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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秦斯越的声音。
我哪怕沉沦到了这种地步,还是一下就分辨了出来。
秦斯越跟秦子衿是双胞胎,连小名都读音一样,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区别。
比如,秦子衿鼻梁上有一颗痣。
而秦斯越没有。
秦子衿的脖子干干净净。
而秦斯越的脖子左侧,有一道狰狞丑陋的疤痕。
我清醒了,一瞬间看得清清楚楚。
内心所有甜蜜的泡沫,刹那转为酸到发苦的浓烈失望。
男人的唇还贴在我的唇上,我猛地伸手推开了他。
秦斯越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狼狈。
他明明心虚,但说话还是理直气壮地:
「夫妻亲一下怎么了,你不是就乐意舔我吗?」
他明显是看我主动凑过去,哪怕知道我不清醒,还是顺势享用了。
我近三年里头一次慌了神。
连脸色都煞白了,手忙脚乱起身下床。
平心而论,这三年我跟秦斯越相处,还算和谐。
他有心爱的人,不愿意碰我亲近我。
而我也有心头月光,只希望能不远不近看看这张脸,填补一点心里巨大的空洞。
这样才能让我熬下去,熬到办完最后一件事,再去见我想见的人。
但现在,有什么东西突然偏离了轨道。
我突然感到手足无措,直接将身份证跟户口本都翻了出来。
我急到甚至语无伦次:「陈蔓蔓回来了。
「你要是想,那个,我们可以去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