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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分(11)成立一个房地产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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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曼玲想了一下说,作为一个企业的老板,你是合格的,因此我本来是非常尊重你的,可是你却不尊重你自己,这就怪不得我了!我们之间只能是老板与雇员的关系,你当你的老板,我尽我的本分为企业的发展出力,这本来是一个很和谐的局面,可是你非要强加进去一些不可能的东西。

谢宏达在电话里停顿了半晌,才说,陆曼玲,你是第一个让我尊敬又佩服的女人,你让我知道了女人并不是都爱钱,女人的尊严是不可侵犯的,你让我看到了自己灵魂的龌龊!你回来吧,我谢宏达用人格向你保证,从此我不会再做一点冒犯你的事!

关于是否回到平安公司去工作,陆曼玲心中有过犹豫,一是因为谢宏达,二是因为华山突然继承了叔父的遗产。

华山的意思是想让她去华天润丰公司任职,他已经和张润丰沟通过了,让妻子陆曼玲去公司任职,并把他继承的那笔遗产入股华天润丰公司,由陆曼玲以股东的身份参与公司的经营活动。张润丰当时在电话里就同意了,并表示如果她去了,就先让她担任副总经理,等将来她业务作熟了,再考虑让她担任更重要的职务。

张润丰还说,华山啊,你这样想就对了,你们夫妻不管是谁加入进来,我都欢迎,这样才能把你叔父留下来的遗产经营好,这也是对逝者的一种尊重嘛!

可是陆曼玲却在去不去这个问题上犯了考虑。去吧,一是他业务上不通,一切都要从头学起,这还不算什么,她不怕接受新知识,新事物。重要的是她与华山的感情问题,现在明摆着,华山既是想让她去参与管理这笔遗产,也是以此作为修复两个人情感的一个重要环节。她并不是不想和华山修复这段夫妻感情,相反,她非常想和华山和好如初,可是她又担心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因为她心里实在是放不下郞俊才,这一点她心中非常清楚。

华山还和陆曼玲说,如果她不愿意再受人管,她也可以考虑用这笔钱成立一个自己的公司,以她在房地产行业多年来的工作经验和人脉,如果自己成立一个房地产公司,自已拉起一支队伍,足可以和前江市现有任何一家房地产公司相抗衡。

华山的这番话不能不让陆曼玲动心,能有一家自己的公司,那是任何一个公司白领都梦寐以求的事,可是也是缘于同样的原因,她现在还不能这样做,她说让她考虑一下再说。

最后想来想去,她还是不能去华天润丰公司,那样她会背负上心理和情感上双重的十字架,这对她冷静地处理好自己的感情会有影响。她想还是等自己把这段感情处理好了,再考虑是否去华天润丰公司任职或自己开公司,那样她才能一心一意地把心思都投入到事业中去。

所以她还是答应了谢宏达,再次回平安公司工作。

关于陆曼玲辞职的事,由于谢宏达没有宣布,因此公司里并无人知道,于是陆曼玲回来上班也没有人感到奇怪,只是以为她这几天出去公干了,并不知道几天之内在她身上发生了一系列变故。

谢宏达也许真的是良心发现,也许是看陆曼玲凛然不可侵犯死了心,总之他每次见了陆曼玲都是中规中矩,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态,没有半点出格之处。这样陆曼玲也就不再担心他了,想必他也真是不敢了,陆曼玲的厉害他也领教过了,如果他还想让她在这个企业干,还想让陆曼玲看得起他的话,他是不会再自讨没趣了。

现在最让陆曼玲头疼的是她和郎俊才之间的关系,自从玉竹县回来以后,快有十天了,俩人一直没有见面,郎俊才打过几个电话给她,她不知道说什么好,都是眼看着手机一遍遍地响,没有勇气接听。

华山自从那天他们交谈完从家走以后,一直没有回来,一是他工作忙,平时也常有这种情况,十几天不回家是常有的事;二是这次他一定也是有意回避她,给她时间让她好好地想一想。

从上次华山和她的谈话来看,他已经知道她心中有人了,只是他还不想戳破这层窗户纸,他还给自己和她留着面子,他不想让这个家分崩离析,因为她还爱着自己的妻子。

他的这种爱让陆曼玲无地自容,自己的丈夫这么爱自己,而自己却背叛了他,这让她无法原谅自己。这种矛盾和自责从她和郎俊才接触之初就一直困扰着她,反复地出现在脑海中,一次次地折磨她,不肯放过她。

她曾无数次地暗下决心,要和郎俊才断绝来往,可是她又一次次地违背了自己的诺言,让自己的心灵一次次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为此她很瞧不起自己,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吸食毒品的瘾君子,明知这个东西会最终要了自己的命,可是为了追求那个欲仙欲死的感觉,就是无法与之最后决裂。

她虽然几次没有接郎俊才的电话,并在心中拚命地做着拒绝他的一切努力,可是她的心却丝毫也没有减退对郎俊才的思念,虽然她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准确地说是不敢承认这一点,她怕自己一旦在心中承认了对他的思念,那么相思的洪水就会瞬间冲破她那原本就很脆弱的情感堤坝,挟风携雨漫天而来,把她的一切努力全都淹没得无影无踪。

可是即使她不承认这种思念,却并不妨碍思念之情对她的肆虐进犯。当郎俊才顽强坚持的电话玲声终于过去了,她以为自己可以静静地在心中为战胜了他的一次诱惑而弹冠相庆的时候,不期而来的却不是得胜的喜悦,而是漫天席卷的失望与惆怅,继而又是担心和懊悔,最后甚至是对一切都失去兴致的无边的烦燥。

于是她从此时开始就期待着电话玲声的再一次响起,那种期盼煎熬得她茶饭不思,心烦意乱。不时就要拿起手机看一看,总是怀疑是不是没有电了?是不是自动关机了?多少次她拿起手机,按下键盘上那几个烂熟于心的数字,这些动作都毫不犹豫,就像真要打这个电话一样。可是当需要按发射键时,她就犹豫了,其实她心里清楚,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并不会打这个电话,只是那些按号的动作诱惑着她的心,欺骗着她的手指,让她把这些无谓的动作进行下去,而这一切做完了,她的勇气也就耗尽了,力气也随之消耗贻尽,那个发射的键盘就变得无比沉重,重得让她没有一点力气去触碰它了。

她就像一个受了内伤的病人,外表看上去完好如初,平静如水;而内心深处却已千疮百孔、病入膏肓。

她知道自己这病无药可救,只有在慢慢的煎熬中耗尽自己的心血与热情,耗尽自己的激情与渴望,耗尽自己的生机与思念,像干涸的鱼塘里的最后一条鱼,皮干肉枯,郁郁而终。

陆曼玲终于病倒了。

她几次拿起电话想打给华山,想让他回来,自己要和她好好地谈一谈,可是终于没有打。因为她有太多的顾虑,那样对自己不公平,对华山也不公平。一个心中装着另一个男人的妻子,她的语调即使再诚恳,她的忏悔即使再真诚,那其实都是一种欺骗,只是这种欺骗有时会连欺骗者自己也被深深地打动!

她不想这样对待华山,她知道自己也不应该这样对待华山,可是自己应该怎样对待这个深深地爱着自己,可以原谅自己背叛的丈夫,她自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虽然答案就在心中,可是因为她做不到,所以她宁愿对其视而不见!

其实她知道这是一种逃避,是一种欺骗,但是心之所属,她无法改变。

她多么想把电话打给郎俊才,让她来看一看自己现在变成了什么样,也许从外貌看,只是略微地有些消瘦,而内心深处的那份憔悴只有他能看得到。

可是如果打了这个电话,那么她之前所有的决心和坚守就要再次土崩瓦解,这是她对自己心灵的一点慰籍,是她经过努力对道德和责任所做出的回应,她下决心要坚守这个阵地,直到成为那条干涸的鱼。

有一天华山回来了,看到陆曼玲躺在床上,他问她是不是病了,她说没什么,就是有点不舒服,一会就好了。

于是华山说,我回来取件衣服,有任务要出门去几天。说完就像回来时一样急匆匆地走了。

当华山关上房门的一瞬间,陆曼玲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她想坐起来叫住他,让这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看一看自己是真的病了,自己真的需要身边有个人照顾!可是她没有喊他,因为她已经习惯于自己面对这一切,从他们结婚到现在,哪一次她有病不是自己去医院?那一次不是自己煎药?不是自己默默地承受着病痛的折磨?有时病不过是一场感冒,可是心中的痛却不知比感冒带来的不适要痛苦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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