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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僵尸将军(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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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堂内

偌瑶独自在房内,倚坐窗前,阳光斜照在庭院里,斜风轻过,扶苏木微微作响。

白皙的面颊,微风拂动了刘海,冷清的房内掩盖不住冷意。

不自禁的,昨晚院中萤火虫的一幕不断在眼前浮现。他的神情,他的迷茫,他的回避?

看尽了天上人间,难到说,爱情原本就是称劫?此刻,你是我生命中的缺,却不再有圆满的那天了……

你总是遥望着青天,追寻着星辰日月,此刻,就算我在你的眼前,你也视而不见了吧。

不自禁的,思绪回迁,曾几何时,与你夜间观星,琴棋适兴,曲水流觞;偶尔谈论些因果报应,今古兴亡……。

而此刻……她忽然惊醒,桃园景象立即消失。

生即如此,因缘早定。小方,也许属于我们的桃园,真的是今生不在了吧。

情不自禁的,她轻轻的摘下了手上的那只玉镯,小心的轻轻触摸着。

也许,这就叫做花若离枝,花自颓谢,而枝也了无颜色了。

鸟儿倒知鱼在水,鱼儿不知鸟在林,小方,你永远也不会记得以前的我了吧……

她的目光定格在镯子上,瞳孔里散落着的,是无尽的忧伤,那种比落泪还叫人心疼的,失落的眼神……。

慢慢的,有一丝丝涩意,顺着她寂寞侧面缘生……

“偌瑶”这时,舒宁和阿秀敲门进来。

“呃”偌瑶微微一惊,连忙用手指不动声色地划过鼻翼两侧,像缓缓擦拭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似的,然后才转过身来,“阿秀,舒宁”

“偌瑶,你在哭啊?”舒宁担心的问道,她还是发现了偌雅微微泛红的双眸。

“啊,偌瑶,你怎么了?”经舒宁一说,阿秀也发现了偌瑶的异常。

“没有啊,沙子吹进眼睛了嘛”偌瑶掩饰的笑笑,连忙将玉镯戴进了手腕。

然而,舒宁眼尖,一眼看到了偌瑶手中的镯子,立即明白了偌雅哭的原因,“偌瑶,你在想师父是吗?”

偌瑶微微一愣,知道掩饰不了,“我刚刚沏了花茶,陪我喝茶好吗?”她往房中的圆桌走去,不着痕迹的,试着转移话题。

“偌瑶,你别这样,逃避不是办法。”舒宁和阿秀在桌边坐下。

偌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替她们倒茶。

“偌瑶啊,难道,你真的愿意就这样下去,永远就站在师父身后,永远像现在这样,就算伤心,也只敢一个人躲在房里哭?”舒宁着急的说道。

“泡茶的花是我在天外天时摘的,水是清晨的露水”偌瑶淡淡笑着,依然沉静如水。

“偌瑶,”阿秀急了,“你说话啊,或者是,你不再爱师父了?”

这时,偌雅手中的杯子微微一震,杯中的水微微泛起了涟漪,“有形的东西会凋零,可思念不会。而有一种思念,叫沉默。我和你们师父之间,或者,我内心深处的这份感情,从此不能再提起了。其实,对我来说,能维持现在这样的,也算是一种幸福了吧。不能执子之手,只愿能同他偕老。”她的声音温婉似水,可是却隐藏了多少的沉痛和无奈?“或者,这就是我的宿命了吧。”

这一刻。一抹不意察觉的寂然,在偌瑶清澈的眼眸中划过,如同流星陨落。

“宿命?”舒宁和阿秀看着她,她们迷茫了,什么是宿命,人生不就是要全力以赴的吗?去爱人和被爱,那才叫做生命啊。

偌瑶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喝着茶。

有形的东西会凋零,可思念不会。

而有一种思念,叫沉默。

冥冥中的定数,

我们却背离了冥冥中的所有。

任何事情,终会有一个结局:或好或坏,或喜或悲。可为何单单,此刻,只有我们的感情变得没有结局?

我们在一起?

没有,你已将我忘去。

我们分离了?

没有,我的心始终伴随着你。

外院

“舒宁,这样做好吗?或者,我们再和偌瑶商量一下。”院子里,阿秀有些不放心的看着舒宁。

“和偌瑶商量就是不用商量了。”舒宁着急的说道,“放心吧,我会把握情况的,如果不行,我会立即中止计划的。对了,你去通知师兄,我负责阿初,晚饭后我们内院见。”

从偌瑶房里出来后,舒宁他们做了一个决定。

夜,弯弯的下弦月躲进了云的怀抱。

夜已用它那黑色沉重的麾驱散了夕阳所留下的最后一缕光辉,空气中带有一缕缕的淡淡的夜凉。

伏羲堂内,四下寂静,连白天那些喧闹不已的球蝉似乎也都睡去,而书房内依旧有灯光光悄然流散出。

内院,阿海阿秀,阿初舒宁四人围站着。

“舒宁,这样做会不会弄巧成拙啊,或者,我们还是找偌瑶说一下。”阿秀担心的说道,想来想去,她还是不放心。

“不用了,我赞同阿宁的做法,你们也知道,捉鬼捉僵尸师父是很厉害,可是对感情,就像是根木头。”阿初说道。

“不错,难道真的等奇迹出现,等师父忽然恢复记忆?”舒宁点头道,“师父不记得了,那我们只有把真相告诉他。”

“嗯,舒宁说的对,我们总是想来想去考虑太多,也许,我们早点告诉师父,或者,问题早就解决了,偌瑶也不用一直这么辛苦的撑着。”阿海赞同的说道。

“好吧,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们行动一致。”听大家这么说,阿秀终于也完全同意了,“我们现在要抓紧时间,现在偌瑶在她自己房里,我们把握时间吧。”

书房内

毛小方正在记录着什么。

阿海他们推门而入,“师父。”

“你们四个怎么一起来了,有事吗?”毛小方抬起头,看着同时出现的四人问道。

“啊,那个……师父”阿初看了一眼阿海,的确,是有事,早就想好的话,可是到了毛小方面前,却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阿海见阿初看他,明白了他的意思,“师父,我们想……”然而,话到嘴边,同样是说不出来。

“有什么事就说吧,干什么这么吞吞吐吐的。”毛小方端起了身边的茶杯,看着几个徒弟有些异常的神情,毛小方不禁有些奇怪的说道。

“师父,我,我们,是想,想和你说偌瑶的事。”这次是阿秀,她好像下定决心般,轻轻的说道。但话刚说出口,便有些不安的连忙望了毛小方一眼。

听到偌瑶,毛小方竟莫名的下意识的一顿,停住了要送往嘴边的茶杯,手中的茶杯里泛起了淡淡的涟漪。然而下一刻,便很快出于平静,无波无痕。

“偌瑶怎么了?”毛小方淡淡的应道,他把该有的波澜藏在了心底。

“师父,其实,偌瑶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们拜过堂的……”最终,舒宁鼓起了勇气。

此时,毛小方猛然抬头,手中的茶水激起洒落……

来来旅馆

夜很寂静,静的让人不禁有些胆颤。

房内,灯火荧荧,徐峰蜷缩在床上,浑身颤抖着,满头冷汗。当天慢慢黑下来以后,他的身体里就开始像是万蚁钻行,但这“万蚁”都是冰做的,钻到哪里就冷到哪里。而且,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这种痛苦越来越强,仿佛波浪般一波波袭来,就快将他淹没,将他窒息。

“冷,为什么我这么冷,……为什么还浑身发抖?为什么会痛成这样?”徐峰吸着冷气,忽然,他想起了昨天夜里吃人参果时的痛楚,好像,就像现在这样。

“到了晚上,如果你不吸血,你就会立即变化夜里的鬼样。”想到昨晚,李偌琼昨晚的话就仿佛恶梦般再次在他耳边响起。今天,一天都不见那个女人,她去哪了?对了,晚饭,为什么我今天都不会肚子饿,只要一吃东西就吐呢?

难道,难道真像那个女人说的,我变成了僵尸,只要不吸血,我就会变成那个鬼样子?

不,不?一想到这,徐峰便惊恐的狠狠抓紧了床单,不会的,我不吸血,不吸血。他的牙齿在打颤,然而,一想到吸血,他似乎开始渴望起鲜血,似乎是内心深处所散发出来的最最本能的欲望。

正在这时,李偌琼推门进来,她大步的走到床前,低头看着徐峰。只见他在床上痛苦的翻滚,眼镜涨的通红,而且还在发抖抽筋,冷汗湿透了枕巾。

“怎么样,要不要替你弄点吃的啊?”李偌琼轻笑着,满意的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样子。

“不、不、不、不要,你这个魔鬼,你出去。”徐峰挣扎着说道,每个字,都是他用尽全身的毅力才蹦出来的。他当然知道这个女人所说的吃的指的是什么。

“魔鬼?”李偌琼脸色微微一变,笑容一收,“待会儿,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魔鬼。”

“你,魔、魔鬼,我、我、我决不、不、不会吸血的”徐峰坚持的说道,要紧牙关,不断的发抖。

这时,副官端着餐盘推门进来,“表小姐,你也在啊。”看到李偌琼,副官礼貌的招呼道。

“是啊,你来有事吗?”李偌琼看着副官手里的餐盘,已经明白的七八分。

“是这样的,军长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所以,我特地替军长送饭来的。”副官一边说,一边走向徐峰,这才发现,徐峰在不断的发抖。

“军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副官担心的问道。

“你、你出去,赶快、赶快,出去。”徐峰整个身子在床上蜷缩成一团,脸色越来越苍白,甚至,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了。

“军长,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出去呢?我扶你躺好,我立即派人去找大夫。”此刻,副官哪知道徐峰所忍的是什么苦啊,他急急忙忙的伸手去扶徐峰,试图将他的头挪到枕头上。

这时,徐峰忽然抬头,然而,他整张脸慢慢肿起一团团凹凸不平的疙瘩,肿块仿佛会自动呼吸般一伸一缩,黑紫的经脉像蚯蚓一样弯曲突起,连肌肤变成了可怖的青绿色。

“啊”副官吓的大叫,然而,不待他叫第二声,徐峰尖锐的獠牙已经刺进了他的脖子。

一边,李偌琼满意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狰狞的笑着,随即退出了房间。

片刻之后

徐峰打开了房门,他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但是,脸色苍白如纸。

门口,李偌琼仍在,“怎么样,人血的味道很鲜美吧?”

徐峰不语,只是愤恨的看着她,看着这个可怕的女人。的确,人血很鲜美,刚刚,他就像是得到仙丹般,他的每根神经都在需求着这些血。可是,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时。一个身影在他们身边出现。

徐峰大惊,一回头,竟然是刚刚被自己咬死的副官。

只见,副官只是随意的瞟了徐峰一眼,随即,便很走到李偌琼面前,对她恭敬的鞠了一个躬。

李偌琼满意的点点头,“你下去吧,你和他不一样,”她看了徐峰一眼,“你只能晚上出来,饿了就随便找东西吃。”

“是,主人”副官恭敬的回答道,随即,机械般的往自己房间走去。

看着似乎只剩下区壳的副官,看着一脸笑意的李偌琼,徐峰恐惧了,到底,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白昼交际,天已渐亮,然而却仍令人感觉到弥漫着淡淡黑暗的味道。

书房内,油灯已灭,如银的晨曦之光,将站在窗前的毛小方包裹。

毛小方的眼里,似乎荡漾起什么。他在窗前站了一夜,他只是安静的站着,看着,没有任何表情……。然而,内心似乎从来不曾这么杂乱了,还是因为自己很久没有去仔细审视了?

“师父,其实,偌瑶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们拜过堂的……”

“偌瑶姑娘,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好像不是我的徒弟,我们是?”

“我,我是你世交的女儿,因为家道中落,所以,我父亲将我拖给你照顾。”

阿海他们的话,自己和偌瑶的对话,不自觉的在耳边重现……

怎么会这样,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下意识的,毛小方闭上了眼睛,恍惚中觉得偌瑶正恬静如水的站在自己身边,然而充满哀愁的眼神就像夜色般深沉。他骤然睁开了眼睛,发现面前是一片黯然。

毛小方仰首望向水蓝色绸缎般沉静的天空,心底蓦地念起了前夜那群萤火虫,那个在萤火虫下含泪人。

那晚,她的双眼中似乎是充满了凄凉,似乎又不止于此,情感间还夹杂着更深的害怕失去的忧患。莫名的,他突然就被这样的眼神刺痛了心。一抹不意察觉的无奈,在他的眼中划过,如同流星般陨落。

为什么会这样,我,这到底是怎样的过去?她,为什么只字不提?

毛小方不断的问自己,却没有得到答案。

也许,即便是毛小方,游走阴阳两界,看透生死轮回,但有些事同样也不明了。

深叹了口气,听凭着晨风穿越纸窗吹拂到自己身上,万籁俱寂里是一片淡淡的无奈。

早饭时,毛小方进大厅时,偌瑶正和阿秀他们一起摆弄碗筷。

“师父”见毛小方进来,阿海他们立即叫道,同时,他们四人心里都带着一丝的紧张或者,是期待。经过一夜,不知师父是怎么想的。

“小方,可以吃饭了。”而偌瑶,对昨晚发生的事却一无所知。

“嗯”毛小方点点头,目光只在偌瑶的身上停留了一瞬间,下一刻,他在桌前坐下。这时看到她,不知为何,心态似乎不似昨日。

一桌人相对坐下,同样在吃饭,但却各怀心事。阿海他们不时的用余光偷瞄毛小方和偌瑶;毛小方埋头静静吃着;偌瑶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只是,隐约间她感觉到了早上似乎是气氛怪异,但也说不出什么。

于是,一顿早饭就在大家各怀心事中过去。

早晚过后,阿海他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相继的跑出了伏羲堂,整个伏羲堂,就剩下了毛小方和偌瑶两个人,

一整天,毛小方在书房看书、画符,而偌瑶一如往常的在随侍在他身边。

然而,这一天,毛小方似乎有些和往常不同,一整天,看书,似乎不时出神;画符,但是,却频频出错。

“师父,其实,偌瑶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们拜过堂的……”

“偌瑶姑娘,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好像不是我的徒弟,我们是?”

“我,我是你世交的女儿,因为家道中落,所以,我父亲将我拖给你照顾。”

脑中不断浮现的,是不同的对话。

“小方,你怎么了?”发觉到毛小方的异常,偌瑶询问般关心的问道。

毛小方好像被偌瑶打断了沉思,好半天才回过头来,“没什么”他淡淡的一笑,立即低下头去再执笔。

偌瑶淡淡笑笑,不再追问,从来如此,他不说,她便不问。“茶凉了,我去帮你换一杯。”她端起茶杯,准备离开。

“偌雅”然而,毛小方忽然又抬起了头,叫住了她。

毛小方的神情不是很自然,甚至是有些无奈和歉然。

“嗯?”偌瑶回过头来,盈盈如水的双眸。

“我有话,想跟你说。”终于,毛小方下定了决心。

“嗯。”微微有些奇怪,但是,偌瑶仍是温顺的重新放下了杯子,站在他身侧。

要怎么开口呢?

然而,毛小方的嘴唇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偌瑶静静的等待着。

半晌,毛小方站了起来,此刻,夕阳西下。

“偌瑶,陪我出去走走吧。”忽然,毛小方淡淡的说道。

晚霞如锦,景色与往常的许多个傍晚并无二致,只是此刻与偌瑶并肩而行的人,却比是无比的沉寂。

不觉中,行至池塘边,毛小方俯身拾起一块小石子,手微扬,石子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往水中央而去。此刻,原本光滑如镜的水面泛起阵阵涟漪,从落水处往四周散开。

“偌瑶,你看见了吗?”毛小方问道。

“嗯……”偌瑶轻轻的点点头。

“涟漪终究会散去,水还是水。”毛小方若有所指。

果然,片刻後,水面又平静光洁如初。

本以为毛小方会继续解释下去,可他没有。因为下面的话,他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继续。

偌瑶微微一愣,这个道理她懂,可是,此刻,她却听不懂,“小方?”迎着夕阳,微带不解的转过脸来,浮光掠影,静美如花。

瞬间的失神,终于,毛小方下定了决心,“昨天,我看了一本书,书上说,物有起始,事有始末,任何东西都有‘期限’,时间过去了,很多事总会因为外界的原因而产生改变,没有什么是永远的。”

偌瑶微微一怔,这个,她也懂,为什么,今天,他似乎有些怪怪的。

发觉偌瑶似乎还是茫然,毛小方深深吸了口气,“昨晚,舒宁他们来找我,无意间,他们告诉了一些被我遗忘的事。”

偌瑶微微一颤,忽然,有些明白他今天怪异的原因。“那爱呢?”她深吸口气,仿佛忍住了内心忽如其来的巨大的波动。

“同样有期限。”毛小方看着平静的湖水。

林偌雅一顿,突然积聚在眼中的泪水仿佛决堤般倾斜,脸上却仍是淡淡的笑容,“我明白了。”

而偌瑶的泪却莫名的刺痛了毛小方的心。转身,他看见偌瑶微垂着头,黯然伤神。

毛小方看着她,心里禁不住地一阵难过,他知道,他这么做已然伤了她的心,这个如琉璃般脆弱的心灵。

可是,“对不起……”毛小方歉然的说道。“我,过去,我始终想不起来,你还年轻,不应该把生命白白浪费在等待上,我已近不惑之年,你实在不值得。”

然而,这几句话,却再度让偌瑶再度落下泪来,“如果是期限,那么,这不是你的错,而感情,如人饮水,更没有值得不值得。”她抬起头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神黯然得仿佛熄灭了的烛灯。“可是,我的爱的期限还没到。我还可以暂时再留住在伏羲堂吗,等到我的期限到了,我就会离开了。”

“当然”毛小方点点头,如此悲伤的话语不经意间感染了他。然而,一时间,却不知该不该安慰,或是该怎么安慰。

没有更多的话语,两人就这样顾自的站在湖边,看着夕阳渐渐隐没,淡淡的月色光从天尽头一点一点蔓延,直到遍洒人间。

又是一个深夜,天空阴暗无光,只有疏散的几颗星星发着微弱的光,月躲在浮动的薄云之后,时明时暗,月下正对着的一座山因为没有月光的照射,黑乎乎的连绵成一片,偶尔在山中突然冒出几团蓝荧荧的东西,一闪即逝。

“天气真是变冷啊”两个赶路晚归的村民在外郊的小路上赶着路。

“可不是,跑了一天了,也没找到事做,日子真是难过啊。”另一个人不满的抱怨道。

正在,这时,忽然,原处不远的洞府中忽然燃起了熊熊火光,耀眼的迫使人们不得已用袖子遮住了眼睛。

“起火了,起火了,怎么又起火了。”村民大叫着,一边往甘田镇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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