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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犹豫着问:“嫂子,现在怎么办?”
他作为刑警,居然在这种时候没了思考能力。
“他们那边要求我在一小时内筹够一千万打过去,才会放了爸妈。我现在借不到钱,只能尽力而为。”
“如果我能交够钱,我自己去接人,免得他们撕票。”
我还是想尽力把公婆救回来。
毕竟他们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一直对我很不错。
陈泽不放心地建议:“我们可以安排一个女辅警顶替你去接人。”
我婉拒:“那些犯罪分子智商都很高,这么做太容易被他们给看穿了。”
陈泽最后同意了我的要求。
“不过我们会给你安装定位设备,在远处保护你。”
“好。”
我又联系从前的朋友。
现在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得筹够剩下的五百万。
忽然,我想到一个人,是我以前爸妈以前的合作伙伴。
对方挺好说话的,我提出用房产抵押借钱,时间有限,我走了个简单的房产抵押程序,他便给我打来五百万。
我立马把一千万打到对方银行账户里。
对方在五分钟后联系我。
“陈小姐效率还挺快,果然没让我失望。”
“两个小时后北川国际机场贵宾室。”
我稳了稳心神,立马追问:“我已经把钱都转过去了,现在能听听他们两人的声音了吗?”
毕竟过去这么久,我无法得知公婆是否还活着。
可那头竟然掐断电话。
我没办法,只能焦急不安的等着时间一点点过去。
在等待过程中,我联系警察,把得到的位置告诉他们。
陈泽带着一队人来我家,随时准备和我一起出发。
他一见到我便道歉:“对不起,嫂子,是我误会了你。”
他更相信原炀很正常。
我没打算和他计较。
忽然,他手机弹出一条消息,是原炀的。
我以为原炀想通了,便让陈泽点开。
可那条消息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布置得浪漫温馨的餐厅。
紧接着是原炀的信息:【终于又能陪她一起过生日了。】
对话框又弹出一条消息。
陈泽连忙放下手机。
我表情平静。
“没事,时间到了,我该出发了。”
陈泽一同起身。
我们分开行动,我打车去机场。
这个时间,机场人很多,我好不容易找到贵宾室,才发现里面的门紧锁着。
我请来机场的工作人员帮着我打开门。
只是刚一进去,我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眼前的这一幕让我瞳孔骤然缩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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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色惨白,下意识的直作呕——
一进去就看到公婆倒在沙发上,他们的死状很凄惨,而且器官都没了。
我失魂落魄的走到他们面前,身体颤抖个不停,眼泪不断落下。
“爸妈,对不起,是我没能救下你们。”
我一遍遍说着对不起,从始至终我没想过牺牲他们,只是我没想到换了个方式会是这样的结局。
忽然,我看到旁边还有一封遗书。
上面的内容简洁明了,公婆把原家名下的家产几乎都留给了我,原炀完全是净身出户。
我心里的内疚与对原炀的痛恨更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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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我泪流满面的瘫坐在沙发旁边。
饶是他身为刑警,看到这样的场面还是猛吸了一口气。
“对不起,要是我……”
“别说了。”我制止了他。
他不再多说什么,连同警察们一起把两具尸体给带了回去接受调查。
除了这封遗书还在现场发现了公婆的护照。
按照原计划,人贩子肯定想把他们带去泰国缅甸。
只是他们中途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临时改变了计划。
我一同去警局做了笔录,在他们做完尸检之后才联系了殡仪馆。
联系完殡仪馆,我又给原炀打了个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我心里已经有了个答案,他多半是把我拉黑了。
我只好挨个通知原家亲戚这个悲痛的消息。
二婶立即给我打来电话。
“雅雯,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怎么能拿长辈的死开玩笑,这可是天大的忌讳,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她一通数落。
“二婶,我现在就在警局,刚联系好殡仪馆,你要是不信,可以不出席葬礼。”
我的语气让二婶一下子慌了,“你让警察接电话!”
我把手机交给陈泽。
陈泽跟原炀的关系有多铁,二婶再清楚不过了。
他三言两语把事情概括了一遍。
二婶很快找到了警局,一上来便朝我扑了过来,对我又抓又扯。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大哥大嫂怎么会出事!你就是杀人凶手!”
“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原炀,是他不把人贩子的话当真,是他说这事是假的,是他害死了爸妈,你们都是帮凶!”
二婶被我戳中痛处,脸色瞬间惨白,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脸上悔恨交加。
我没管她,陪殡仪馆那边的人走完程序才回了家。
刚打开门就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
只是在看到我出现之后,刚才的欢声笑语瞬间消失了。
原炀与沈婉婉缩在沙发上,两人几乎是紧紧搂在了一起,看起来极为亲密,面前的大屏幕上还在播放着一部爱情电影。
“大半夜出现在有妇之夫的家里,沈小姐,这就是你的教养?”
我才刚开口讽刺了一句,原炀立马替她辩解:“她心情不好,我只是陪她看会电影说说话。”
原炀紧张的态度不言而喻。
想想这段时间以来他对我冷淡的态度,我心里只觉得好笑,果然在他心里只有白月光最重要。
“那沈小姐准备在我家待到什么时候?”
我冷冷的看着她,心里觉得有些讽刺。
原炀父母被挖去器官的时候不知道有多痛,现在他的父母躺在殡仪馆里,而他却在这里陪着白月光看电影。
“你别忘了,这是我爸妈买的房子,你有什么资格让婉婉离开。”
原炀的话让我更是彻底失望。
我把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交给了他。
“原炀,我们离婚吧。”我语气轻描淡写。
“行,你想离婚我可以成全你,但到时候你可别又找我爸妈说情。”
他眼底都是轻蔑。
“离婚,这也是他们临死前的安排。”
我打消了他不切实际的想法。
“雅雯,你怎么能拿叔叔阿姨的死开玩笑,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沈婉婉不可置信看着我。
原炀同样怒火汹汹,“陈雅雯,你到底还要发疯到什么时候?”
“爸妈在遗书里说了把家产百分之九十给我,请你们现在就出去。”
我懒得解释,直接下了逐客令,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沈婉婉不可置信道:“陈雅雯,你得失心疯了?叔叔阿姨前两天还好端端,怎么可能会出事。”
“我爸妈不可能死了!陈雅雯,我看你是得妄想症了!”原炀咬牙切齿瞪着我,眼里尽是对我的厌恶。
我直接当着他的面拨通了陈泽的电话。
“陈泽,你来告诉你的好兄弟,公婆是不是去世了。”
陈泽叹了口气,语气凝重,“炀哥,叔叔阿姨是真的去世了,你节哀顺变。”
原炀脸色铁青,对着电话那头的陈泽怒吼道:“陈泽,你是不是被陈雅雯收买了?这种谎话你也说得出口!我爸妈明明好端端的,怎么可能突然去世了!”
他又气又急,怎么都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好兄弟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跟我合起伙来骗他。
在他的印象里,爸妈前几天还好好的,我们还一起吃了顿热闹的团圆饭。
这才过去了一天,人怎么会突然就没了,他死活不肯相信这个结果。
陈泽无奈地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道:“炀哥,我是刑警,这种事我能随随便便开玩笑吗?除非是不想干了。”
他犹豫了会,才又接着说道。
“叔叔阿姨的尸体已经被送到殡仪馆了,你要是不信,去殡仪馆看看,但是你去的时候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他不想用原炀爸妈的死刺激他,可也不想看到他自欺欺人,沉浸在幻想里不肯出来。
原炀沉默了一会儿,语气依旧强硬:“好,我倒要看看你们在搞什么鬼!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相信了,我只是先不跟你计较。”
他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表情里闪过一丝慌乱,迫不及待给公婆拨去了电话求证。
可是电话打过去根本无人接听,他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逐渐相信只用了几分钟。
二婶的出现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炀儿,你爸爸妈妈出事了,你可怎么办啊,老天爷啊,我大哥大嫂那么好的人,怎么偏偏摊上了这么倒霉的事。”
她又哭又喊的紧紧抱着原炀,就连沈婉婉都被挤到了一边,只能看着二婶借着原炀发泄情绪。
二婶把刚才在殡仪馆见到的画面都一五一十说出了口。
“大哥大嫂努力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享福了,最后怎么落得这么个下场,死不瞑目啊!”
她哭到嗓子都快哑了,那张憔悴的脸上满是泪水。
原炀看到这一幕再也说不出演戏这种话了。
整个人如遭雷击,差点站立不稳。
“二婶,你的意思是,我爸妈真的出事了?”
他嗓音颤抖着问道,双手紧紧抓着二婶的手臂不放。
“我才刚从殡仪馆回来,你最好别去看了,就当他们只是出了一场意外。”
二婶大哭了一场,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这才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认真交代道。
“我……不信,我去看看。”
原炀心里其实已经信了。
毕竟我没那么大的魅力,让他们一家人都围着我团团转,陪着我演一出这么荒唐的戏。
可他还是抱有最后一丝希望,毕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陈雅雯,你陪我去殡仪馆。”
原炀指着我说道。
我看得出他现在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可其实情绪已经濒临崩溃了。
“好。”
看在公婆的份上,我没有拒绝他的要求。
我们打车到了殡仪馆,登记之后便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到了太平间。
他浑身哆嗦着,轻轻掀开了公婆面上的那层白布——
掀开白布,看见那两具尸体的那一刻。
原炀彻底崩溃了,他扑通一声跪在他们面前,肩膀一抽一抽的。
“爸……妈……”
他撕心裂肺的吼道,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浑身颤抖着,许久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陈泽赶了过来。
他走到原炀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炀哥,节哀顺变,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叔叔阿姨白白去世的,我一定要将人贩子绳之以法。”
我的目光落在陈泽的身上,看得出来他这话不仅仅是在安慰原炀,同样也是说给他自己的。
“上头把这个案子交给了我,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陈泽不只是在安慰原炀,也是在安慰我。
尽管已经来过一次,但再来一次,我看着公婆的尸体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原炀抬起头,眼神里尽是痛苦,他死死地伸手抓住陈泽的衣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爸妈真的被人贩子拐走了,那不是演戏吗?”
他扯着嗓子嘶吼着质问陈泽。
陈泽无奈。
“从始至终那就不是一场戏,只是你不相信嫂子,才以为那都是他们串通好的。”
原炀情绪乱糟糟的,懊恼,悔恨,自责,愧疚,各种各样的情绪纷纷涌了上来。
他又看向了陈泽,他身上还穿着警服,一副很有权威的样子。
可下一秒,他就抓住了陈泽的衣领恶狠狠逼问道。
“你不是刑警吗?为什么没把我爸妈救回来?为什么所有人都好端端的,就他们出事了!”
陈泽用力挣脱了原炀的手,严肃地说:“炀哥,你冷静点,我们已经尽力了,但人贩子太狡猾了,我们实在是没办法。”
他指了指我。
“为了救下叔叔阿姨,嫂子可是付出最多的人,她不光是收集证据,筹集赎金,甚至以身犯险,你真该对嫂子好一点。”
陈泽把案发时我的所作所为都记在了心里。
他这么说也是想让原炀对我更好点。
我跟原炀的关系是出了名的差,一旦公婆去世,他对我的很有可能连表面的和谐都做不到。
沈婉婉突然惊讶的看着我。
“雅雯,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人就是人贩子的,警方都没能找到那么多线索,你却能找到好多线索?”
她的话把原炀的注意力一下子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
陈泽想帮我说话,沈婉婉又先一步道:“对了,陈队长,你刚才说了,叔叔阿姨是因为去旅游才被拐的,可是我记得前几天,雅雯一直在劝叔叔阿姨去旅游。”
我前几天是说过一次让公婆去旅游,但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沈婉婉会把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
“婉婉说的是真是假?爸妈去旅游的事是你故意撺掇的?”
他恶狠狠质问道。
我没法否认。
毕竟我说过让他们去旅游这话,可我绝对没有撺掇他们出去旅游的意思。
只是在原炀的眼里,我的沉默就像是默认了这个答案。
原炀恨得咬牙切齿,猩红双眸狠狠瞪着我。
“陈雅雯,我爸妈对你那么好,你却把他们往火坑里推,你还是人吗?”
他说着就要扑上来掐我脖子——
我猝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陈泽就一把拉住了原炀。
“炀哥,你冷静点,这事跟嫂子没关系,要怪也应该怪犯罪分子才是。”
陈泽叹了口气,无奈劝道。
可原炀就像是魔怔了似的,认定了我就是罪魁祸首。
“你到底是谁的朋友,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要胳膊肘往外拐,她可是害死了我爸妈!”
他指着我的鼻子咒骂道。
那一刻,我真真切切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深深的厌恶。
我以为以我们从小到大的感情,就算没有爱情,也算是半个亲人。
可我现在才清楚,原来在他眼里我什么都不是,他几乎恨透了我。
“雅雯,我记得你不是还有叔叔阿姨的遗书在吗?我想看看。”
沈婉婉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在这个时候把话题拐到了遗书上。
原炀心里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终于找到了我害死公婆的理由,咬牙切齿得死死盯着我。
“陈雅雯,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想故意害死他们,然后独吞家产,是不是?我才是爸妈的亲生儿子,他们不可能只给我这点遗产!”
他抓住了关键词,认定了我肯定是故意害死公婆就为了得到更多遗产。
我看着眼前这个蛮不讲理的男人,心里满是失望和厌恶。
这一刻,她多希望时光能倒回到从前,她不可能选择同他步入婚姻殿堂。
“原炀,你简直不可理喻!我怎么可能会害爸妈?要不是你一心只想着你的白月光,对爸妈的事不管不顾,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我直接指出了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
那就是原炀。
但凡他一开始相信了婆婆打过来的电话。
事情绝对不会朝着这样的方向发展,公婆说不定早就被救出来了。
可他不但没有反省的意思,反而把责任都推给了我。
我再一次清楚的认识到他是一个多自私自利的人。
原炀冷笑道:“少在这里狡辩!离婚可以,你别想拿走一分钱,净身出户!”
他步步紧逼,那双狭长的眸子里透着森冷寒意。
我毫不畏惧地看着他。
“原炀,你以为我稀罕你的钱吗?爸妈的遗书已经写得很清楚了,我只是拿回我应得的,你根本就不配得到他们的遗产!”
我从来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只是该是我的就是我的,再说了,我宁愿把这些钱捐出去,也不想让他得到。
原炀气得浑身发抖,他恶狠狠指着我,恨不得把我撕得粉碎。
“陈雅雯,我就知道像你这样的女人眼里只有钱,你别以为爸妈不在了,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只要我还在,绝不会让你好过!”
我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随便你,我已经彻底看透你了,以后我们分道扬镳,各走各走的。”
我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殡仪馆,原炀不甘心我就这么离开,立刻上前一步抓住了我的手。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过身决绝的离开了。
一路上,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心像被无数根针深深刺中,连绵不绝的痛意让我难以呼吸。
我脑海里浮现出了很多公婆照顾我的记忆。
在我爸妈去世之后,我就把公婆当做了我的爸妈对待。
我甚至有点后悔,是不是这一世的选择依旧是错的。
可我承认我没那么伟大,在死亡的威胁下,我没法做出跟前世一样的选择。
我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一时间心乱如麻。
漫无目的游荡了很久,我才决定先回家。
我打车回到家里,麻木地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
房子里的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很多过去的回忆,我拿起又放下。
我收拾行李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刚收拾完,门口传来一道开门声——
我正好撞见了原炀带着沈婉婉回来。
原炀一眼就看到了我推着的行李箱,他脸上的表情立刻变了。
他几乎是立刻上前拽住了我的行李箱,眼神阴鸷的看着我。
“陈雅雯,你还想走?害死了我爸妈就想一走了之,你做梦!”
原炀恨透了我,一见到我就是劈头盖脸一通指责。
我懒得跟他辩解那么多。
他已经陷入了死胡同,固执的认为我就是罪魁祸首,谁也没法把他拉出来。
沈婉婉假意帮我说话,柔声劝说着原炀,“炀哥,叔叔阿姨对雅雯那么好,她肯定不是故意想害他们的,也许只是个巧合。”
她的话让原炀怒火更甚。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现在外面那么危险,她还非要怂恿我爸妈去旅游,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他劈头盖脸又是一通指责,我就像是他的出气筒似的。
“原炀,爸妈去世我也很难过,但并不代表你就能随随便便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
我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被他当做罪魁祸首对待。
“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要是你对遗产分配的结果不满意,随时可以上诉,没必要在这里说这么多废话。”
我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开,沈婉婉眼尖的瞧见了我手上戴着的玛瑙手串。
“炀哥,那不是叔叔阿姨留给你的传家宝吗?雅雯姐这是想一起带走?”
沈婉婉惊讶的指着我,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原炀这才注意到我手上还戴着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公婆给我的玛瑙手串。
一看到这手串他就又想到了离开的爸妈。
“站住!”
他喝住了快要出门的我。
我转过身,平静的看着他。
“原炀,你到底有完没完?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不清了。”
现在的我看到他只觉得厌恶,恨不得彻底离开他的世界。
“你凭什么拿走我爸妈留下来的传家宝?这是我们家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东西,你怎么这么厚颜无耻!”
他几步上前抓着我的手,就要把手串从我手腕上强行取下来。
“原炀,你是不是疯了?妈那天亲口说了,这手串这辈子就是我的了,你这是想出尔反尔?”
当初公婆说过的话,我都还记忆犹新。
那时候,婆婆拉着我的手,满脸堆着笑。
“雅雯,你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在我们心里就跟女儿没什么区别,这手串给你了,这辈子就是你的了,谁也抢不走。”
我留着手串,并不是因为它价值昂贵,而是因为这是公公婆婆留给我仅剩不多的东西。
这手串对我的意义是非同一般的,我想好好珍藏着,想他们的时候就拿出来看一看。
“我爸妈把你当做女儿,对你那么好,就连传家宝都给你了,谁能想到你其实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把手串还给我,你根本不配!”
原炀咬牙切齿瞪着我,那副架势就像是随时都要动手似的。
我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妥协。
不管怎么样,这手串毕竟是他们家的传家宝,我马上就要离婚了,跟他不是一家人了,没必要留着他家里的传家宝。
我深吸一口气,取下手串,递给了他。
“行,我把你们家的东西还给你,j现在我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