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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摘下墨镜,眼睛炯炯有神。
宋宁不知道,其实我的眼睛已经快好全了。
她自以为的瞒天过海,在我这错漏百出。
我打量着家里的一草一木。
墙上挂了一根牵狗绳,我曾经的导盲犬球球还在玄关初的合影里。
那时宋宁百忙之中总带我们出去散步,寸步不离,说她和球球就是我的眼睛。
可针对她的蓄意报复很多,最后球球也和我一样惨遭迫害。
眼中酸涩起来,我收敛了心绪,回书房收拾工作材料。
我失明在职业前景最好的那几年,却只庆幸自己救下她。
我本就是为她才成为侧写师。
为了不拖后腿,我又用最快时间学会盲文,摩挲得手指扁平。
可惜从始至终,她一概无心知晓。
宋宁的日记本上,记载着她出轨的详细过程,每次翻阅,我都能看见新内容。
第一篇写于一年前,专案组刚成立那日:
“心照不宣地上床了,可一天补不回来八年,我好贪心。”
前几个月写道:“我想给他一个孩子。”
昨天是最后一篇:“怀孕提心吊胆的,但想到最后几天忍不住放肆地缠了他一晚上。”
我合上后放了回去。
我们很快就能彼此解脱了。 次日清晨,宋宁惯例送我到医院做检查。
这就是八年老夫老妻的默契。
即便闹得再不愉快,第二天彼此都不会再提。
她将我送入科室便匆匆离开,因此也错过我痊愈的消息。
医生叮嘱了几句便让我走了。
刚刚看方向她好像是去了妇产科。
想到那个孩子,我心中五味杂陈。
刚进入妇科楼层,我便看到宋宁,她身边还站着楚声。
医生打趣道:“你老公真细心,次次检查都陪着。”
“胎儿很健康,不过夫妻生活还得节制些,最好等稳定了再同房。”
宋宁一脸羞涩,楚声搂着她:“谢谢医生,我们会注意的。”
告别医生后,楚声没有松开宋宁。
“宋宁,我比封意更爱你,只要你离婚,我愿意当孩子的爸爸。”
我垂下眼,像昨天一样默默转身离开了。
我没有听宋宁的答案。
如果可以,她肯定会选择楚声,而不是我。
车内。
宋宁坐在驾驶位用手机回复消息,眉眼掺着笑。
她随口道:“今天这么快?”
“医生说情况不错。”
她心不在焉道:“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听都听腻了,也就是安慰人的。”
我噤声,不知道她腻了的究竟是医嘱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