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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白娘的思绪已经全然不知回到了过去:“那时候,我的亲生女儿刚死了不久,我还没从悲痛中走出来,你的出现,让我觉得是上天的恩赐,虽然你不是她,但你和她一般大,四岁的模样,精灵可爱,你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但就一个劲的扑到我怀里,这叫我怎么忍得住不把你据为己有?”
“所以,娘亲也不知道渺渺的亲娘是谁吗?”
孙白娘摇头:“关于你的亲娘,我们无从得知,本来我也想着,要是哪个时候你亲娘来找你,我也不会把你强留在身边的,但可惜……”
“可惜她一直没出现,对吗?”渺渺勾着唇,浅浅的笑。
听了娘亲这么说,又回想梦中的一幕幕,不难得出一个结论:她是遭亲娘遗弃的孩儿,甚至是差点被亲娘活活淹死的孩儿,自然不会有人上门认领。.
但孙白娘似乎并不知道她遭遗弃的那一段,还自个儿内疚着:“渺渺,都是娘亲自私才把你留在自己的身边,还一直庆幸你的亲娘没来找你,你怪娘亲吗?”
“怎会怪娘亲呢?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娘,那就是娘亲您。”俗语说,生娘不及养娘大,她对生娘毫无印象,更谈不上感情,何况,对一个想把亲生女儿淹死的女人,渺渺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她只是因为那个梦,想知道实情罢了。
谁对她有恩,她心底十分清楚,就如娘亲的养育之恩,还有那少年的救命之恩。
那少年……
“娘,你知道当年救我的少年是谁吗?”
“我不知,大概是随军训练的一个少年,你爹应该知道的,但当年因为我看到你太开心,便没有过问这些细节。”孙白娘瞧见渺渺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便补充,“我去向你爹问清楚吧。”
看到几欲从饭桌旁起身的孙白娘,渺渺连忙拉着她的手腕制止:“不用了,娘。我只是随口问问,这么多年了,就算知道是谁,那少年也应该早已离开花家军了。我们好好吃这顿饭吧,我只想多见见娘亲。”
一边说,渺渺一边不断的把菜往孙白娘的碗里送。
“其实……娘亲真的很舍不得你。”孙白娘的眼角闪出了一滴晶莹,“但每次,娘亲都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受委屈,什么都做不了。”
“娘,你别自责,这些怎能怪你呢?娘,这些我还能应付,你别担心,我找好地方落脚会再回来看你的。”
一顿饭后,渺渺收拾了几件衣衫便只身离开了花府,连小翠也没带上。
她一个人流连在大街,正想着该去哪,却听到不远处传来杂乱的争吵声。
渺渺此时一身男装打扮,简陋的粗麻布衣,只为出行方便。
她往吵杂声而去,只见四个粗鲁的男子抬着一个人从楼里出来,四人分别拖起那人的四肢,把那人悬空。其中一人嘴里喋喋不休的骂着:“你以为你是什么新鲜萝卜皮?我家主子看上你是你的无上荣幸,你却竟然不识抬举,胆敢拒绝我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