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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萱叫住他,直接挑明道:“司令部公务繁忙,这些小事就不烦扰少主了。”
上官看着雨萱像是看可爱的孩子,笑道:“没有关系,少主再忙也不会忽视了少夫人的一切事情。”
雨萱恹恹的躺回床上,有气无力的叫道:“上官医生,上官夏,上官~,上官大哥,夏哥哥~”
婉菊惊讶的张大嘴巴,连忙上前道:“上官医生,少夫人的病情是不是加重了?”
雨萱白了她一眼,无知。
上官喉间逸出清然的笑声,眸色充满了笑意对榻上的雨萱道:“弟妹可真是冰雪聪明。”
“见过上官大哥,第一次见面,礼数不周,还望上官大哥见谅。”雨萱神色乖巧道。
“哪有,大哥第一次跟你见面,仓促之下没有准备见面礼,是我的不是。”上官道,
雨萱神色可怜道:“大哥,我跟东方出去看景,不幸感冒伤身,如果你去告诉他,万一他心生愧疚影响公务就不好了。这样吧,大哥就把隐瞒这次病情当做见面礼吧。”
上官正喝着婉菊奉上的茶水,听了这话之后差点被呛着,一盏水半盏被洒在外面。
雨萱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大哥——”
上官无奈的道:“唉,被你给算计了,好吧。就答应你一次。”雨萱的眼睛都亮了。
“好什么?!”冷酷低沉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寒气逼人:“我还没答应呢。”
雨萱瞬间觉得大事不妙,扶额道:“我头疼。”
上官忍住笑:“弟妹,我先走了,药我会嘱咐下人给你开好,这几天多休息。注意身体。”
“哎。别。。。”雨萱伸手挽留,却只能看到上官夏的背影消失在房间里。
东方淡淡道:“感冒的人还这么有精神?”
婉菊感觉大事不妙想留在雨萱身边。
“下去。”他沉声命令道。
婉菊无法犯上,看着自己主子眼里充满关切,最终只能退下。
东方面色冷峻的站在塌边看着雨萱。声音平淡中带着危险:“怎么感冒的?”
雨萱垂着眸子,不想搭理他:“跟你说去的时候。”
东方浑身散发着怒气,眸子越来越暗。逼视着她:“再问你一遍,怎么感冒的?”
雨萱抗不过他的气势,只得说:“刚才出门没换披风。”
东方沉着脸:“没事往外疯跑什么?!做事之前先替你身边的人着着想。如果孩子受影响,我不会拿你怎么样。。。”
雨萱抢过他的话,冲他吼道:“你不会拿我怎么样,但你会动我在意的人,我知道,你不用每次都要告知我现在的处境,揭我伤疤。”
他突然一把揪住她的前襟。吓了雨萱一跳。
他眼睛血红,神色阴沉的看着她。咬牙切齿道:“你最在乎的人谁?!是白军寒还是慕冰!我告诉你陆雨萱,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人!就算我厌弃了,我也要把你囚禁在府里一辈子!”
雨萱虚弱的被他拽在手里,显得娇弱无比,墨发如漆垂在榻上,神色疲倦,脸色苍白,越发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
她突然眼前一阵漆黑,失去了意识。
东方发现怀里人不对劲,叫道:“陆雨萱!雨萱!”
怀里的人没有动静。
东方神色慌了,晃了晃怀里人的肩膀:“雨萱,萱儿?”“哐啷——”瓷杯被无意地扫落的扫落在地。
雨萱安静的躺在怀里,没有一丝活力。
“砰——”婉菊神色焦急的闯进来,直奔床榻:“少夫人!少夫人!!”她一直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刚才听到哐啷一声,她实在忍不住就闯进来。
东方没有计较婉菊的失礼,深沉的眸子里透着焦急的看着怀里的人:“来人,快找上官大夫来!”
慌乱,忙碌,看病,照顾。
忙了一下午,少夫人的卧室终于安静下来,婉菊等少夫人身边的人都松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
东方暴躁的脾气终于平复,东方府全体仆人们都跟着松了口气。
东方一直在床前守护着床上的人。
下人们皆都屏声静气的从门口经过,不敢吵到里面的人休息,生怕少主暴怒之下自己的小命不保。
“少爷,老爷从欧洲寄来的信。”这时,秦钟敲敲门。
在这种时候敢上前打扰东方霖的人,整个东方府除了东方竹雅夫妇,只有眼前这位从小看着东方霖长大的老管家。
东方站起来,淡淡道:“好好照看少夫人。”
“是。”清意等人俯身恭送东方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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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霖回到专门处理公文的房间。
秦叔双手递上红丝绒托盘。
东方霖从托盘上拿起信拆开,取出里面精致的信笺。
信里的字体遒劲有力,笔锋深刻,内容跟往常一样,答复着东方霖的问安信,信里还提到自己和妻子最近发生的事情。东方逐字逐句读下去——
突然,一行字如晴天霹雳般映入眼帘,东方瞳孔猛地缩小——“局势变动!速娶蓝家女!!!”
月上柳梢,暮色来临。
东房卧室里,婉菊等人静静的照看着雨萱
看到雨萱有要醒来的迹象,清意道:“少夫人快醒了,你们注意着点动静,”然后拿起桌子上盛着残余汤药的碗:“我去给少夫人端药。”
“清意姐姐放心好了,我和婉菊姐姐都在呢。”蝴蝶答应道。
清意放下心出了房间,下楼刚转过一个转角,遇上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
清意低下头本能的想避开,对方却不这么想,叫住她道:“清意姑娘,你这是去哪里呀?”
清意无奈的转过身,垂下眸子问安道:“姑娘好。”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清意在不提防的情况下被扇了一巴掌,纤弱的身子摔倒在墙角。汤碗被打碎了一地。
她惊讶的抬起头,略有些狼狈。
含烟心疼的吹吹自己有些发红的右手,冷冷道:“什么姑娘?!这是谁教育出来的狗奴才,连本夫人都不认识。”
清意心里非常委屈,她哪里得罪人了?
含烟瞄了淡红色朱砂的眼朝身边的丫鬟示意了一下,丫鬟绿娅立马上前竖起眉毛,指着清意破口大骂道:“好你个没脸色的东西,不识礼数的浪蹄子,见到含烟夫人竟然口出不敬!”
清意眼泪忍不住流出来,有些无辜的又有些警惕,含烟不识被贬为侍女了吗?什么时候成了夫人?
“这是什么?”含烟看了眼地上的碎渣,皱皱眉头,“中药的味道?”她犀利的看着地上的清意。
清意连忙匍匐着上前收拾着碗:“是奴婢的不是,打碎了碗。”她要回去赶紧跟少夫人汇报这件事。
“慢着!”含烟道。“起开。”
清意只得无奈的跪在一边。
“这是谁的药?”含烟眯了眯眼,细细的观察着碎瓷片上的描金花纹。
“是奴婢。。。是奴婢的!”
“大胆!”含烟眼神凌厉的看着地上的清意:“这碗明明是东房主人才能用的碗!”
清意连忙继续道:“奴婢没有说完,是奴婢的主子的药碗。”
含烟明了道:“哦,我说嘛,听说陆姐姐生病,估计也是她的药碗。”
清意垂着头不说话。
“下去吧。”含烟突然道。
清意道:“奴婢把碎片收拾了,以免扎到含烟姑娘,啊——”绿娅一巴掌朝清意扇过去。
清意的脸火辣辣的疼,倒在地上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再说一遍!”绿娅盛气凌人道:“瞪大你的狗眼,这是含烟夫人!”
含烟摆摆手:“散了,主子看不起人,也不能怪奴才狗仗人势。”
“滚下去。”
“是。”清意含泪退下。
刚走到厨房,发现陈然站在门口。
清意看到他的眼神:“你都看到了?”
陈然深深的看着她,上前抚她那半面红肿的面庞。
清意一把甩开他,冲他吼道:“为什么不上前阻止?!你知道如果碗里的药是什么吗?被含烟给查出来的话。。。”
“你们在干什么呀?”蝴蝶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清意回过头,蝴蝶看了两人一眼,瞬间了然道:“哦~对不起呀,是我打扰了二位。”说完没等清意解释身影又迅速的消失在厨房。
“意儿,你听我解释,有些事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决。。。”
清意没听他的话,转身就走。
一分钟之后,房间里。
雨萱虚弱的躺在床上,眼神有些严肃,微蹙着眉道:“也就是说,含烟成了侧夫人?”
婉菊皱着眉:“还有一种可能,”说道这里,她顿了一下,脸色凝重道:“那就是平、妻!”
“谢少夫人。”东房主卧里,含烟道。
雨萱疲倦的摆摆手:“我不是让婉菊告诉你不用亲自来了吗?”
含烟温婉一笑:“婉菊姑娘是告诉亲身不用来,但妾身还是觉得亲自来拜谢少夫人比较有诚意。”
绿娅在一旁朝雨萱恭敬的磕了三个头。
“起来吧。”雨萱连忙道。右手端起杯子喝口茶,玉手支着脑袋昏昏欲睡。
含烟见状关心道:“少夫人身子不舒服吗?是不是上回的伤寒还没有好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