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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小方,不要走,不要走,小方。”隐隐约约的,毛小方在云里雾里若有若无越来越远,偌瑶拼命的追,拼命的想抓,可是怎么也跑不动。“啊,不要。”偌瑶忽然大叫,一下子惊醒。原来是个梦,偌瑶一脸的汗。“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偌瑶的心咚咚的跳,梦里的一切很清晰的留存在偌瑶的脑海里,“只是一个梦,没事的,没事的。”偌瑶安慰自己。
这天早上,偌瑶呆呆的坐在梳妆台前,尽管离那个梦已经有几天了,但这个梦还是常常萦绕在她的脑海里。这些天她过的几乎有点神思恍惚,毛小方也有点觉察出来了,但偌瑶都说没事,叫他不要担心。
“你走开,我不想再理你,走。”院子里传来阿秀的声音,显然,阿秀很生气。
偌瑶连忙出来,“阿秀,怎么了,怎么这么和阿海说话?”偌瑶看到阿海也是满脸的怒气,感觉到了不对劲。
“你问她怎么回事,这几天一直无理取闹,我都忍了,今天早上变本加厉,一大早就和我找别扭。”阿海气冲冲的说。
“阿秀,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和好了吗。阿海身上上次的烫伤还没有好,你不好好照顾他,还和他吵架,是不是太过分了?”偌瑶劝着阿秀。
“不要你管,你根本不了解。”阿秀不由分说地对偌瑶一吼。
自从偌瑶来到伏羲堂,阿秀一直和她很要好,如今阿秀对偌瑶也大吼,偌瑶不禁一呆。
“阿秀。”毛小方也从书房走了出来,他听到阿秀和阿海的争吵声,也听到了阿秀对偌瑶的吼声,“这几天你是怎么了,一直和阿海闹,这几天我都注意到了,我一直不说你,我以为你们自己能处理好,怎么反而越弄越糟呢?”
“师傅,我,我”阿秀不知道怎么对毛小方辩驳,心里又觉得委屈,一跺脚跑了出去。
“阿秀,阿秀。”毛小方和偌瑶在身后喊道。
看着阿秀赌气跑走,毛小方和偌瑶也无奈。这时阿初也气冲冲的从后门冲进来。
“阿初,怎么了?”毛小方奇怪的问道。
“师傅,我,我”阿初又急又气,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毛小方。
“说话吞吞吐吐的,到底怎么了?”毛小方被这几个徒弟这几天的反应弄得又奇怪又无奈。
“是呀,阿初,怎么了,你不是去和舒宁看戏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偌瑶也奇怪的问。
“不要再提她了,我和她完了。”一提到舒宁,阿初的怒火更大,“她简直蛮不讲理。”阿初没头没脑的吼着。
毛小方和偌瑶对看了一眼,叹了口气,“你们师兄弟跟我到书房。”
“我去找阿秀。”偌瑶对毛小方说道。
“嗯,路上小心。”毛小方嘱咐道。
书房内,毛小方站在窗口背对着阿海阿初,他回想着这几天几个徒弟的表现,思前想后觉得很奇怪,阿秀的言行和平时很不一样,听大家的描述,舒宁的言行也很不正常。毛小方转过身,看着两个徒弟,“我毛小方就你们这三个徒弟,对你们的重视我更胜于自己。可你们这几天的言行实在是让我不放心,我们学道之人一定要平心静气,不然要是有妖魔鬼怪,像你们这么浮躁,如何应敌。而且还有个祸仇,虽然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再出来捣乱,但我们也决不能放松警惕。”
“师傅,不是我想吵架,而是这几天舒宁喜怒无常,我”阿初想想这几天的事不觉也有点奇怪起来,“她有时好像变了一个人,但对其他人又都一样。”
“阿秀也是这个样。”阿海也附和道。
“哦,那你们把这几天她们的情况详细的告诉我。”毛小方的疑虑更重了,心想难道有什么人为因素。
于是,阿海和阿初就把阿秀和舒宁这几天的反常一一的告诉毛小方。
偌瑶找到了阿秀,她在舒宁那。三个女孩子也认真地谈了这几天的事,舒宁和阿秀对自己的表现都觉得不可思议,她们一面对自己爱的人就会无缘无故发脾气,但一旦分开,又会后悔自己的言行。三人都觉得很奇怪,但又找不出原因。最后,大家商量,为了阿海和阿秀,阿初和舒宁不再正面冲突,阿秀暂时住在舒宁这,暂时避免和阿海阿初见面。偌瑶临走时,舒宁将一盒千层糕交给偌瑶说是给毛小方。但舒宁包装的时候刚刚碰过胭脂的手不小心碰了一下糕点,大家都没在意。
当偌瑶回到伏羲堂时,已经快黄昏了,毛小方正在院子里看书。
“偌瑶,阿秀,怎样了?”毛小方问道。
“她在舒宁那,”于是偌瑶把阿秀和舒宁的情况一一的告诉了毛小方。
毛小方听后想了想,说道:“我觉得这件事太奇怪了,可能事有蹊跷。让阿秀暂时住在舒宁那也好,避免与阿海冲突,我也需要时间好好想想这件事。”毛小方叹气道,顺手端起石桌上的茶。
偌瑶微微一笑,接过了毛小方手中的茶,“茶凉了,我重新给你沏壶热的。”
毛小方没有拒绝,点点头,偌瑶的体贴周到让他很感动。两人在一起虽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毛小方对儿女私情仍然不是很善于表达。他没有太多的甜言蜜语,有的是他不为人知的深情。毛小方看着偌瑶,不需要太多的读白,这些眼神就代表了千言万语,这些,偌瑶能懂。
这时,偌瑶想到舒宁送的千层糕,“舒宁送了盒千层糕给我们,我给你沏壶龙井配点心,你等等。”
这天夜里,毛小方睡得不是很踏实,似乎有道气在他体内游走,但他又没有太大的感觉。天蒙蒙亮的时候,毛小方就起床了。他独自给祖师爷上香,接着在院中练功。
天完全亮的时候,大家都起床了,阿海忙着准备早饭,阿初开始打扫庭院。偌瑶看毛小方一早就起来练功,知道他还没有洗漱,连忙准备洗脸水送到院中准备给毛小方洗漱。偌瑶正端着水往院中的石桌上放,这时正在练功的毛小方一个青龙摆尾,正好和偌瑶撞上,水洒在了两人的身上。
“啊”脸盆掉到了地上,偌瑶本能的惊呼。
“你做什么,没看见我在练功吗?端着水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这么大的伏羲堂没有其它地方让你呆吗?”毛小方忽然生气的大声喝道,脸上完全没有平日的柔情。
偌瑶一惊,眼前的毛小方忽然变得很陌生。毛小方从来没有如此大声地如此生气的对偌瑶说过话。在平日,对偌瑶偶尔的不小心毛小方从来不会责怪更不用说是大声斥责,有的只会是细心的关怀和照顾。即使是陌生人,毛小方也不会去斥责。偌瑶惊住了,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眼前的毛小方,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刚刚的不小心。
这时,阿海阿初听到毛小方的斥责声也跑到院中。阿海不相信的问道:“师傅,你们在吵架吗?”
毛小方没有回答,偌瑶呆呆的站着,她还沉浸在惊恐中。阿初看到毛小方胸前湿了一大块,连忙说:“师傅,您衣服湿了,快回房换一件吧,不要着凉了。”阿初看到毛小方一脸的怒容,想支开毛小方缓解气氛,他怕毛小方和偌瑶真吵起来,这些天,争吵对于他们来说很敏感。
毛小方没有看偌瑶,径直走向了房间。偌瑶一个人站在院中,她有点惊惶失措,仿佛不祥的预感开始应验。
“偌瑶,你没事吧?”阿海问道。
“我没事。”偌瑶轻轻的摇摇头回答。
看到偌瑶的表情,阿初知道偌瑶心里肯定不好受,安慰道:“师傅早上起这么早,一定是昨晚没睡好,所以难免火气大点。偌瑶,你别放在心上。”阿初看到偌瑶的样子,很想逗她开心,想想又说:“要不一会儿我让师傅给你道歉去。”
偌瑶勉强笑笑,“我没事,我先回房换件衣服。”偌瑶若有所失的往房间走。
留下阿海和阿初在院中。“师傅怎么了,怎么会这么大声骂偌瑶?”阿海不解的问。
“是呀,师傅平时这么疼偌瑶,怎么会骂她呢?”阿初也想不明白。
“我们还不是从小被师傅骂到大,师傅不还是一样疼我们。”阿海想想又说。
“这当然不一样了,师傅平时骂我们是恨铁不成钢,是想教好我们。可现在偌瑶是和师傅一起,怎么相同呢,你没发现师傅从来没有对她大声过。”阿初说道。
阿海想想也是,但两人也想不出原因,就只能先做事了。
一个早上,偌瑶都呆坐在房里,她并没有生毛小方的气,只是心里不禁有点酸酸的,这是每个女人的天性,面对所爱人的指责,而且是第一次的指责,偌瑶有点不知所措。想着想着,偌瑶不禁再一次联想起自己的身世。来到伏羲堂后,于毛小方的朝夕相对,在毛小方的照顾关怀与怜惜下,虽然偶尔还是会想到自己的身世,但已经没有那么当初那么痛彻心肺了。然而早上毛小方的吼声,竟似乎将所有的回忆再次带回来。这样想着,偌瑶的泪水就不自觉地出来了。
“难道他也忌讳我是不祥之人?”偌瑶心里想到,每个人遇到困境可能就会尽自己的可能开始猜想,此时的偌瑶不禁也开始猜想。
“不,不会的,我的身世小方一开始就知道,如果他真的忌讳我的话根本不会有我们的一番相知相许。”偌瑶安慰自己,她了解毛小方,以毛小方的正直,不会有这样的忌讳,“可是早上他为什么会如此反常?”偌瑶摇摇头,“水偌瑶,你不许再想早上的事了,小方只是声音大点,可能真是昨晚没睡好心情不好。”她安慰着自己。
偌瑶定住了自己的心,擦干了脸上的泪到梳妆台前,忽然她看见桌上的胭脂。这盒胭脂是那天在玫瑰那买的,偌瑶一直没用过,她想换种胭脂也许会给人不一样的感觉,也许毛小方的心情也会好点。想到这,偌瑶心里轻松了一点,于是打开了胭脂。正在这时,忽然有只蟑螂爬过,“啊”偌瑶惊叫,手中的胭脂一下拿不稳也掉到了地上。胭脂撒了一地。“哎”偌瑶无奈的坐在了椅子上。
一直到下午,偌瑶也没有见到毛小方,中午饭前毛小方出去了。偌瑶问过阿海阿初,他们也不知道毛小方去了哪。
傍晚时分,偌瑶坐在大厅里等毛小方。早上在房里想过之后她本来没有把不开心的事放在心上了,可一直没看见毛小方不免又有点担心甚至胡思乱想起来。
这时,毛小方从外面回来。偌瑶竟忽然有惊喜地感觉,连忙迎上来,“小方,你回来了。”
“嗯。”毛小方淡淡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热情,更没有往常看到偌瑶时的笑容。他自顾自的坐下,倒着茶。
偌瑶连忙接过茶说:“茶凉了,我给你换杯热的吧。”
“不用了。”毛小方推开偌瑶,表情仍然是淡淡的。
面对着这样的毛小方,偌瑶有点手足无措了,她甚至开始有点紧张,因为她觉得有点怕,似乎这个男人真的开始慢慢远离她。“你中饭也没回来吃,饿不饿,我给你弄点吃的吧。”偌瑶问道,她想多点话聊可能会好点,或者多为他做点事她会安心点。事实上,中午毛小方没回来吃饭,偌瑶也没怎么吃。
“不用了,”毛小方竟然开始有点不耐烦了,“你不要一直怵在这,我想静一静。”
“我,”偌瑶觉得喉咙里搁的好大的一块东西,她拼命忍住了泪水,“哦,那我不打扰你了。”
偌瑶正准备转身回房,这时有人喊毛小方,“毛师傅,毛师傅。”来的人是警察厅的人,三元。
“三元,怎么了?”毛小方问道。
“毛师傅,您赶快去看看,几天前镇上的金大发和老婆吵架,错手杀了他老婆。今天早上,金大发他老婆的尸体就不见了。我们队长叫您去看看。”三元答道。
“哦,好,我看看去,你等一下。”毛小方说道,于是叫上阿海阿初便出去了。
毛小方没有和偌瑶说一声,留下偌瑶一个人呆呆的站着,她不明白怎么毛小方一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事先没有丝毫征兆。忽然偌瑶害怕了,难道真是自己不祥,最近伏羲堂多事,阿海和阿秀的不合,阿初和舒宁的不合,会不会真是自己更大家带来的不幸。“水偌瑶,阴时阴月阴日阴时生,命属至阴,双十之年是为不祥,祸及全家,克父克母克兄。”忽然,偌瑶想起离家时父亲给的那张纸。不,偌瑶摇摇头,纸上写的是“克父克母克兄”,伏羲堂的人和我并无血缘关系。想到这,偌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再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