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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红霞对我的“关切”从口头唠叨转变到了实际行动上,甚至给我介绍别的男人,她说人生应该精彩,该疯狂。
“欣婷,晚上和我一起去吃饭吧,上次那个吕伟说叫你一起哦。”
“又去哪,我能不去嘛……”
“你回家也是对着四面墙,还不如跟我去多认识些人。”她边收拾东西边对我说。
“我怕宋帆回家看不到我会不高兴。”
“那你回家看不到他就高兴?他在乎你的话就不会每天半夜才回来了。”她拿起包自然地拉着我。
我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我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主见,哪怕是走进商场,我都不知道自己应该选哪件,觉得都很漂亮,但是穿着也不知道是否适合自己,如果有个人正好帮我下决定,那我也就给钱了,穿回家又放在柜子里积灰尘。我会相信任何人可就是不能相信自己,久而久之,变的没有主见,没有计划。
直到饭局开始,我才知道这是沈霞摆的红门宴,只有我和沈霞,还有吕伟。活象是相亲现场,到现在我还是记不起吕伟是做什么的,也许是没有一根神经对他挑起过兴趣。我满脑子都在担心晚回家会不会惹宋帆生气,可我没有勇气离场,我是懦弱的。
“喝点什么酒?”吕伟问我,他深切地望着我,很温柔,好象拼命地表现出对我有好感。
“旺仔吧。”我看了看他们俩,忧郁着轻声说出自己的要求。
“不喝酒吗?”他的疑问让我想起自己真的戒酒很久了。
“喝酒吧。”沈霞插话。
我又妥协了,还是没有坚持自己想要的。
吕伟是我几十年来遇到的第一个肯为我乘汤的人,他的微不足道在我看来却受宠若惊,可我却并不兴奋,有那么一句话“有些人做再多还不如某个人什么都不做。”的确有道理,爱上一个人,哪怕他什么都不为我做,仍然可以让我死心塌地。
吃完饭吕伟执意要送我回家,他的借口是要到我家旁边的超市买点东西,这大概是最诚实的借口了,我不打算他会说怕我被抢劫,有脑子的强盗应该不会选择我这样的目标,全身加起来不到一百的装扮,没胸部没屁股的平板身材,哪怕年底没收获也不会来盯上我的。
我只是低头走自己的路,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人在看我,而注视我的人并不是我想要的。我记得他说对我一见钟情,说我身上有他想要的味道,我想起《非诚勿扰》里的对话,大致好象是,
“一见钟情不是用来看的,是一种气味。”舒琪说
“那得靠闻?”葛尤对戏
“你看过动物世界吧?那是最直接的方式,人类和动物一样。”
“那你只对一种味道?动物可不止对一种。”
现在想想人和动物也一样,谁说人能专一一种气味的,闻着这种不还想着新鲜的么,嘴上说难闻,身体却靠过去,动物还直白呢,人却言行不一,还不如畜生呢。
那天我到了10点才回家,宋帆早就在家候着我。
“去哪了?”他问我话却没有看着我,好象从耳朵里出的声音。
“和沈霞一起吃饭。”
“还有谁?”
“没了。”
我撒了慌,是我在乎他。
“是吗?真的?”他的威逼让我同样不敢看他,连我的耳朵都在回避他。
他忽然疯了似的扔掉手上的烟,猛地走到我面前,
“我看到一个男人送你回来的,撒谎麻烦你再打个草稿。”
“我和他没什么。”
“没什么干嘛要瞒我?想给我戴绿帽子啊?”
我轻蔑这种无稽的侮辱,侮辱我的忠诚,我的坚持,和继续作践自己的忍耐。
“那你不是也很晚回家……”我很委屈。可不敢大声说出来。
“我是应酬,你也在应酬?”他狡辩,这是通用的借口。他接着说,
“男人出去玩,女人就好好呆在家里,女人出去玩算什么样子,我工作一整天回来,饭也不煮衣服也不洗。”
“我做好了饭你又不回来吃,那……以后你不回来吃就打个电话回家吧。”
“我那么忙哪记得打电话。”
我沉默了十分钟,脑浆凝固,眼神呆滞,只看到他的嘴唇在动,表情很嚣张,我想为自己辩护,
“我也看到过你和别的女人……可我……我选择相信你,那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我出声了,很小。
“什么时候?说,哪天……你看到我和他上床了?有没有?有没有?”
“没有。”
“一个男人整天在家就有出息吗?我一天到晚在家好了,你养我啊。”
我没有顶嘴,没有说词。我想他是在吃醋吧,是因为占有欲,是因为在乎我,因为我是他的女人,所以别人不能动我,是的,他是爱我的。我一定要这样想才可以睡的着。
古往今来,男人玩女人叫风流倜傥,女人多几个男人追那叫招风引蝶,男人外遇那叫寻找真爱,女人外遇那是红杏出墙,可以拉出去游街,被人砸鸡蛋吐口水。男人彻夜不归那叫应酬,女人晚点回家那是大逆不道,连饭都不做象什么女人。晚上女人还得洗干净了在床上等丈夫宠幸,而男人可以选择不碰你,理由是太累了。个把月不碰你的时候,女人就急了,赶紧去买性感的睡衣或者喷点异味的香水,使劲地勾引这个在外面已经卸货的丈夫。而如果丈夫需要,女人不配合那叫造反,旧社会是可以被休妻的。什么叫道德,男人永远不懂,他们永远的说词就是“一时冲动嘛,谁知道呢……下次不会了。”而女人却没有理由为自己开拖,因为这个社会没有给女人创造借口,大概造字的时候没考虑健全吧,我给社会找的借口。
睡前他从背后搂住我,这来自背脊的温暖让我冲破了卡在喉咙的石头失声痛哭起来……我转过声对他说“我和那个男的真的没什么的。”
“好了,知道了。”
“我们再也不要吵架了,好不好,我很害怕……”我哆嗦着请求着,请求这段感情会有终点。
“对不起……我对你太凶了。”他终于温柔地把我揽进他的怀里。
那天晚上他很主动地帮我脱衣服,热情地拥吻我,细心地呵护着我每一寸肌肤……而我也满足了他所有的要求。
激情过后,男人总是要点上一根烟,
“我爸爸来找过我……”他半趟在我的右边,右手夹着烟,左手却没有抱我,神情很严肃,好象即将转入正题。
“你爸爸和你妈离婚后好象很少来找你,这次说了什么吗?”我主动靠向他的胸膛,手指轻轻拨弄他的肌肉。
“他说他的厂周转有点问题,问我借点钱。”
“他厂不是效益一直都不错啊,看来也逃不过经济危机的风波。”我温顺地搭话。
“我现在手头也没钱,多的都给你家用了,所以……唉……毕竟也是我爸。”他说完左手从被子里抽出,然后搂着我。
“哦……也是……那……”
“你那还有积蓄的吧。”
“有是有,可……”
“我写借条给你好了,肯定会还你的。”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要多少啊?”我急忙摆手,并自告奋勇尽上这做儿媳妇的责任。
“先拿三千吧……”
“三千能救一家厂吗?那……”
“你不信我的话?把纸去拿来……”
“不用了,我们都是夫妻了,还写什么借条。”我不知道是怎么把自己封为他的妻子的,没有根据,只凭自我感觉而已。可他只朝我笑了笑,我想这是默许我对自己的称号吧,他承认我和他是夫妻了?那钱又算的了什么呢。我乖乖地把钱给了他,甚至告诉他积蓄的存放处,并且没有立任何字据。
男人的沉默有时让女人懊恼,也有让女人心花怒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