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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安宁认了慕容航这个父亲后,慕容航从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立即变成了一个二十四孝的老爹。.
这段日子跟安宁父女相认之后,他就一直沉浸在这种幸福感当中,加上马上就要当外祖父了,更是天天乐呵呵的,逢人带了三分笑,就连他的属下,都吃惊不已,赶紧侯爷完全是变了个人似的。
“女儿,你别动,你看看你,肚子都多大了,还能提这么重的东西吗?来来来,还是让老爹来拿。”明明安宁手里就提着几包点心而已。
“乖女儿,赶紧的,快点喝,这是老爹派人专门给你配置的大补汤,你喝了之后啊,对你也好,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也好,来,趁热喝了。”一天三餐的大补汤,虽说是作为一个父亲的好意,可她自个儿是医生,若是补得太过,孩子到时候大了,顺产可就难了。
越到临近生的日子,就越得控制营养成分,要不然,以这个朝代的医学水平,安宁可真是不放心得很。
“爹,现在太烫了,我还是等会再喝吧,你先放边上,凉一凉。”安宁不好直接拒绝父亲的好意,只能用缓兵之计。
那慕容航呢,听到安宁这么说,自是将补汤放到一旁,回头嘱咐道:“女儿啊,你等会可别忘了喝啊,要是凉了,这效果就打了折扣了,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爹,你放心好了,等稍稍凉一些,我就马上喝了。”安宁笑着转移话题道:“对了,爹,我记得你前几天说给宝宝定做几件特别的武器,今个儿算算日子,他们也该送过来了,爹,要不然你到外头看看去,看看是否宝宝的武器已经到了?”
“对对对,爹差点忘记了,是今天的日子没错。”慕容航一拍脑子道:“爹最近都忙得有些糊涂了,老是记不住事情,真是的,这人啊,上了年岁,就是容易不记事了。那行,爹去外头看看去,你可别往了喝补汤啊。”临走前,慕容航还不忘记提醒安宁一句。
安宁呢,自是笑着连连点头,目送着慕容航走出去。
而等到慕容航一离开,安宁立即将补汤从窗口那边倒出去了,接着就将空碗放在了原来的位置上,温和一笑。
她这个二十四孝的老爹啊,比她这个快要做母亲的还要积极,最好的产婆请了四个,最好的大夫请了三个,奶嬷嬷呢请了二个,孩子的各种用品,小衣衫,小被子,小鞋子,尿布等等,整整五六箱子,男女宝宝的都有,另有孝的各种玩具,小榻,这些,也都备妥当了,就等着安宁的肚子什么时候发动了。.
安宁望着房间里各种孝子的饰品,玩具,还有堆放在那里的一箱箱孩子的衣衫,心头一阵暖和。
摸着肚子,她低头笑道,宝宝,看见了吗,这些都是你外公给你准备的东西,你外公可疼你了,往后你出来之后,可一定要好好地孝顺你外公,知道吗?
像是有感应一般,那只小脚踢在了安宁的掌心上。
看来宝宝是很喜欢外公送你的这些礼物,是不是?
又是用力的一脚,看起来孩子很满意,很高兴。
嗯,看来宝宝跟妈妈一样,都很喜欢呢。
当然了,这个时候,要是你爹也在我们身边就好了。不过,不用等太久的,很快我们跟你爹就可以见面了,等你外公处理完最后的事情,娘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到你爹身边了,那个时候,娘就是慕容宁了,宝宝呢,当然还是姓玉的,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安宁温柔地看着肚子,抚着,笑着,喃喃地说着,说着那份想念,那份刻骨铭心。
忽而,安宁赶紧肚子不对劲了,微微的疼痛,像刺一样,疼一会儿,又缓和一会儿,再次又疼痛起来。
这是阵痛开始了,身为医生,她清楚地明白,她这是快要生了,她的宝宝很快要出来跟她见面了。
“爹,爹,爹——”
“怎么了?女儿。”慕容航在外头听到安宁一声比一声的高叫声,顿时慌乱地跑到安宁那里,发现安宁正捂着肚子,脸色发白了。
“女儿,女儿,你这是怎么了?大夫,大夫。”慕容航呼叫着大夫,而安宁呢,抓着慕容航的手道:“爹,我这是发动了,要生了,你赶紧去叫产婆过来,快,快。”她这会儿不应该多说话,而是要保持体力,等到最后发力才对。
所以安宁说完关键的,就开始保持沉默,忍着那份尖锐的疼痛。
那慕容航呢,一听安宁说要发动,要生了,忙奔出去,将那四个产婆全叫了过来,并且让那三个大夫在外头候着,一旦安宁有什么问题,便马上让大夫处理。
他自个儿呢,在外头那是坐立不宁,来回踱步着,边走着,他边担心着。
怎么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儿就发动了呢?
这可怎么好,玉容歌那小子还没到呢?
虽说安宁一直要求他这个父亲先别将她的消息告诉玉容歌,可随着安宁越来越接近生产的日子,慕容航最终还是忍不住给玉容歌发了消息过去。
他能够理解一个父亲的感觉,尤其是当他自己也成为父亲的时候,他知道,一个父亲肯定最不想错过自个儿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同时也非常希望能够在这么关键的时刻陪在妻子身边的,这是慕容航作为一个父亲的想法,因而他没有经过安宁的同意,发了一封信函给玉容歌。
告诉他,他的孩子就要在这个月要出生了,可没想到,他的信函还没发出去几天呢,安宁就发动了。
她发动得这般没有预兆,说发动就发动了,那玉容歌也不知道赶不赶得过来啊。
要知道,这女人生孩子的时候,可是最脆弱的时候了,一脚就跟踩在棺材里一样,想来,这个时候若是玉容歌陪在她女儿身边的话,也能给他女儿一些助力啊。
可是,都到这会儿了,那小子怎么还不到呢?
慕容航那是相当焦虑啊。
不时地,他还将耳朵贴在门口,听着里头的动静,见听不到里头什么动静,慕容航那个急得啊,恨不得直接闯了进去。
这慕容航的弟媳妇生孩子的时候,慕容航可记得清清楚楚,那个喊声,那是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痛苦啊,可他女儿呢,怎么都不叫疼的,这里头究竟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啊?
忍不住的慕容航,推开门,想要一探究竟,而安宁呢,咬牙道:“爹,女儿没事,你放心在外头呆着吧。“
“侯爷,这女人产房,男人可进不得的,你还是赶紧出去吧。你放心,你女儿身子骨好得很,一点问题都没有。还有,这一时半会的,孩子是不可能那么快就生下来得,还得好几个时辰呢。”产婆推着慕容航出去了,接着继续帮着安宁盯着。
那慕容航呢,没办法,只能在外头急得团团转,时不时地张望着里头,整个人都处在一种焦躁的情绪当中。
这会儿呢,外头一个急匆匆的身影朝着他这边撞了过来。
“宁儿呢?宁儿在哪儿?宁儿还好吗?”玉容歌一接到慕容航的信函,那是累死了三匹快马,没日没夜地往江州赶,终于让他给赶上了。
“你小子,终于赶到了,宁儿在里头呢,正在生孩子呢,产婆说需要几个时辰,可能还要再等等。”慕容航还没说完话呢,那玉容歌已经冲了进去。
产婆见又有人冲进来,忙拦截了玉容歌。“出去,出去,男人不能进产房的,快点出去,不要呆在这里影响产妇。”
“不,本王要在这里陪着宁儿,你给本王让开,要不然,本王要了你的脑袋。”玉容歌如今是镇南王了,自是不再是世子称呼了。
如今,他气场全开,如此气势下,哪还有产婆赶玉容歌出去。
安宁呢,迷迷糊糊中听到了玉容歌的声音,她觉得她是出现幻听了吗?
“容歌,容歌,容歌。”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坚强地一直忍着的安宁,听到了玉容歌的声音,一下子就觉得万分委屈,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
“宁儿,宁儿,宁儿。”玉容歌唤着宁儿,一声比一声急促地来到了安宁的榻前,紧紧地握住了安宁的手。
“宁儿,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你不要怕,一切都有我呢,你别怕,我就在你身边,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你放心。”玉容歌将脸蛋贴着安宁的手背,不断地亲吻着安宁的手背,努力地将这段日子的痛苦跟煎熬都收起来,免得惊吓到安宁。
现在的宁儿,可不能吓到她一丁半点。
“容歌,容歌,我好痛,好痛。”玉容歌来了,虽然不在安宁的预料之中,可是她生孩子的时候,他在这里,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事情了。
原来,原来她一个人还是会害怕的,原来,原本她根本没有她自个儿想象中的那般勇敢。
有容歌在身边,跟没有容歌在身边,感觉原来是这般不同的。
只是容歌现在的样子,她看着真得要心疼死了,那单薄的样子,憔悴的样子,瘦得一点没有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