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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洪拍马向随尘道人杀去,那随尘道人见自己的血煞刀,仅仅在袁洪身上划出一道口子,不由得大为吃惊。此时见袁洪招出一个未曾见过的玩意之后,便向自己杀来。
忙再次祭出血煞刀向袁洪攻去,而此时袁洪已然将丈六金身挡在自己身前,血煞刀却是斩在金身上未能伤得袁洪分毫。
可是那血煞刀也不是轻易便可以低档的,袁洪的丈六金身每挨一下,身上的金色便会暗淡一分,等来到随尘身前的时候,袁洪的丈六金身,已然不复刚招出来时的庄严肃穆,变得有些黯淡。
袁洪此时已然打定了速战速决的念头,来到随尘身前,便抄着水火一气棍向随尘顶上砸去,随尘此时也顾不上其他,只得将手中藤杖举起,护在自己头顶上。
可是他又那里知道,袁洪手中的水火一气棍,乃是准提道人采集星辰之精等罕见之物,炼制而成,而且准提道人又在其中加入了九幽浊气。棍成之后,重达一万八千斤。此时袁洪又是使出全力,又岂是他的那根藤杖所能挡得住的。
只听“蓬”的一声,随尘手中的那根藤杖便被砸的粉碎。随尘的脑袋,也随之被砸的如同一个烂西瓜一样,红的、白的流了一地,随尘也是修成仙道的人物,脑袋刚被砸碎,元神便遁出欲逃。袁洪看见又是一棍砸下,将随尘的元神打破,只留一点真灵向昆仑山玉虚宫中的封神榜上飞去。
袁洪将随尘打杀之后,便将随尘掉下的皮囊收入怀中,看着自己黯淡的金身却是欲哭无泪。想到:“不料这道士修为一般,法宝却是如此厉害,将我的金身差点打坏,现在金身变成这样,不知道有得多少时日才能修回来。”
“好在得了一件宝物,不然这次可真是亏大了。”随即便将那皮囊收在袖中,大喊道:“还有谁前来送死?”张桂芳身后却是一阵无声。
原来这些个修士,自应帝辛皇榜而来之后,相互之间都不是很服气,自己在私下里已经相护比试过,那随尘虽不是道行最高之人,但是由于其手中有一件很厉害的法宝,故随尘的实力在这些修士之中还算是不错的。
如今随尘被袁洪所杀,那些修士中,修为比随尘低的,自然不敢前来。修为比随尘高的,却也比随尘高的不多,故也是不敢前来。
袁洪立在阵前,见无人前来,便笑道:“哈!哈!哈!哈!张桂芳,这就是你朝歌请来的高人?却是连出战都不敢,羞也不羞?哈!哈!哈!哈!哈!”
张桂芳闻言转身对身后的几位修士说道:“哪位仙长前去会那袁洪一会?这袁洪实在是太过嚣张。”张桂芳身后的一众修士,都是闭目垂眉,似乎都未曾听见张桂芳说话。
张桂芳等候良久,却见无人说话。不禁气极而笑,说道:“呵呵,诸位仙长前几日如何说来?欲灭冀州不过在反掌之间!不过是怜惜城中无辜百姓,故未曾施法破城。今日怎么都不说话?”
那一众修士一个个都羞的面红耳赤,却是始终无人出战。想到:“只要冀州城中的修士不出手,欲灭冀州确实不过在反掌之间,我等也未曾说谎。”
你道那朝歌一方的修士,为何不愿出战?想那些修士,修为虽不甚高,但也可博个长生不老,故皆甚为珍惜生命,不肯轻易冒险。
毕竟荣华富贵虽好,但也要有命享受才行,那袁洪明显极为厉害,上去说不定便会使数百年苦修化为泡影,故无人愿意前去冒险。
张桂芳见那些修士都不出声,便说道:“收兵,回营!”
听到收兵的命令,朝歌的军士徐徐而退,缓缓进入营中。苏护见朝歌大军败退,本欲追击,但见朝歌军队虽败退,但阵型未乱,便放弃了追击的念头。
而冀州军士见朝歌军中无有敢迎战之人,均是哈哈大笑,将朝歌大军一阵奚落。朝歌大军本是自信满满的出战,欲一战攻破冀州,早日返乡。
不料己方大将被对方击杀之后,却是无人敢出战,不由得士气大跌,张桂芳虽知如此下去将军心不稳,却是无法可想。只能默默的看着麾下军士垂头丧气的走进大营。
回到大营之后,张桂芳再次写奏表,派士卒到朝歌求援。
苏护收兵回城之后,再次犒赏三军,摆下酒宴与众将庆功。
朝歌,帝辛在接到张桂芳的奏表之后,无奈之下,只得再次下榜招贤。此次却是应者寥寥。
而此时张桂芳帐中却是来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此人便是阐教之中有名的福德之仙——云中子。这云中子乃是元始天尊最早的弟子之一,一身修为已达准圣,此刻前来,正是为迦叶而来,毕竟一个准圣,不管在凡人,抑或是仙人面前,都是那高不可攀的高山。
此时张桂芳在帐中和姬发姜子牙等人商量着事,听得军士来报,说是有一位道人在辕门之外请见,顿时大喜。忙带着姬发等人赶出帐外亲自去迎接,张桂芳知道,此时还敢前来的,定是真正有大神通的修士,绝不是前几日朝歌召来的那几位修士可以相比的。
张桂芳来到辕门之外,抬眼看去,不禁赞了一声。只见那道人:头带青纱一字巾,脑后两带飘双叶,额前三点按三光,脑后双圈分日月。道袍翡翠按阴阳,腰下双绦王母结。脚登一对踏云鞋,夜晚闲行星斗怯。上山虎伏地埃尘,下海蛟龙行跪接。面如傅粉一般同,唇似丹朱一点血。
云中子见张桂芳亲自出迎,虽是道行高深,却也免不了对其心生好感。遂对着张桂芳稽首道:“贫道终南山练气士云中子,见过张道友。”
张桂芳忙还礼道:“道长不必多礼,还请道长帐中叙话。”说完便侧身肃客,云中子也不客气,微微颔首回礼后,便向帐中走去。
这时,一旁的姜子牙见到云中子,脑中“轰”的一声,立马慌了,别人不知道云中子的修为,难道他这个原始天尊的亲传弟子会不知道吗?
没有犹豫,姜子牙立马上去拜道:“子牙见过师兄。”
闻言,云中子一阵诧异,等到从姜子牙身上感受到纯正的玉清大法之时,才正眼看向姜子牙,道:“你是?”
姜子牙连忙回道:“师兄还记得老师七十年前收的两个弟子吗?我便是其中一人姜子牙啊。”
云中子一阵恍悟,随即诧异道:“你怎的便成如今这般模样?”云中子指着姜子牙的样貌,显然不解姜子牙在下山前还是一副年轻人模样,如今怎变成一七十老翁了。
姜子牙笑了笑,道:“此番诸多事情,还是等师兄先和着张道友,熟悉一下如今冀州情况在说吧。”
云中子点了点头,心中虽疑惑,但也并没有太在意什么。
这时,张桂芳在旁连忙说道:“原来道长是子牙的师兄啊。”说完不无羡慕的看着云中子,因为谁都知道这姜子牙好命拜得圣人做师傅,他张桂芳虽习得截教道法,但要真正算起来,连个截教记名弟子都算不上。
张桂芳请的云中子入营,摆下酒席,席间张桂芳向云中子说了一些冀州的情况,云中子都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不是他高傲,而是他云中子原本就是个淡漠之人。
对此,张桂芳没有在意。
可张桂芳帐下的一众大将却是极为不满,想道:“你虽是出家人,可是进了这大营,就是天子的使臣也不敢对大帅不敬,你却是如此态度。”
有人便悄悄的让人去通知,让哪些朝歌派来的修士给云中子一个下马威,云中子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却是笑着没有说话。
张桂芳军中的那几位修士,本就对张桂芳亲自出营,迎接那新来的道士有所不满,此时得了军中将领的消息,更是憋着一股劲,想要给那位新来的一点下马威。
可是等云中子进入大帐,众人不由得一惊,因为他们却是看不穿云中子,众人不由得向那几位已经修成仙体的道人看去。向看看他们如何处理,因为他们知道,这新来的恐怕已经是仙人之体,自己这等还未成仙道的,却是远远不是对手。
可是他们不知道,那几位修成仙的,此时不是惊讶,而是惊惧了。他们虽也看不出云中子的道行,可是看着云中子头上形成的一片云气,便知云中子至少已是太乙真仙的道行,而且那云气已然形成了三朵白莲花的形状,这可是金仙道果才能有的三花聚顶之象。
几位修士立时便知,这位仙人这是在向自己等人示警,因为仙人顶上的云气,平时却是看不出来的。这位金仙放出云气,很显然是不想和自己等人起冲突,便也知趣的对着云中子稽首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其他几位修士,见这几个已经修成仙道之人尚且如此恭敬,便知此人是个了不得的高手,便也知趣的向云中子稽首后,坐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