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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堂,含烟跪在地上,娇弱清秀的面庞带着一丝喜色,仿佛亲姐妹一般对雨萱道:“姐姐,姐姐不是说医生给你开补药吗?那就是说姐姐的身子给医生看过了?是否真的如妹妹所说怀孕了?那就恭喜姐姐了,姐姐,这么大喜事您怎么不跟妹妹等人说呢,这么大的喜事,应该让大家一起分享一下才对呀!”
雨萱淡淡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妹妹怎么知道姐姐就是怀孕了呢,再说,上一阵子妹妹被少主罚跪在厨房,后来回了房间就得了风寒,姐姐记得那时候妹妹也是卧病在床,懒于动弹,症状跟姐姐现在的没什么两样。”
含烟一笑:“是呀,妹妹那时候就是喝这种补汤才慢慢把病养好的,既然姐姐也说,妹妹跟姐姐的病情症状一样,那姐姐为什么不喝补汤呢,难不成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雨萱笑的坦然:“哦?妹妹难道没听见姐姐刚才说吗,我刚刚来内堂之前已经喝过药了,如果这时候再喝妹妹的补汤,怕是会药性相克,到时候病没好,反而加重了,连累了妹妹的一片好心就坏了。”
含烟原本听了这话该是没什么话可说,可是她好不容易逮住了雨萱的证据,此时不扳倒她,下次就难说了。她咬咬牙,继续面不改色的胡说道:“妹妹在命人做这种补汤的时候就查过了,这种补汤药性温和,不会与其他汤药相克的,姐姐莫不成是真的怀孕了,所以不能乱吃东西?”
慕容脸蓦地一冷,乱吃东西,如果真的是怀孕了的话,的确是不能乱成东西,比如,慕容看了看绿娅手里的托盘,比如那碗红花。
慕容面不改色,心里有些疑惑的看着含烟,莫非这丫头看出了什么端倪,才这么狂躁的想把陆雨萱这个狐狸精给咬出来?
慕容狠狠心,反正如果陆雨萱没怀孕喝一口汤药也没什么,如果陆雨萱怀了孕,这样正好检查出来,以绝后患!东方府的第一个小龙子必须是从蓝郁肚子里生出来!
慕容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唇角一勾,优雅的转过头对雨萱道:“含烟丫头说的有些道理,莫非你真是怀孕了,所以不能乱吃东西?”
此刻大堂中,绿娅盘子里的那碗补汤,准确的说是那碗加了红花的补药,成了众人心思浮动的中心,所有人都看着那碗药,思忖着这里的猫腻。
雨萱看着她,但见她眼里寒光微闪,带着一丝不留情的杀绝,便知道自己这怀孕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告诉她的,如今之下,只能选一个权宜之计,然后等待清意把东方霖找来。
于是,雨萱同样是朝慕容微微一笑,淡淡道:“雨萱到不是怕那些东西,只是怕喝了之后雨萱的册更重,毕竟雨萱没喝过那种药,万一不对症到时候病情加重了就晚了。”
“不会的!陆姐姐,这只是寻常强身健体的补药,若是那些狼虎之药,妹妹也是不敢做来给姐姐的。”含烟害怕她再犹豫,连忙信誓旦旦道。
雨萱一笑,像是想开了什么事一样,双手一拍,微笑道:“既然是寻常强身健体的药,那妹妹之前的病也没好透,咱们姐妹俩一起喝好不好?”
含烟脸色瞬间难看到极点,一张俏脸此时铁青铁青的,连忙急着想推辞。
慕容却道:“就这么办,含烟丫头怎么不早说你还伤寒在身,今天我还把你招来身边帮衬着做事,你这孩子,万一累着。。。。。。”
含烟连忙道:“身子不碍事的,给夫人做事是妾身的本分,夫君昼夜忙碌,妾身为东方府操劳也是应该的。”
慕容笑着点点头:“好孩子,正好这碗补药你们姐妹一起喝了吧。”
为了拖雨萱下水,含烟只好狠下心,点点头乖巧的应道:“是。”
绿娅将半碗补药倒出来,递给含烟,又把另一个碗递给雨萱。
含烟接过碗,她势必要将陆雨萱的孩子流掉,所以她仰起头将汤药一饮而尽,拿着只剩下一点残余汤药的碗对雨萱道:“姐姐你看,妹妹喝个一干二净,这下姐姐该放心喝了吧。”话里之意是说雨萱小家子气,对自家姐妹有防备之心。
慕容眉头微微一皱,这含烟,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不怀好意的心思,时时刻刻都盯着别人的错处,丝毫不放过,给点抬举就张狂,真真是轻狂的小家子气,商家子女就是上不了台面。如此不大度,首先就在人前失了大方。幸亏他们选了蓝郁为主母,慕容有些欣慰的看着一旁乖乖坐在主位上的蓝郁,心忖道:看来她以后要多提点蓝郁,打压打压含烟,省的让含烟欺负到她头上。
耳边响起侍卫的声音:“方叔,您怎么来了?”
清意的脑子嗡的一声大了,整个人处于真空状态。
这时,门里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叫她进来。”
内堂。
雨萱看着含烟拿着手里的空碗对她示威,没说什么,玉白的右手托起碗,举到嘴边。
所有人看着她的动作,雨萱淡淡一笑,一口一口,将那碗红花慢慢喝了下去。
看到雨萱喝下那晚汤药,含烟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难道是她怀疑错了?陆雨萱没有怀孕?
慕容淡淡道:“听闻你叔父最近被委任为南方总司令?”她没等雨萱回答,又道:“真是件好事,托你向你叔父道一声喜。”
雨萱将碗随意放到桌上,道:“谢谢夫人。”
含烟将心放下来,陆雨萱喝了红花,就算真的流产,也跟她没关系了,她当初已经申明这汤药里面有红花的成分,并且陆雨萱也承认自己没有怀孕,如果她真的流产,也只能说她是自讨苦吃。
含烟眼里闪过一丝光亮,陆雨萱这么推辞说自己没有怀孕,莫非这肚子里怀的孩子不是。。。。。
想到这,她不敢再想下去,连忙掩住心里的兴奋,静静的坐在一旁。
慕容点点头,“无妨,都是一家人,现在南北统一了,就更不用说什么谢了,都是应该的。”
雨萱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慕容突然道:“前些天我找人描了几个花样,你看看怎么样?”说罢,也不管雨萱,只自顾的叫仆人去拿那些花样。
仆人将那些花样递过去,雨萱倚在座位上,接过花样,漫不经心的看着,脸上却看似认真道:“雨萱不懂这些,依雨萱看,这些花样都配的上夫人,都好看的要紧。”
说着,将那些花样又递还给立在跟前的那个仆人,那仆人连忙接了,差一点那花样就掉地上了。
雨萱懒懒将手收回去,道:“如果没什么事,雨萱就退下了。”
慕容等了半天,看她身子没什么反应,便放心道:“你回去吧,身子弱,就别累着了。”
雨萱点点头,刚想起身,却浑身冰凉无力的倚在座位上,根本没有力气起身。
她平淡无波的面容下,那纤纤手指颤抖着拄在椅子上,仿佛想要通过那紫檀木的把手传过些温度给手。
“怎么了?”慕容看着静坐在那不动弹的雨萱,不由得问道。
这时,内堂仿佛一阵旋风般,周身带着狂躁的怒气和戾气的东方霖大步走进来。黑衣深沉,那双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暴怒和嗜血。
“少主,您不能进内堂。”外面追随着仆人又害怕又急的呼唤声。
东方霖大步走上前,一把打横抱起倚在座位上的雨萱。
在场的女眷被眼前的场景震住了,蓝郁不由自主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含烟也哆哆嗦嗦的站在一旁、
慕容直起身,问道:“这是怎么了?”
当她的视线落到雨萱的白裙子上时,脑子里的钟“咚”的敲鸣,她终于知道怎么了。
那白色的裙子上,是不断滴落的刺目的红,大团的鲜红映在慕容那双秋水般的瞳眸里,仿佛剪影一般,将她的瞳孔染红一大片。
大片大片的红,蓝郁倒吸一口凉气,手帕惊得掉在地上。
东方霖没有犹豫,将雨萱带出内堂,落下沉稳狠戾的话音:“将内堂包围,所有人未经允许不得随意出入!”
内堂流动着令人窒息的寂静。
蓝郁脸色苍白到极点,浑身颤抖着站在那里,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她微微垂下眸子,心里的话憋在胸口,带着沉闷和无奈化作一声叹息。
雨萱痛的浑身痉挛的缩在东方霖怀里,刚刚竭力忍住的平静此时仿佛是加倍返还给她一般,痛的她甚至想要一了百了。
东方霖紧紧搂着怀里的人,一张俊颜杀气腾腾,冰冷的眸子像是要把人给冻住。
走廊里传来侍从的呼喊声,惊呼声,和孝子被吓到的哭声。
鲜红的血淅淅沥沥的从内堂一直滴到房间里面,染红了制作高贵的地毯,触目惊心的绽放着,像是一些抹不去的印记,刺红了旁观者的眼。
“啊——”雨萱紧紧闭着眸子,死死抓住东方霖的前襟,忍不住叫出声来。
“人呢?!”门被撞开,上官立刻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