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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半天没有动静了。又过了一会儿,传来了轻轻地打鼾声。王嘉真蹑手蹑脚轻轻的走到屋门口,透过关着的破木门的缝隙,她看到门外左边只有一个人,坐在那里睡着了。右边有没有人,她看不到,所以她不敢轻举妄动,而且这个破门看起来都四分五裂的,一旦想打开它,不可能不发出响声。但是她还是决心要试一试,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于是她轻轻地试着移动那扇破门板,她把门板提起来,让它离开地面,慢慢地往外移动,可是刚刚动了不到几公分,连她的一只脚都还伸不出去,那门板就发出一声不大的声响。声音虽然不大,可是那个小子还是突然惊醒了,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冲王嘉真喊道,你想干什么?想逃跑吗?
王嘉真只好说,谁要逃跑了,我要上厕所!
那小子嘿嘿一笑,说,小丫头,你少和哥哥我耍花招,上厕所?你就是上天堂哥哥我也得跟着你。怎么样?是出来让哥哥我看着上,还是自己回屋里找个地儿方便去啊?
王嘉真气恼地说,你真无耻!然后只好返身回去了。
又不知过了有多长时间,外面由远而近传来了汽车马达的声音,先后有两辆车在门前停了下来。
从门外进来几个人,除了刚才在车上的几个人外,又来了两个生人。其中一个四十多岁,五短身材的男人看了看王嘉真,问道,你叫什么?
王嘉真本能地往后挪了挪身子,睁着大眼睛恐怖地看着他们,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刚才看门的那个小子冲她喊到,问你话呢?哑巴了?
矮个的男人伸手制止住那个人,说,你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但是你必须要回答我的问题。你父亲叫什么?
王寿庭。王嘉真回答道。
母亲呢?
李梦遥。
哦!王嘉真感到那个人的身子突然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可是又没有说出来,默默地站在那儿看着她,过了一会儿转身走出了屋子。那几个人也随着走了出去。
他们几个人在外面说了一会儿话,先前看守王嘉真的那两个人又进来了,他们把王嘉真带到来时的车上,她的眼睛又被蒙上了。车子颠簸着走了一会,又在平坦的公路上跑了半天,然后停了下来。
王嘉真眼睛上的布被摘下来了,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那个人说,你可以走了,回去最好什么也不要说,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王嘉真有点不相信地说,真让我走了?
快点走吧,这是你的包。说着那个人把她的包还给了她。
直到那辆汽车从她身边开走,王嘉真才真的相信自己又自由了。她立即掏出手机准备拨打毕小舟的电话,她现在最想见到他,想让他来接自己回去。可是手机根本打不出去,她仔细一看,手机里面没有卡。一定是那帮人怕她打电话报警,才拿走了她的手机卡。于是她只好又往前走一段,打了一辆出租车返回了平安公司。
就这些吗?王寿庭不甘心地问道。
是啊,就这些。王嘉真说。
那些人里你没有一个见过的吗?
没有,一个见过的人都没有。
你再想想,那里面没有郑天水吗?王寿庭问道。
郑天水,就是我天水叔吗?王嘉真有点不解地反问。
是的,就是他。王寿庭点点头。
没有,怎么会有我天水叔呢?爸爸,你和天水叔怎么了?你为什么问有没有他,难道……
女儿,他早已经不是你过去的天水叔了,他是我们王家的仇人。王寿庭语调阴沉地说。
王嘉真顿时愕然。
在王嘉真印象中,天水叔一直是一个非常和蔼可亲的人,对她从小就特别的喜欢,总爱摸着她的头说,小嘉真快长大,长大了好给天水叔做儿媳妇。天水叔有一个儿子,年龄和王嘉真差不多大。
郑天水和王寿庭同岁,虽然王寿庭家住城里,郑天水家在乡下,可是郑天水是在城里的二叔家读的书,所以两个人是从小的玩伴,从儿童时期开始,两个人就几乎形影不离,一起上小学,中学,又一趟车出去闯社会。从两个人的性格特征看,王寿庭聪明,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什么事都由王寿庭拿主意;郑天水忠诚,只要是他王寿庭定下来的事,郑天水保证能百分之百干好,绝不会有半点走样的。两个人虽然是同岁,可是郑天水小王寿庭两个月,所以他一直称王寿庭为大哥。两个人从最初的一无所有,到创建了自己的公司,他们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友谊和资本同时增长,就象两个人开始时发的誓言一样,患难与共,生死与共。但是他们少说了一句话,那就是荣华与共。结果真就是患难时可以与共,而荣华时却不能与共了。
客观地说,在王寿庭从创业到拥有数千万资产的整个过程中,郑天水的贡献是巨大的,他在王寿庭的企业里一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企业从市绸得的每一个项目,每一个决策都离不开他郑天水的参与和策划,他用他全部的精力和才能帮着王寿庭创下了这份产业。由于他的忠诚和善良,由于他的本份和不设防,在整个创业过程中,他一直是居于从属地位,他一直是以为王寿庭打工的身份出现在企业中的。
王寿庭曾经真诚地说,只要我有的,我必须让你也有,你就是我的亲兄弟,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们今生都不能分开,我们共同拥有我们创下的这份产业。
这话让郑天水非常感动,他相信王寿庭说的话是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有一天他们之间会出现什么问题。
可是王寿庭并没有履行自己的诺言。王寿庭买了一套一百多平米的房子,他说过几天就给郑天水也买一套同样的房子,可是说完了却迟迟没有动静,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王寿庭没有再提这件事。郑天水想可能是他忙忘了吧,那就以后再说吧,反正自己也有房子住,买不买无所谓的。后来不久,王寿庭又换了一套更大的房子,这时他对郑天水说,等我把房子装修好了,这套房子你先住着,把老母亲也接过来一起住,她老人家也该进城来享享福了,等以后什么时候给你也换一个大一点的。郑天水就想,看来大哥并没有忘了我。可是王寿庭的房子装修完了,也早就搬过去了,可是这套房子却没有给他住,而是给了后来加入到公司的柴五都住了。王寿庭和郑天水说,兄弟啊,咱们公司现在需要柴五都这样的人才啊,这套房子先让他住着,你的房子我会考虑的,你就放心吧。郑天水说,大哥,反正我现在有房子住,你不用惦记我。
郑天水当晚就往老家打了个电话,说公司现在不景气,房子得缓一阵才能买,让老妈先在弟弟家住着,等他一买了新房,保证先把妈接过来住。他为自己在妈妈面前食言而感到不安,可是他不怪王寿庭,只要大哥心里有他,房子早点晚点买他都不戒意。
可是后来他感来越感到不是这么回事了,大哥整天和柴五都在一起,公司有什么事也不和他商量了。这期间有人曾经劝他为自己留条后路,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该争的还是要为自己争取的。可是郑天水当时就急了,他说你们这是挑拨我和大哥的关系,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多说道,这一点你们不要多说,以后也不要再提起,谁再提休怪我对他不客气!
母亲终于没有住上郑天水许诺下的新房,于春天去世了,享年七十二岁。郑天水急急忙忙地回家奔丧,等他满怀失信于母亲的羞愧和不安把老母亲安葬完,返回公司的时候,一个让他无论如何也意想不到的事情让他一下子傻了眼。
在他回家奔丧的十几天里,王寿庭让柴五都接替了他的副总经理职务。
就是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固执地以为王寿庭不会负他,一定会给他一个说法的。
王寿庭对他说,兄弟啊,你也看到了,现在公司是越来越不景气,公司决定要裁员,特别是公司上层人浮于事的现象太严重了,必须要狠狠地裁掉一批。可是从哪儿下手呢,大哥我真是为难啊s来我想了几天,实在是没有办法,还是得从咱们自家兄弟身上入手,因为只有自家兄弟才能真正体谅我的苦处啊!兄弟这次你就给大哥做做样子,咱俩的兄弟情分公司上下谁不知道,你要是下了,大哥再裁谁他也不能说一个不字!等过了这一阵,大哥我再把你接回来,咱们兄弟还得接着在一起奋斗啊!
听了这番话,郑天水其实已经看出了王寿庭想要过河拆桥的真正意图,可是多年的兄弟情谊让他实在是不忍心说出伤感情的话来,加上王寿庭说得情真意切,郑天水二话没说就同意了。王寿庭让财务给郑天水拿了二十万元的现金,他说,兄弟,这钱你先拿着,什么时候用钱了你只管来找大哥,大哥以前说过的话绝不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