、废弃的塑料袋和灰尘,它们被狂风带到半空中,盘旋着慢慢飞向远方。随着一道闪电撕裂了苍穹,隆隆的雷声由远及近,直至一声霹雳当空炸响,那个爆发的时刻终于来了!顷刻间从乌云密布的天空倾泻下来漫天的雨水,好像满天挂起了一道道的水帘,一眼望去看不到水与天的边际在哪里。

郎俊才的213吉普车似一页诺亚方舟,在无边无际的雨幕中形单影只地漂摇着,在雷鸣电闪之中为这一对男女撑起一方天地。

在大自然气吞山河的喧闹和嘻戏声中,他们完成了一次灵与肉的对话。

看着车窗外滂沱的大雨,陆曼玲紧紧地偎依在郎俊才的怀中,她感到两个人的心从没有这么近地贴在一起,此刻她对郎俊才的依赖和需要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这其中更多的不是生理上的需要,而是人性当中惧怕孤独渴望与人交流的需要。这种需要女人会比男人更渴望得到,因为女人生理上更脆弱,情感上更细腻,她们更渴望来自自己所倾心的异性的呵护与爱,为了得到这份爱,她们会痴情地长相守望,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她们就会选择无怨无悔地坚守下去,漫长的岁月不能使她们改变,艰苦的生活不能使她们放弃,于是就有了那么多的痴心女与负心汉的故事。为了得到这份爱,女人们往往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当她们感到绝望时,她们甚至会投入整个的生命。

他们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默默地谁也不说话。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天渐渐地黑了,他们仍然没有离开的打算。

黑暗中,两个人的呼吸细细地暖暖地扑到对方的脸上,他们一动不动地这样相拥着,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他们双方的情感在一起交融着,双方的心在一起牵挂着,只要拥有对方就拥有了一切,此时外面的世界不管发生了什么,他们都不会有丝毫的恐慌,因为拥自己入怀的对方就是他们今生的全部!

经过几个疗程的化疗,大哥的病有了很大的起色,他肺部的癌细胞得到了有效的抑制,主治大夫通知郎俊才,再巩固两个疗程,就可以考虑给大哥做手术了。

郎俊才立即赶到了医院,与主治大夫一起研究给大哥手术的事,因为大哥现在急于出院,他已经多次表示要回家去慢慢养病,可是郎俊才说什么也没有同意,他一定要让大哥把手术做了才能回去,因为他知道如何这一次不把大哥的病治彻底了,那以后再想让他来住院治疗,他一定是不会同意的。

大夫初步确定,下个月中旬给大哥做手术。

手术时间一定,郎俊才的心里轻松了很多,好像马上都能看到大哥出院回家了。经与大夫探讨,像大哥这种病,如果手术成功,癌细胞不再扩散的话,那么至少可以存活十年八年甚至更长时间,不论是国内还是国外手术后活到七、八十岁的老人都是有的,所以他对大哥的未来还是非常乐观的。

自大哥来治病以后,郎俊才把家中的情况向总编辑楚良汇报了,楚良让他全力以赴照顾好大哥的病,他说,有些事儿当时要是做不好,以后恐怕连个弥补的机会都没有了,人生有太多的遗憾就这样铸成了。社里的工作可以先放一放,我和文晓星说,有什么活让他们干,如果真有什么非要你上不可的任务,我让他们再找你来,否则你就在家照顾大哥吧!

总编的理解和宽容让郎俊才感动,可是他是一个干工作特别要强的人,他份内的事从来不让人家照顾,于是只要大哥那边容空儿,他每天都要抽时间来报社,把手头的活处理完了再走。

转眼十几天过去了,眼看着明天就是大哥手术的日子了。

这天早上,郎俊才早早就起了床,把早餐做好,自己先吃完了,然后把敏雯的那份摆放到桌子上,就出了门。

大哥手术的事情,郎俊才一直瞒着敏雯,反正她也不过问大哥的事,她要是知道了反而会因为谁出这么多钱而生事,所以不让她知道最好。

郎俊才从家里出来就奔医院去了,他要早点去和大哥说会儿话,让他消除紧张感,同时他内心也有很多担心,因为这毕竟是事关大哥生命的一次大手术,有多少本来是毫无悬念的手术可是结果却与大夫的诊断大相径庭!

就是这种想法让他昨晚几乎一夜没睡,从小到大与大哥在一起的那些情景,突然间都跳了出来,一幕一幕地在头脑中再现,一幕比一幕清晰,这些回忆让他赶也赶不走,趋也趋不散,就在眼前过电影。他就害怕了,他想,这会不会是什么不祥的预兆呢?

他到了医院以后,大哥正在等他,他和大嫂两个人面部表情紧张地坐在床上,两个人靠在一起,大哥拉着大嫂的手,两个人一副可怜巴巴,六神无主不知所措的样子。看到他来了,他们好像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了,急忙抬脸问他现在他们应该做点什么?

郎俊才故意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笑着说,你们什么也不用做,大夫和护士早就都准备好了,这样的手术他们医院几乎天天都做,没有什么特别的,你们只管安心等着就成了。

这时突然从走廊尽头传来几个女人嚎啕大哭的声音,一定是又有病人去世了,医院里几乎每天都会出现这种情况,在医院住久了,对这种事已经有点麻木了。但这嚎啕声猝不及防响起,还是让他们每个人不禁打了个冷战,今天毕竟不同于往常啊。

大哥出门往那边看了看说,唉,又一个享福去了!

郎俊才打岔说,大哥你今早上吃什么了?

大哥却像没听见他的问话一样,说,俊才啊,你和大哥说实话,这手术到底得花多少钱啊?

郎俊才笑呵呵地说,大哥,你怎么又问这个,钱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先替你把这钱垫上,等你把手术做完了,再种几年地你就把钱还给我,这总行了吧?

郎俊才知道大哥是个要强的人,你要是说不用他还钱,他会不安心的,这样一说他就会好受些。

果然,大哥笑着说,好好,只要能让俺种地,俺就还能挣钱!

上午八点多的时候,护士来通知让病人准备进手术室。

就在一切准备就绪,专等着护士来推人的时候,病房的门开了,郎俊才的母亲和侄儿石头走了进来。

郎俊才上前搀住母亲的胳膊说,妈,你怎么来了?

母亲说,哎,我是不想来啊,可是在家里这心也老是悬着,还不如来看看踏实些,就让石头和我一起来了。怎么样了,就是今儿个吧?

大哥说,妈,你老人家就在家呆着吧,还这么远来看我……0没说完,大哥突然泪流满面地哭起来。

母亲一看大哥哭了,连忙说,怎么了,怎么了,不是说今儿个要手术吗?又出什么事了吗?

郎俊才说,没有,一会儿就上手术台了,大哥是看到你来他受不了了,才哭的!说着他的眼泪也掉下来了。

石头可能是从来没有看爹这样哭过,惊恐加害怕,眼睛跟着就流了出来,被他妈妈拽到怀里,用自己的衣袖给他擦眼泪。

母亲强忍着眼泪说,唉,我说你们快都别哭了,老大是手术,也不是怎么样了,你们这样一哭他就更难受了,快谁也不许哭了,都乐呵地让老大去!

母亲又对郎俊才说,刚才敏雯也和我们一起来了,她去一楼住院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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