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以前，上中文课的时候，俊秀学过一句中国话：我爱你。

后来，力尹又教会了他一个中国词语：张力尹。

于是，他把这两部分放在了一起，就是：我爱你，张力尹。

为了配合力尹首张EP在中国的宣传，公司特别安排加录了《timeless》的中文版，为此力尹显得特别兴奋，而俊秀自从拿到歌词开始就是一脸的忧心忡忡。

“我……我研（愿）意……听你……听你说放弃，累的心……累……啊……”俊秀痛苦的叹了口气，把脑袋重重地交给了沙发的靠背。

力尹见状走到他身旁坐下，然后笑嘻嘻地看着他。

俊秀看到她一脸等着看笑话的样子有些不满，“中文嘛，我也学过……你听好了。”

力尹笑着等待。

俊秀清了清嗓子，“握（我）是……视野（细亚）……春素（俊秀）……”说完便看着力尹等着她的评价。

力尹别过脸，捂住嘴笑了一下才又回过头看着他，“听我的发音，(中文)我是……细亚……俊秀。”

俊秀想了一下，“我是……视（细）亚……春素（俊秀）。”

力尹：“再听一次，（中文）我是……细亚……俊秀。”

俊秀点头：“我是……视(细)亚……俊秀。”

力尹甜甜地笑了一下，“好多了。”

“所以说……也不是很难嘛，对了，你家在北京吗？我只去过中国的北京、上海、台湾、香港……还有大连……”俊秀掐着手指说。

“不是……我的家乡是成都。”力尹淡淡地说。

“成都？我第一次听说在这个地方……那里是什么样子的？很漂亮吧？”俊秀好奇的问。

“是……很漂亮……”力尹若有所思地回答，“不过……我已经有三年没有回去过了。”

“嗯？三年？”俊秀看着力尹，心被深深刺痛了。

“是……不过我想很快就会回去了吧，至少……可以回中国了。”说完力尹又是微微一笑。

“没错，很快就会回去了。”俊秀拍了拍力尹的肩膀安慰她。

“好了，我教你念中文歌词吧？不是很难的……”力尹突然就变得很欢快，像是在故意遮掩什么。

接下来，俊秀始终很难集中精神，他一直想着力尹刚才说的话。

三年没有回家，是不是意味着三年没有见到爸爸妈妈呢？十三、四岁的女孩子不是应该躲在爸爸妈妈怀里撒娇的吗？

三年中，你是怎么度过的？当孤单的时候，难过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吗？一个人擦掉眼泪再继续微笑吗？

俊秀开始了解力尹的安静，力尹的倔强，力尹的坚强从何而来。

还有现在她脸上每一个恬淡的微笑，是多么珍贵，多么令人想要去珍惜，至少，他金俊秀是其中一个。

“那个……我听经纪人姐姐说，你们过两天会去泰国？”力尹问俊秀。

“嗯，”俊秀点头，“9月15日有一场演唱会。”

“演唱会？之前没听说过……那你们准备的还好吗？我是说还有新专辑……你还要帮我做宣传……一定很累吧？”力尹想到了俊秀前两天坐在车上睡着的情景。

“也不会很累，其实演唱会在日本的时候就开始筹备了，舞蹈和歌曲都练了很多遍了……不会有问题的。”俊秀安慰力尹。

“不过……我还是很不好意思。”力尹一脸歉意。

“觉得抱歉就请吃饭吧。”俊秀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

“放心，我不是昌珉……我吃的很少。”

力尹知道这又是俊秀特有的冷笑话，不过她还是给足了他面子，微微抿起了嘴。

在录制《Timeless》中文版的时候，俊秀发现力尹的心思真的很细腻，为了配合他并不标准的中文发音，她没有用清晰的中文去演唱这首歌，而是尽量用俊秀的发音去唱，所以，当成品出来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很神奇，似乎俊秀的中文讲的比力尹还要好，不过这其中真正的原因只有俊秀心里明白。

力尹始终是个善良的，懂得为被人考虑的女孩子。

两天后，东方神起启程飞往泰国曼谷。

出发当天早上，他们依旧先去公司总部报到，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力尹的经纪人，俊秀满心喜悦的以为出发前还能再见她一面，可是经纪人却说因为行程安排得太紧，力尹没有来。

为了不让其他成员看出端倪，俊秀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失望，不停的跟有天、昌珉说笑，不过到了机场，他还是忍不住给力尹发了一条短信。

“不会吧！又给妈妈发短信，昨天晚上不是通过电话了吗？”允浩似乎有些不能忍受了。

“哥，原谅俊秀吧……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有天也很无奈地看着俊秀。

“俊秀哥将来一定很难交到女朋友。”昌珉一副很老成的样子。

“为什么？”俊秀像是受到强烈刺激似的叫得很大声。

“因为女生们一般都不太容易接受有恋母情结的男子，或者哥想要找一个姐姐级的女朋友。”

“为什么要告诉你？”

“喂金俊秀……你是不是看上谁了？”在中又是一张很八卦的脸，“否则，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什么啊，哥你赶快收起那副表情吧……我只不过是觉得像允浩哥、有天哥还有你这样年纪比我大的人说说也就罢了，昌珉这小子明明年纪比我小，居然还……哎呀，你们简直就是一群精神病，我去洗手间了。”

说完俊秀拍拍屁股走人，留下四个瞠目结舌的“化石”，或站着，或坐着。

俊秀躲进洗手间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上面是力尹的短信，他怎么敢让那四个家伙看到。

哥哥，我很好。谢谢你，要保重身体，要加油！

合上手机，俊秀满足而幸福地笑了，他忍不住用力抓起手机，把它贴在心口上，紧紧地贴着。

泰国曼谷演唱会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东方神起再一次用实力证明了他们在亚洲乐坛不可比拟，不可超越的地位。

演唱会结束后没有安排其他活动，五个人直接回到了宾馆，可即便是这样，时间也已经过了午夜12点。

有天和允浩先进了浴室，剩下在中和昌珉两个人滚在床上打闹，而俊秀则坐在另外一张床上呆呆地看着这两人发疯。

最终在中先发现了俊秀的不对劲儿，他拍了拍昌珉，昌珉也看到了，就从在中身上爬了起来。

“俊秀啊，你怎么了？”在中坐到他身边问。

“没什么，就是有点儿累了。”俊秀心不在焉地回答。

“这可不像我们俊秀哥，以前每次演唱会结束后他都是我们中最兴奋的一个，今天怎么了？”昌珉没觉得怎么样，笑呵呵地说。

“也是，他最近比我们几个都辛苦……”在中动情地说。

“不是……”俊秀赶忙打断在中的话，“哥，不要再说了，我真的没事……先去洗澡了。”

看到有天和允浩从浴室里出来，俊秀便起身走向浴室。

“哥，一起洗吧。”昌珉习惯性地跟在他身后。

“不要！我要自己洗。”

“为什么？以前不都是一起洗的吗？”昌珉哀怨的问。

“今天你跟在中哥一起吧。”扔下这句话俊秀走进浴室把门关上，反锁，然后打开水龙头，把水放到最大声。

待这些之前想过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之后，他这才放心地按下了这几天他一直都想拨打的电话。

电话响过四声之后才被接通。

“喂？”虽然声音很小，可是俊秀听得出是力尹的声音，她大概已经睡下了。

“喂……我是……金俊秀。”俊秀小心翼翼地说着话。

“啊……是俊秀哥啊，对不起……正在睡觉呢，所以没有看清号码，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事吗？”

“没有……演唱会刚刚结束，嗯……是想告诉你，后天就会回去。”俊秀咽了一口唾沫，努力平复慌乱的心跳。

“我知道，今天在公司见到银赫哥了，他已经告诉我了。”

“是吗？”对于力尹平淡地反应，俊秀有些难过。

“演唱会还顺利吗？其他哥哥还好吗？”

“嗯……很顺利，他们也很好，力尹呐，你……你还好吗？”俊秀本来想问“你想我吗”，可是却无法说出口，所以就变成了“你还好吗”。

“我很好……可是，没有你在身边似乎有点儿不适应，闹了好多笑话……”

“真的？”

力尹似乎快要睡着了，小声“嗯”了一声。

俊秀笑了，“力尹呐，睡吧……后天就会回去了，挂吧……”

电话里传出一阵忙音，力尹挂断了电话，可是俊秀依然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他对着话筒，“我……好想你啊。”

从泰国返回韩国的当天晚上，俊秀在SBS电视台的休息室里见到了力尹，他们俩受邀参加这一期的人气歌谣。

不过一个星期没见，俊秀发现力尹瘦了许多。

“我不在，你好像过得真的不是很好……瘦了这么多。”俊秀宠溺地看着力尹。

“有吗？我觉得还行啊。”力尹拍拍自己的脸说。

“现在还会紧张吗？”

“已经好多了……”

接着，俊秀和力尹便没有太多时间可以交谈了，因为不断有韩国歌谣界的前辈歌手走进休息室，俊秀一面和他们热情礼貌的打招呼，一面把力尹介绍给他们，一面还要照顾好力尹，不过他始终做的很到位很有风度。

休息室中有几个跟力尹年纪相仿的女歌手，一直都用仰慕的目光看着俊秀，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力尹。而力尹，每一次接到俊秀询问的目光时，都觉得有一种小小的幸福在萌动，也就在这一天她惊讶的发现，她似乎越来越依赖着俊秀了。

那晚，《Timeless》再一次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再一次赢得了最高的掌声与喝彩声。

俊秀见过很多眼睛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可是却只有在力尹的眼睛里能找到那种清澈的，宁静的，与世无争的感觉。所以他很喜欢看力尹的眼睛，即便是在灯光耀眼的舞台上与她对视，他也希望能通过那双明清的眼睛感觉着她的存在。

有时，力尹因为犯了一丁点儿错误而向他投出的不安和求助的眼神会让俊秀觉得很有趣，不过他笑过之后马上就会向她伸出“援助之手”，下一秒便会幸福地沉浸在她仰慕、感激的目光中。

比如几天之后他们再次受到SBS电视台的邀请，参加一档叫“musicwave”的节目，在节目中就发生了这样的一幕。

主持人问力尹：俊秀对你好吗？

力尹先说了很好，之后，她本来想说的是“帅气的哥哥”，结果因为太紧张说成了“章鱼面包”。

主持人听后立刻就露出了不解的神色，台下也一度很安静。

力尹立刻紧张地看了俊秀一样。

俊秀呵呵笑了两声，马上就帮她说出了“帅气的哥哥”。

于是，主持人和台下观众才明白力尹的意思。

不过，从那以后，拜力尹所赐，俊秀在“海豚”的基础上又多了一个雅号——章鱼面包。

两天后的早晨。东方神起宿舍。

“章鱼面包！章鱼面包！”昌珉骑在俊秀身上用力拍打他的脸。

俊秀使尽全身力气翻了个身，“干什么？下去！”

“俊秀哥，快起来吧……有事说。”昌珉再接再厉折磨着他。

“什么事……说吧。”俊秀依然很享受地闭着眼睛。

“公司刚刚来过电话，要你今天晚上陪力尹去SBS上节目……好像是‘Mutizen’大赏的颁奖……”

一听到力尹，俊秀立刻睁开眼睛，他起身坐起来的时候直接把昌珉掀到了床下。

“哥……你干什么啊？”昌珉摸着脑袋痛苦地从地板上爬起来。

“你刚才说的是SBS的‘Mutizen’大赏？”俊秀一点儿也不关心昌珉的脑袋。

“是啊……听说力尹进了候选，喂哥……你看不到我的脑袋很疼吗？”俊秀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是我逼你骑到我身上的吗？”

昌珉觉得也是，立刻露出了一脸自作自受的懊恼表情。

“对了，我们今天的行程是什么？”

“还一天到晚的东方神起，细亚俊秀呢，连行程……”

“喂沈昌珉！”俊秀举起拳头大吼了一声，昌珉立刻就乖乖地闭上了嘴。

“练歌……练舞，没了。”

“那我们快点儿出发吧。”俊秀显得比任何时候都着急。他想说不定力尹还不知道她已经入围“Mutizen”大赏的候选名单，他希望自己可以成为第一个告诉她这个好消息的人。

“出发？去哪儿？”昌珉奇怪的看着俊秀。

“公司啊。”

“哥，你认为歌迷会更喜欢不洗脸……不刷牙……穿着睡衣的东方神起吗？”昌珉悠闲地又躺在了俊秀的床上。

“那你还不快去洗脸刷牙。”

昌珉慢悠悠地指了指卧室门口，“排队。”

俊秀向外一看，在中、有天正一左一右站在洗手间门口呢，他又转身看着昌珉，昌珉向他握紧了拳头，“还有10分钟就半个小时了。”

SM公司总部六楼已经很长时间没这么热闹了，因为今天除了东方神起之外，SuperJunior也是人员齐集。

在中见到韩庚，立刻就欢喜地走过去，“哥，我看到你的MV了，拍得很帅。”

韩庚很和气地笑笑，“腿伤没有再复发吧？”

接着在中就把韩庚拉到一边讲话，这让韩庚有些尴尬。

银赫和俊秀也忙着叙旧。

所有人都在说笑着，忽然有天问了一句，“基范呢？为什么没有看到他？”

“在里面跟力尹讲话呢。”东海回了一句。

“怎么……力尹也在这里吗？”这一次问话的昌珉。

“嗯，你们等一下，我去叫他们出来。”说完东海转身进了练舞室。

一会儿，东海和基范先后出来了，后面跟着力尹。

见到东方神起，力尹欠了欠身体，“哥哥们好。”

“你好，”有天立刻做出回应，“几天不见，变得更漂亮了。”

力尹：“谢谢。”

“听说你进了‘Mutizen’大赏的候选名单了，祝贺你啊。”允浩用兄长般称赞的语气说。

“谢谢您……其实是多亏了俊秀哥的帮助。”力尹说着朝俊秀那边看了一眼。

“我也帮忙了……MV是我和韩庚哥拍得啊，力尹。”始源很委屈地说。

“是啊，也谢谢始源哥和韩庚哥了。”力尹乖巧地说。

强仁：“力尹啊，哥哥也帮忙了啊”。

李特：“你帮什么啦？”

强仁：“加油啊……”

晟敏：“照你这么说我也帮了。”

“我也是……我也是……”

一时间，6楼走廊的吵闹声越来越大。

“等一下，俊秀啊……你怎么不说话，你不祝贺力尹吗？”有天笑着走过去把俊秀拉到力尹面前。

走廊因此而安静了下来，因为所有人都认为，比起其他人的祝贺，俊秀的祝贺更有必要。

虽然《Timeless》是力尹的出道曲，但里面还有着俊秀的部分。

俊秀冷冷地，“祝贺你。”

力尹很恭敬地回话，“谢谢您。”

“力尹呐……”东海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把脑袋凑到了力尹跟前，“告诉哥哥，刚才基范哥哥都跟你说什么啦？”

这句话引起了走廊里又一波吵闹声。

力尹的脸立刻通红一片，赶紧摆手，“没有……什么都没有。”

站在她身旁的基范不说话，只是笑。

力尹习惯性地又把目光投向俊秀，可是却看到了一张冷酷地不带任何表情的脸。

无奈之下，她只好对所有人欠了欠身体，“哥哥们，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就跑掉了。

这一整天，俊秀都很拼命的练习，一刻不停的练习，仿佛一个只会跳舞的机器。最后实在是一丁点儿力气也挤不出了，就直接趴到了地板上。

允浩气得大骂他是神经病，甚至要动手揍他，还好被在中和有天拦了下来，昌珉看不出是怎么回事，只能站在一旁愣愣地看着四个哥哥。

俊秀不要自己想起早上的一幕，基范幸福的笑着，力尹害羞地跑开。只要一想到他就会抓狂，难以自控，可是却还要见到她，今晚他们还要一起笑着上节目。

俊秀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无法对其他四个兄弟开口……9月24日，他觉得是他出道以来过的最辛苦最难捱的一天。

SBS电视台，俊秀和力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今天他们来的格外早，因为要为“Mutizen”大赏做最后的彩排。

彩排结束后，晚餐是在休息室里解决的。不过俊秀没有吃，他告诉经纪人出去透透气就回来，可是20分钟过去了也没有回来。

力尹坐在化妆台前有些不安，她不知道俊秀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之间像变了一个人，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今天早上是这样，彩排时也是这样，冷着一张脸，不看她，也不与她讲话。

不管怎么样也要弄清楚，即使是我把他惹生气了，至少也要弄明白究竟是哪里做错了。这样想着的力尹走出休息室，向俊秀曾经告诉过她的那个“秘密通道”走去。

这是上次他们来这里上节目时俊秀偷偷告诉她的，以前东方神起经常来SBS上节目，时间长了就发现这里有一个储藏室可以通到一个很大的阳台，站在那里绝对不会被记者和歌迷发现。

果然，力尹在那个大阳台上找到了俊秀，俊秀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力尹轻轻吸了一口气开口，“我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对了，会惹哥哥生这么大的气……不管怎么说，我都觉得很抱歉。”

……

见俊秀不语，力尹又接着说，“其实，我跟哥哥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可是一直都觉得哥哥是个可亲又善良的人，时间长了，做事情就不会考虑很多，或许……或许会做出让你觉得生气的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俊秀听着力尹有些悲伤的口气有些不忍，“不是你的原因，是我最近太累了，心情不好。”

“是啊，已经那么累了，还要陪我上节目……”力尹用一种觉得更抱歉的口气说，“别的节目可以拒绝不上，可是这次节目哥哥一定要陪我一起上才行……我是第一次获得这样的荣誉，可并不是我自己的，还有哥哥的……今天早上知道的时候也很高兴，就跑到6楼练舞室想要告诉你，不过你们没有来……”

“所以……你就去了SuperJunior的练舞室了？”俊秀脱口而出。

“是。”

“那么……基范……”

“那个啊……他之前见到过允儿，允儿有东西托他带给我……”

俊秀的心情一下子又荡漾起了幸福的涟漪，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底下的傻瓜一号，居然会那样想力尹，居然会编出那样一个故事骗自己。

还好９好！

他忍不住重重呼出一口气，然后在心里感谢天，感谢地，感谢所有神灵。

“走吧……快到时间了。喂，今天得了大奖的话，别忘了感谢我……中文韩文都要有的……”说完俊秀又露出了他标志性的阳光笑脸。

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俊秀，不管怎么样力尹总算松了一口气，也快乐地笑了。

最终力尹捧起了“Mutizen”大赏的奖杯，可是她却忘记了俊秀的嘱咐。

她感谢了李秀满先生，感谢了父母，感谢了SM公司的职员，感谢了歌迷，唯一忘记感谢的人就是俊秀，不论是中文还是韩文。

她忘记了获奖时的许多细节，包括主持人的话，却还记得：俊秀把手中的花也献给了她，提醒自己讲中文，还有她转身时他满脸笑容的向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那一刻，力尹觉得自己似乎成为了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不是因为奖杯，鲜花，掌声……而是因为那个一直站在她身边的人。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俊秀修正了自己之前的观点，那天是他出道以来过的最开心最难忘的一天。

因为力尹说，当她得知入围候选名单后，第一个想要告诉的人是自己……不是丽旭，不是基范，甚至不是韩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