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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琰在酒吧有固定的包厢。
我没费什么工夫就找到了位置。
到转角处时,还有服务员冲我打招呼。
她身边的女生像是新来的,用手肘碰了碰她:「那是谁啊?」
服务员压低声音:「那是秦总女朋友。
「你记住,不能拦她。」
我停下脚步,想给秦琰发个消息,让他出来一下。
却在下一秒听到那个女生问:「女朋友?星期几的?」
我蹙起眉头,下意识回头看她。
想确认她们说的究竟是不是秦琰。
因为秦琰曾经跟我说过。
他为了不在外面发病,试着交过女朋友。
但每个人都无法帮他缓解症状。
我起初并不信,只当秦琰是编瞎话在哄我。
直到他当众发病出丑,我才没再怀疑。
两个人正说得起劲,骤然对上我的目光,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低着头迅速离开了。
我站在包厢门外,透过门缝看到秦琰的背影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扭头看清楚他的脸,就这样僵在原地。
对方没有要跟我久聊的意思。
他低下头,唇擦过我耳边:「站在这里,好好听着。」
说完,他没再管我,推门进去,坐在了沙发最中央的位置。
秦琰对我的到来毫无察觉。
他殷勤地将酒杯递给男人:「小叔。」
扭头将另一杯递给身边染了一头红毛的朋友。
红毛没接,郁闷地开口:
「不喝了,我女朋友本来就不搭理我,我再喝酒,那就是罪加一等。」
他模样实在可怜。
包厢里的其他人打趣他:「多大点事儿啊,值得你一晚上都不吭声?」
「你要是实在想哄人家,找秦哥取经啊。」
「就是啊,你就学学秦琰,随便编个什么病,回家找你女朋友卖惨。」
红毛眼睛一亮。
随即又有些迟疑:「这能行吗?」
秦琰哼笑一声:「怎么不行?
「女人都心软,随便装一装就心疼。」
众人起哄地笑起来。
红毛挪了挪屁股,离秦琰更近了些。
秦琰仰头灌了口酒,唇角挂着得意的笑:「像姜浮意,平时对我够冷淡了吧?
「但我一骗她说发病,她就是再不情愿也会过来抱抱我。
「还有我装轻生那次,她心疼得直掉眼泪,说会一直陪着我。」
我像是被人闷头打了一棍。
疼痛向四肢百骸蔓延。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
凌晨三点,秦琰给我打来电话。
他说他又发病了。
不等我提出要去找他,他就带着哭腔,再次开口:「我这样是不是很奇怪,很恶心?」
我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一边低声安抚,一边朝楼下奔。
电话里,秦琰还在继续:「你说我要是死在今晚,以后是不是就不用再发病了?」
我心头一跳,拼了命地安慰他。
想让他再给我一点时间。
说得口干舌燥时,秦琰才开口:「你只是看我可怜而已。
「其实你也很讨厌我这样吧,不然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肯碰我?」
我担心随便一句话都会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短暂的犹豫后,我很快告诉他。
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会抱他。
他不会再发病,也不会再被别人嘲笑。
秦琰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好。」
紧绷的神经陡然松懈下来。
我没控制住情绪,直接哭出了声。
那时候的秦琰,在想什么呢?
是在觉得我很好骗,为自己精湛的演技而得意吧?
红毛张了张嘴:「万一发现了怎么办?」
秦琰依旧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发现了就再装一次啊。
「装得逼真一点,她们还是会信。」
坐在沙发中央的男人眉头微皱:「你就这么骗她?」
原本还得意扬扬的秦琰顿时敛起笑容。
他解释:「小叔,我真不是故意骗人的。
「但是你不知道姜浮意有多古板,我要是不编个这样的谎话,她连碰都不让我碰。」
被秦琰唤作小叔的男人没再说话。
秦琰小心翼翼地觑着他的神色。
确认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后,才放松下来。
其他人也赶紧扯开了话题。
包厢里的气氛再度热闹起来。
男人却再度开口,沉声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真相?」
秦琰正跟别人聊得开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男人提醒:「你骗她说你有渴肤症的事。」
秦琰酒意上头。
对他没有刚才那么惧怕了。
回答起问题也无所顾忌:「快了,等我把她搞到手就解除婚约。」
男人唇角微扬,视线落在一门之隔的我身上:「宝宝,听到了吗?」
秦琰脸色剧变。
他霍然起身,一把拉开了门。
走廊里空空如也,他脸色却更加苍白。
见情况不对,包厢里的人都跟了出来。
就连霍宴时也在。
秦琰像是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转。
走廊里没有我的身影,他就一间包厢一间包厢地找。
即将拉到我藏身的这一间时。
身后的霍宴时突然轻笑了声:「开个玩笑,看你急的。」
秦琰松了口气。
他不自然地扯了扯唇角:「是我太紧张了,以为小叔喊的人是我未婚妻呢。」
像是为了安慰自己,他特意将「未婚妻」三个字咬了重音。
霍宴时的神情没什么变化。
他拍拍秦琰的肩膀:「不用紧张。
「解除婚约的时候,告诉我,我去跟你爸说。」
秦琰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谢谢小叔,不过我——」
没等他说完,霍宴时便提出要先行离开。
闹了这么一出,大家也都没了兴致,局就这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