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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生气了吗?”鼠小弟愣愣地瞪着它的小豆粒眼,无辜地望着杜雪巧。
说实话,对于男女有别什么的,它可不懂,以往住在客栈的墙缝里,各种各样的人没少看,什么刺激的场面没见过?可谁也没说洗澡的时候要防着一只老鼠啊。
杜雪巧也觉得自己是小题大作了,怕伤到鼠小弟脆弱的心灵,扯着嘴角笑道:“没有,姐姐只是怕你掉到浴桶里溺了水。”
鼠小弟呲着小尖牙,杜雪巧很神奇地听到它的笑声,“姐姐真好!”
看鼠小弟感动到水汪汪的豆子眼,杜雪巧怕它一激动再扑上来,“乖啦,等姐姐洗好了再陪你说话。”
鼠小弟应了,跳下浴桶,蹲在一边的灶台上叨了粒炒豆子‘嘎巴’‘嘎巴’地吃开了。
炒豆子是杜雪巧特意为鼠小弟一家准备的,因家里没什么余粮,也就这个还能拿得出来,既然人家鼠小弟一家都来投奔她了,她也不能小气地让它们冒着被猫捉住的危险到处觅食吧,一些炒豆子还是招待得起的。
杜雪巧正想起身穿衣,门外传来燕福生的声音,“雪巧姐,你在跟谁说话呢?”
说着,就推门进来。
杜雪巧起身起了一半,站起也不是,坐下也不是,扯了旁边的布巾按在胸前,好不尴尬。
燕福生愣了下,之前听到灶间有说话的声音,只当家里来人了,杜雪巧正陪着说话,可没听到院门响,更没见什么人进来,燕福生就怕是奔着他来的人,生怕杜雪巧吃了亏,想了不想就推门进来,怎么也没想到杜雪巧是在洗澡。
而且,整个灶间也就那么大,也没见着什么人。
除了一只趴在灶台上拼命嗑着黄豆的……老鼠?
老鼠?
燕福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种灰不溜秋的小东西,已渐渐遗忘的儿时阴影瞬间都爆发出来,燕福生‘嗷’地一声跳了出去。
门关上了,灶台上点着的油灯被从门外带进的寒风吹的忽明忽灭。
杜雪巧被冷的一哆嗦,和鼠小弟对视一眼,燕福生的反应有些大啊。
“好惊人的嗓门!”鼠小弟直直地坐在灶台上,夸张地用短小的前爪拍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杜雪巧低头看了眼自己还很青涩的胸前,一脸欣慰地道:“这孩子终于懂得非礼勿视了。”
……可要不要表现的这么像见了鬼?自己这副身材虽说不是有多傲人吧,好歹也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吧。
再说,都是女人,怕什么呢?
三下两下将身上擦干,快速套好衣裳,杜雪巧将水倒了回到房里,却怎么也找不到燕福生的影子,院门也没听被打开,人不可能凭白就不见了。
喊了两声,杜春不知所措的声音由房里弱弱地传来,“姐,福生姐在我屋里了。”
杜雪巧眼角一突,这大晚上的她怎么跑小弟的房间了?难道不知孤男寡女要避闲吗?别看杜春才九岁,那也是个小男子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