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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能马上开始不?”
文静兰一本正经的对海洋说,害对方一口水呛个半死。
“咳咳……把你急得,外公可算是把你逼上绝路了。”
“能不能啊?”
“能。不过我们不能打没胜算之仗呀。”海洋说完就把文静兰推进了卧室。
文静兰抿嘴在衣柜前挑衣服,神思就跑到昨天,爷爷差点就翻脸的场景里。
其实文至诚和宋越起意到新安来看文静兰是一时兴起,两老人家也不是冲着准外孙女婿来的,料不到新安火车站广场迎面而来这么份大礼,文老爷子就差没气得马上蹬腿升天。
文静兰是在中心医院急诊部见着两老人的。老爷子火气太盛,瞬间气短。这会儿已经缓过来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生闷气。可文静兰还是几近虚脱,就像二十年前的那个晚上,五岁的她在鼎沸人声中醒来,看相隔不过二十米的政治干校大食堂在火光中渐渐变为灰烬。
她不记得当时是怎么跑出房间的,也不记得对采访她的话筒说了什么。她只记得外公外婆把她揽在怀里说,没事的静静,没事。然后她只会哭,哭得几近虚脱。
怎么会没事。爸爸妈妈再也没有回来,变成了挂在墙头的黑白照片。
文静兰的爸妈是独生,爸爸家里人不承认这门婚事,她只在二十年前父母意外过世后见过爷爷奶奶一面,之后就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两位老人是文静兰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亲人。
而文静兰连哄带骗瞒了他们三年她始终单身的事实。现在,她还救了其家的女儿。
“你还打算瞒多久?”问话的是外婆宋越。
“外婆我不是故意的。”文静兰低着头,说话声音也很低。
“不是故意?当我们老糊涂吗?”始终不看文静兰的文至诚愤然坐起身,“跟我回去!”
“外公!”文静兰闻之一惊,猛然抬头。
“再在外面待下去就是个毁。马上走!”
“外公,我不回去!”
“由不得你!”
文至诚一把拔掉手上的输液针头,抓住文静兰的胳膊就走,宋越紧跟其后。
拖走了一路,到中心医院大门外,人少了地方宽敞了,文静兰可怎么都不依了。
“说了我不回去!就不能听我解释几句吗?我不是您的兵,什么都要对您言听计从!”
文至诚顿在半空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的外孙女翅膀硬了,不需要他的保护了。
“老婆子,那我们走吧。”
“老头子,这……”
“外公,您别这样成吗!”文静兰大声说道,夹带哭腔。
“别叫错了,我们文家可教不出谎话连篇不知悔改的人。”
文静兰愣在原地说不出话,眼泪一滴滴往下掉。她偶尔也会想谎言被识破后的情形,她总觉得老人家哄一哄就会没事。文静兰忽略了,文至诚并不是普通老人家,他曾经是大军区的司令员,他是个视正直忠诚如骨血的军人。
宋越左看文静兰梨花带雨,右看文至诚纹丝不动,知道自己善后的时刻又到了。
“要走也天亮了再说,我可累了。”宋越丢句话给文至诚表明态度便对外孙女说,“静静,我们走吧。”
“外婆……”文静兰握紧宋越的手,又看看文至诚,对方依旧没什么反应。
“骨头真是越老越硬!”宋越上前拉文至诚,“犯人也要审了才能判。不满意就乱棍打死,你的公正无私就这种程度?”
“明摆着的,有什么可审。”文至诚嘴上不依不饶。步子倒是迈向前去。
文静兰还没从外公的狠话里缓过来,不知要作何反应。
“还愣着干吗,带路啊。”宋越轻拍文静兰的背脊,笑容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