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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躲开的那一刻,巨蟒和两个僵尸已经掐上了。此时我才看清,这两僵尸一男一女。巨蟒正缠着男僵尸,僵尸一动,蛇便收紧一些。那女僵尸便拼命和青蟒斗,试图救出男僵尸。突然那女僵尸双手猛然平划,“哧”的一声,蛇腹部被僵尸锋利的黑指甲划开一道半米多长的口子,巨蟒受击大怒,放开男尸,“呼”的一下将女僵尸头部咬住,猛力一甩,“啪”的一声,僵尸被甩的尸首分离。男僵尸本欲要救,还是晚了一步,不过双手十指已插入巨蟒腹中,巨蟒受不住痛,长吟一声,反身又将僵尸缠住,僵尸百般挣脱,而巨蟒越收越紧,每紧一次,僵尸双手便蛇腹中插得越深,如此挣扎了十分钟,大蛇便渐渐没了力气,刘队、丘局急忙冲出殉葬沟,挥起普探铲便往僵尸脖子上砍,僵尸口中不断发出“呜呜!”的叫声,最后砍得两把钢铲都飞起刃来,才将尸头剁下,僵尸和巨蟒顿时都静止了。
这时剩下的人才陆续从坑中出来,刚才的旷古奇战,看得我过了好了一会儿仍是心有余悸,丘局喘了口长气道:“小林,下次可不能这么逞英雄。”吕小茜也道:“就是,你万一出什么事,我们#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我们还要为你负责任呢?”突然半昏半睡的王金胜冒出一句:“你们都得死!嘻嘻嘻……”笑声一出,我吓得浑身猛然一颤,正是这个笑声引的我们进了殉葬沟,怎么会是王金胜发出?
刘队惊道:“坏了,金胜可能被附身了!”我一听王金胜被附身了,便想一脚把他踹的远远的。所谓附身,便是人死前心事未了,死后阴魂不散,就会附在另一个人身上,借用他的身体来达到自己目的。阴魂通常会找体质较弱的人上身。想想在这阴森恐怖漆黑死一般寂静的古墓中,把一个千年阴魂搁在身边,不想让它消失都不算正常人,下回再进墓时,非得找一批练健美的或是练体育的做搭档。不过更恐怖的是这笑声,根本就不像人发出来的。丘局摆了摆手:“这里太阴森,先出去再说!”边走边问刘队,“老刘,那个女僵尸是这个殉葬坑中的?”刘队点了点头道:“恩,老丘,那个男的会不会就是墓主?”丘局看着两边同样的石画摇头道:“不可能,你干了这么多年的考古工作,见过几个没棺椁的墓。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何要在两个殉坑尽头放两具坐尸呢,更奇怪的是,唯独这两具没有腐烂?”林秋文道:“丘局,这里面我们都看过了,按你的说法,墓主的棺椁放在了哪呢?”说着便出了墓道。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又躲到了那根断掉的石梁上。萧统道:“丘老师,那两个干尸是不是代表着什么,学生感觉那两个并不是完全用来殉葬的。”
我也感觉萧统说的有道理,还有墓道中的第一幅画,都应该在指寓某些事情,我问道:“丘局,这殉葬坑和主墓室的相对位置是不是固定的?”刘队道:“一般而言,主墓室都是放在两殉葬沟的后面。但这两条殉葬沟之间除了满地的荒草再没有什么东西了。”
吕小茜道:“会不会棺椁就埋在下面。”林秋文接道:“也有这个可能,不过就算是,我们总不能把两殉葬沟间的地皮挖一遍吧,这里的土壤含有多半沙石,十分坚硬,再者我们的铁铲差不多全报废了,根本无法挖。”刚说完,突然人群中又传来“咕噜噜”的声音。这段时间,我们被古墓中声音吓的,不知已绷断了几根弦,以至于,身体的反应比大脑不知快了多少倍。一听到声音,几把手电“唰”的一下指向同一个地方,光线照射下的人竟是萧统,当时我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萧统难道也被附身了?本能的抄起个铁铲把,刚要先下手为强,便听萧统吞吞吐吐道:“不……不好意思,我……我有点饿……饿了!”听他这么一说,大家不禁惨笑起来,这神经高度紧张的都快成神经质了。
我也感到有些饿了,至从进了墓,已有五六个小时,不但没吃点东西,还一会儿没闲着,这时才感到双腿跟灌了铅似的,不过身体的疲惫和心里比起来,还要差点,我现在不巴望着能吃点东西或睡一觉,只希望别再发生什么事就行了。
丘局见我们神情有些萎蔫,便道:“大伙不要泄气,我看这里的水十分的清新,不像是死水,应该和外面的少泽湖通着呢,我估计那条巨鳄也是从那里过来的。”这琳琅子村外有一条杏,经常断水,河虽小,名字却十分响亮,叫废黄河,是徐州乃至整个北江苏最出名的。不过只有每年雨季时,河中才会有点水,这个少泽湖便是雨季附近几个村镇的水汇集起来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里面长年长满芦苇。湖中已发生过多起人失踪事件,不过当时都认为是淹死的,尸体不知去哪儿了。现在看来多半是那条巨鳄或巨蟒干的。
经丘局这么一提醒,大家便商议临时分为两组,一组由丘局带领,继续寻找主墓室,另一队由老刘带领寻找出口,大家自由决定跟随哪组。我和萧统首先决定跟随丘局,林秋文,吕小茜也要求跟随去找墓,老贺自知帮不了什么忙,便跟了刘队,王金胜仍是神志不清,口中还时不时发出阵阴森的笑声,丘局担心他们会遇到危险,便把林秋文分给了他们。如此分配一定,大家便分头行事,我们便去两殉葬沟之间,他们去了有水的地方。
按这里的地图来说,我们去了“内蒙草原”,他们去了“江南云梦泽”一带。我们四人到了“内蒙草原”,也就是我们初次来到墓底时,那高大石台的后面。丘局拿出洛阳铲,一点点试着地面的土质。本来我们带了两把,开始和巨鳄打斗时,折断了一把。大约用了二十分钟,整个内蒙草原被探了个遍,仍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连丘局都起了疑,难道这是一座空墓,或果如老刘所说的那个男尸便是墓主?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吕小茜突然说道:“丘局,我想起一件事来!”“奥,什么事?”丘局道。
“丘局,咱们这地方有史以来没出过什么大人物吧?”吕小茜接道。丘局点头道:“没有!这里的地方志我看过许多遍,的确没有记载……等等,我想想,噢,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了。你是说这个将军不是本地人,兴许在此任职或什么的。总之死后没有魂归故里,所以在这里造了个假地图,以解他的归乡之愿。”吕小茜笑道:“正是这么意思!”听了这话,我突然对吕小茜刮目相看,这小妮子确实有些头脑,可这个将军是哪里人呢,我突然想起墓道中的壁画来,对三人道:“我知道答案在哪了!”话音刚落,萧统便道:“墓道里的第一幅画!”丘局,吕小茜也是恍然大悟,可一想起墓道里的殉葬坑,我总有种不祥之感,再加上殉葬坑中少的那副骨架,我就后背发凉,好在第一幅画便在墓道口。
四人又回到墓道中揣摩第一幅画,这幅壁画确实十分简单,除了一个人站在鸟上,就没什么信息了,萧统也自语道:“难道说这个人是鸟人?”现在想来这句话说得十分搞笑,但当时谁也没心情笑,毕竟这墓道太过诡异,就连看画时,都会不禁往漆黑的墓道里面看一眼。
还是吕小茜比较细心,原来在画上还画着一群人,只是线条过于简单,很难看出。不过如此一来又多了个疑点,按常理得道之人驾鹤西去,用来衬托的普通人应画在鸟下面,而这幅画里,明明是把鸟与普通人画在相平的位置,这是何意呢?难道说这只鸟还在地上,并没飞起来,可没飞起来,双翅怎会大展。我突然想起初中学的中国历史上有一幅画,画的是鸦片战争后,中国被瓜分的形式图,当时就有一只熊画在了中国东北,一只鹰画在中国华东,熊代表沙俄,鹰代表美国。难倒这只鸟也……又仔细看了一下鸟的样子,我不禁想笑,这只鸟后尾奇长,比身体还要长出二倍,翼展极宽,这鸟任谁都能看出是只凤凰。
心里一乐,不禁说出了口,丘局忽然一愣道:“凤凰!我知道了,主墓室便在陕西西南!”真是一语惊人,吕小茜忙追问道:“为什么?”丘局道:“边说边走!”我们三人跟着丘局急匆匆向“陕西”走去,丘局道:“其实很简单,既然鸟在地上趴着,这多半说明此人的出生地与鸟有关,可能大伙都吓晕了,连那是只凤凰都没看出,幸好小林提醒!”萧统接道:“丘老师,你是想到凤鸣西岐这个典故,才想到的?”丘局笑道:“是啊!”吕小茜若有所悟的叹道:“这个墓的设计人可真是高明啊!”其实在丘局之前,我也想到了,只不过人家是司令,咱爷们就是智商再高,也只能当个背后智囊,这出头露面的事的让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