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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敢咬此贝勒爷?余妙妙只知道这是个流氓,却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此贝勒爷乃皇帝的亲哥哥、礼亲王爱新觉罗。阿哈旦的小儿子,正宗的皇室血统,正黄旗人,大名爱新觉罗。多弼。
京城的大街小巷曾一度流传这样一首诗:
紫禁城里亲王府,
亲王府里九贝勒,
风流潇洒又倜傥,
武功高强侍驾忙。
说的就是多弼,人帅得出名,风流的出名,潇洒的出名,武功高强的出名,乾率帝跟前的大红人是也。
人人见了多弼都要敬他三分,今日这只猫真是不知死活,敢咬他?
多弼疼得直咬嘴唇,不停地甩着手,然而尽管奴才们都为那白猫的行为捏了一把汗,多弼却一脸坏笑,连她养的猫的性格都跟她一样,遂大喝一声:
“来人呐,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刚才那只白猫。”
奴才们赶紧领了命,随即分散开来去找猫。
看来贝勒爷是火了,那只猫是死定了!
多弼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只猫就是他日思夜想的美人啊!
如果是人,肖将军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逮住刺客,可这只是一只猫,弱小得他一掌就能把它打死,如果真的因为这个丢了性命,那不是太可怜了?一旁的肖将军皱了皱眉,忍不住开口了:
“贝勒爷,何必跟一只猫计较呢?畜牲始终是畜牲,怎么能期望它像女人一样对您投怀送抱呢?”
肖将军虽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从不手软,可是对一只小猫下手,他还真看不下去。那只小猫刚才咬了多弼,把它抓来是要杀掉它?
多弼却没有正面回答肖将军的问题,他搂过了肖将军的肩膀,神秘地道:
“我的大将军,你有所不知啊,那些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毫无情趣,不像她……”
话到嘴边留半句,这个秘密只有多弼和余妙妙知道,他不想继续往下说。
“像谁?”
肖将军却好奇地追问起来。
这个足智多谋的贝勒爷深得礼亲王和皇帝的宠爱,皇帝已经赐婚了一个天仙般的蒙古郡主,而他似乎对这个郡主很不满意,平日在外依然风流不羁,女人成群。
但肖将军了解他,他是个不会乱来的人,外人对他的评价多半是错的,只因为他从不拒绝女人。
然而也只有他知道,他从来都守得分寸,和那些女人也只是谈笑作乐,从不越雷池半步。若是真的爱上谁,那才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如今他竟然谈到一个女人时有如此语气、如此表情,可想而知,他对这个女人似乎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作为好朋友的肖将军当然好奇。
多弼淡淡一笑,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那个狠狠的、深深的吻,道:
“不能说,说了我怕这种感觉会跑掉!”
说罢拍了拍肖一诚的肩膀,两人相视而笑,一同迈入烟花阁的门槛儿。
多弼是烟花阁的常客,他来这不为别的,只为找几个姑娘喝喝酒、聊聊天儿、听听小曲儿,打发无聊寂寞的时光。
像多弼这样的风云人物,不管到哪,不管人们知不知道他的身份,总是能惹来目光无限,回头率达到百分之二百。
春香对这样的客人更是眼尖,多弼刚刚出现在烟花阁,春香但忙不迭地跑上前来,脸笑得像朵花一样,只可惜是朵即将凋谢的花,嗲嗲地道:
“春香给贝勒爷请安了!贝勒爷莫不是也听说了今晚烟花阁换头牌,想一亲芳泽?”
多弼皱起了眉头,这烟花阁的头牌如意虽然已经头了好几年了,但是年纪尚轻,容貌不减当年,烟花阁的男人多半都是为她而来,为什么突然会换掉呢?
“换了头牌?那如意呢?”
真让人好奇,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把如意从宝座上拉下来,看来还真不是一般人物了。
春香用手绢掩口作笑,看来贝勒爷对此事上心了,又有大把的银子要到手了。
为了吊多弼的胃口,春香只是笑而不答,看了一眼旁边的肖将军,身姿伟岸,英气逼人,与多弼不相上下,她边打量着肖将军边问道:
“不知道这位爷是?”
能跟贝勒爷一起的人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春香不会放过来到烟花阁的任何一个男人,尤其是这样英俊能得女人心的男人。
“朋友。”
多弼懒得跟春香周旋,一个只认钱的老鸨,没什么可多说的。
他也知道肖将军从来不喜欢这种风月场所,要不是多弼说是给他接风洗尘,硬把他拉来,相信他这辈子连妓院的大门朝哪开都不会知道。
这点他就不如他的老子肖忠良了,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个妓院全靠他老子在后面撑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