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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生对张俊峰说:“我先去会会他,你看细了,如果我不行,你再上。”一边说,一边从腰上解下他赖以在全军特种兵冷兵器作战中成名的流星锤。这是一柄由多种物质的丝线织成软绳,软绳一端牢牢地系着一个重一千克的金属圆球,组合成的兵器。中国武术界传统性称为流星锤。质轻、柔软的连接绳一端握在使用者手上,一端系着合金钢球,软绳长1。5米,在空中任何刀剑对它劈、砍、割都不能损坏它。挥动起来点、劈、砸、绕、扫变化无穷,是一种携带方便,威力极大,但极难学好,更难学精的中式冷兵器。军生在学习的时候不知道被那端上的钢球打伤过多少次。严重的时候除了头上有包、鼻青脸肿、全身上下、前后、手脚都是一个个青淤的伤痕。他经过二十年不懈的努力,忍受了二十年常人难以忍受的伤痛,今天这柄锤已经在手中使得出神入化。点、劈、砸、绕、扫各种击法,都达到了收发自如,心到锤到的程度。在速度上更是快得无比伦比。在他高速舞动时,被击中的成年大牯牛都立即倒地,失去活动能力。
京右卫门手中的那柄罪恶的将官宝刀,前面已经有过介绍,作为忍者京右卫门学会并掌握了忍术的全部技能和身法。被称为顶尖忍者,是因为他总是不按常规出刀,往往使对手被他第一招就打个措手不及陷入被动、被他轻意取胜。这柄宝刀在他手中同样达到了随心所动,心到刀到的境界。总之京右卫门是一个十足的顶级高手,不是水货。他那奇妙的步法,配合无以伦比的怪异的身法,使京右卫门能以常人不可想象的角度和速度出刀。刺、劈、挑、扫、割等等攻击方式娴熟老道,尤其是招不用老,半途变招的能力,使他的连续攻击能力奇强。对手在他那奇异的第一招攻击下,如陷入被中,就会立即被他招招怪异的刀网罩住,难以逃命。
两位顶级高手走进决斗沙滩,从南北方向相向走近场中心。在相距5米时停住脚步对面相立。军生按中国武士的传统抱拳行礼,京右卫门按日本武士的传统手按刀柄躬身行礼。
礼后军生从腰间解下流星锤,将流星锤软绳尾端的圆环套进右手腕,左手将一百五十厘米长的软绳绕成二十厘米直径的圆圈,交于右手掌。右手握住软绳圈,留出三十厘米的距离。手腕发力,力透过手掌、手指使流星锤在软绳的带动下开始由慢渐快绕圈,在身体旁划出一个六十直径的圆圈。
京右卫门行过武士礼,从腰间取出宝刀右手握刀柄,左手握刀鞘拔刀出鞘。刀尖向下,右手在身侧向外三十度伸出,以完全符合身体瞬间快速运动的姿势做好了准备。两人就这样正面相距五米站立不动,眼睛都盯着对方。
军生看到自己面前的是:双腿微曲,身体中心居于两脚尖,全身像已经压紧的弹簧,而手中的刀能够在瞬间向任何一个方向攻击和防御的杀人机器。在这台活的杀人机器面前,自己任何错误,那怕是最微小的失误,都会立即招来杀生之祸。这已经不是一位指挥千军万马进行大规模作战的将军,是一个可以瞬间致对手命丧黄泉的日本忍者。军生暗暗提醒自己,这已经不是双军对垒,这是实实在在的两个武林高手在以命相搏。随即运起峨眉武术的吐纳功,丹田之气涌动,流向全身,大脑空灵,除了眼前的对手,和对自己身体周围数平方米空间的感知力,对其他人和声音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进入到搏击的最高境界。
京右卫门的眼中是:这是一个使用稀有兵器的武士。从他气定神闲的神态和身体完全放松的体态,都说明是一位中国武术界精英。手中那柄锤的打击距离最短都有一百五十厘米,加上手臂和跨步攻击,距离应该在三百五十厘米以内。但是跨步前他的腰一定会动,这就给我预警了,所以他的无预警攻击的距离也就在二百厘米。我的攻击距离在二百厘米以上,只要盯住他的腰部,我就可以把两人的相对距离压缩到二百至二倍五十厘米之间。在这个距离内我可以先于他发动进攻。但是他那个快速舞动的锤万一在防守时砸到我的刀上,将会碰偏刀的,第二次攻击的速度、角度和距离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而我却必须在第二击,最晚在第三击时有效地击中他,使他失去攻击能力,只有在最短的时间内打败他,才能保持足够的体力,对付下一个持棍的家伙。对付那根棍可是既费体力又费精力,实在很棘手。想到此,京右卫门下意识地把左手握刀鞘的姿势进行了调整,他决定将右手的刀作为第一击的兵器,第二击用左手的刀鞘。这样无论对手在他第一击时是否能进行有效的防御,都不会影响到他的第二、第三击时的速度、角度、距离和(致胜的)力度。京右卫门已经拟定了进攻的方案,他认为是一个冒着很大风险,但又是一个出其不意,只需一次有效打击就能击败敌人的方案。更何况这个方案中包括三次快如闪电,而又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发出的攻击,胜算应该大于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