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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景月儿转身一看,才发现,翠儿一身是伤。凌乱的站在她面前。
“怎么了?谁打你了。”
她一怔,走过去给她擦拭着淤青的嘴角,“这皇宫还有人敢欺负我们家翠儿,本宫扒了她的皮。”
“还能有谁啊,呜呜……”翠儿扑倒在景月儿的怀里,“这皇宫除了你不欺负我,基本没人欺负我了。”
一席话景月儿彻底明白了翠儿说的是谁,“他为什么打你呢?昨晚,你劝诫他了?”
翠儿点点头
“奴婢就想到小姐死活想要这个孩子,所以,就一次次的告诫皇上。娘娘会恨他。可是即便奴婢说了无数次,他依旧还是把奴婢赶出来了。”
这话听入耳内,景月儿的心中顿时一痛,难以置信的看着翠儿眼底闪烁着泪光,“他不怕我恨他?”
翠儿沉默
一阵翻天覆地的情绪,景月儿忍住眼泪没有流下来。望着飘零的梨花,“难道我错了吗?”
“小姐没有错。”翠儿摇头。
“那是谁错了?”
景月儿仰头,习惯于将眼泪憋着。但这个问题无疑回答她的是一袭空气。
“人该死的都死光了,错的或许是夜世子吧。剩下的只有他一个了,翠儿你说我现在怎么恨那个男人恨之入骨了呢?”
她轻笑,“夜云谢这混蛋,怕是现在差不多也该死在坟上了吧?”
景月儿随手抓住几片梨花,放在手中。牙齿狠咬,一瞬间雪花飞散,一地残痕。或许只有这样发泄,她心中能够好受些。
“其实站在最高处真的不好,失手一次。终身无法挽回。”
她嘴角噙着一抹苍凉的轻笑,“权利巅峰,其实一点都不幸福。这个位置争来争去,冰凉了。翠儿,以后找个普通人嫁了吧。越普通越好,只要她爱你。便好!”
“翠儿离不开小姐。”
景月儿叹了叹,望着一脸天真的翠儿,“出宫去吧,我不该为了一己私欲留下你。”
“小姐,你要赶我走?”翠儿惊慌。
“你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景月儿抚了抚她的脸容,“我近二十年的姐妹。”
“可是小姐呢?”翠儿看着她。
“我……”景月儿望着龙仪殿入口之处,几名宫女恭恭敬敬的立着。不由一笑,“出嫁从夫,以后都听夫君的。再不管别的事。”
“小姐真的舍得孩子吗?”翠儿道。
“若他舍得,我自然也舍得。”
景月儿转身,径直的走回龙仪殿,走到门口又吩咐道:“传本宫懿旨,封翠儿为月宁公主。赐府邸一座,与其心爱之人完婚。”
翠儿心中顿时一僵,“小姐,我还没有!”
“出宫就会有了。”
景月儿笑了笑,没有回头,“你可以理解成,你挡着我与澜风恩恩爱爱了。”
“额……”
翠儿无语。其实她自然知道景月儿是真的把她当姐妹,不想让她再待在宫里的。
龙仪殿内没有他的声音,一片清凉。君澜风中了景月儿的针,正在静养。她揉揉眉心,有些无奈。
“娘娘,边疆急件。”
桂宇将一枚金黄色的折子传过来,放在景月儿手中,“请娘娘处理。”
龙仪殿内,如今君澜风沉睡。一切事物自然交到景月儿手里。大皇宫内一切事物,在景月儿手里来处理再自然不过。也可以说,只要君澜风不在。一切事物可以在景月儿手里照样运转。
其实这样的和谐,在龙炎国几百年基业中。从未存在过!若非因为孩子的事情两人存在分歧,这便是最和睦最令人向往的夫妻。因为他们,集权利,和谐,恩爱于一身。
景月儿打开折子,一页一页的翻看。那是一本挑战书,是花都国王写得,但是口气俨然是野狼……也就是曾经的颜玉陌写的。那个渣男!
只见那上面写着一排触目惊心的字迹:“君澜风,还我爱妻、以及帝位。否则,不日花都国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届时,我必然将你碎尸万段!”
景月儿看了顿时火冒三丈,转身坐下,“笔墨伺候!”
桂宇连忙将笔墨砚台搬在眼前,恭恭敬敬的递上笔。
“欺我龙炎国,亵渎皇上与本宫。他胆子果真是肥了。”
她眉宇之间尽是怒意,“本宫倒是要看看他能有些什么手段!”
“娘娘,听说花都国有一种幻术。撒豆成兵,那些士兵越是打,就越是厉害。”桂宇提醒道,“也可以说其实那都不是人类,而是被幻术控制的没有灵魂之物。而我国的士兵虽然训练强度一直都在,但以娘娘和皇上仁慈治国的确是无法达到那种魔鬼训练的程度。”
景月儿目光扫过桂宇,在纸上落下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龙炎国地大物博,岂是你小楔都可欺?本宫等着,彼国稍有动静。本宫必携军,踏平花都每个角落。生擒活捉,绝无虚言!另,本宫乃一国之母,帝王之妻。与你再无任何瓜葛。若有亵渎,罪无可恕!”
口诛笔伐,字字句句间铿锵有力。全然无一丝畏惧之色。
“即刻传出去!”景月儿将折子交给桂宇,“并传令下去,让南宫左将军,谢右将军。以及一字并肩王来御书房见本宫。”
“娘娘,这事是不是得请示皇上?”桂宇问。
“皇上很累,让他休息。我给他下了针,沉睡可以调整心情。让他冷静冷静。”景月儿站起身,朝龙仪殿外走去,“待他醒了,或许一切事情都结束了。我……再也不会让他这么累!”
桂宇一知半解,点了点头恭恭敬敬的吩咐下去。跟在背后,为景月儿备轿。
景月儿走到门前又回头看了一眼,眼底,是君澜风曾经那种深深的眷念。她爱他,其实真的不比君澜风爱她少。但就是因为这样,她舍不得孩子,更舍不得他。
但他和君澜风的性格,都太强了。这样下去,太累。景月儿手自然的放在腹部,那个让她疼至心中的孩子。那个孩子……
或许这辈子跟这孩子无缘,既然澜风为了她选择不要。她即便再喜欢,又如何?夫妻间或许真的该选择相互尊重。
御书房内
景月儿记不得是什么时候独自一人坐在上面,面对着地上的大臣行礼。然而她,平时的玩闹之气尽收眼底。有的只是那成熟。
“赐坐!”
景月儿笑了笑,饶是说的是赐。却做了个请得手势。她从来都认为,恩威并施是帝王最该有的帝王之道。一点点小的恩赐,足以给这些人心中留下很深的印象。
“谢娘娘。”
几位大臣随即坐下。
“皇上身体不适,本宫便替他暂时执掌皇宫事物。还请各位配合才是。”她轻笑。
“皇后娘娘本就等同皇上。”青枫率先说道。
他在君澜风身边跟了这么久,自然很多东西都清楚。景月儿的命令,便等同于君澜风的命令。而且,有些时候景月儿的决策甚至是高出君澜风的抉择。
经过他的带动,习以为常的从未有人计较过她景月儿后宫干政。当然这里面君澜风的无数次强调,站很多原因。
“花都国来信,调戏帝王,亵渎本宫,欲夺我龙炎江山。怕是,龙炎国的安分日子从今日起。要结束了。”
景月儿微微叹息。
“娘娘,以我天朝三十万铁骨铮铮,会怕一个花都吗?”
一字并肩王立马说道。
“是啊,娘娘。一个花都国不放在心上。微臣保证两个月内,手到擒来。”南宫玉说道。
“可是听说,花都有一种幻术。可以将士兵的战斗力提到最高。”
景月儿揉了揉眉心,“以我们的士兵的确很强,可是,若是地方以一敌三。怕是我国就算不输,也损失惨重啊。”
“娘娘,即便如此。微臣也愿肝脑涂地,马革裹尸。保我龙炎江山百年基业。”南宫玉道。
“将军的忠心日月可鉴,本宫自是放在心上。”景月儿叹了叹,“罢了,从今日起。操练兵马,随时准备整装待发。届时,或许皇上或者本宫亲征。”
“微臣遵命!”
四人齐齐答道。
丞相死了,长陵王死了。该死的小人都死了。如今朝廷上干实事的大臣多了很多,朝野上下其实一片兴旺。但君澜风之所以这么快更换朝廷之人,压力是有的。但因为她,毅然去做了。
“本宫有一件东西,要给各位爱卿看。”
景月儿话落,挥了挥手让桂宇呈上来。旋即,打开的图片是一件再所有人眼中都称得上怪异的东西。
“按照这个去设计,然后交给本宫过目。”景月儿将那东西交给青枫,“这东西设计起来麻烦,一旦成功。可使天朝伤残减半甚至更多。”
“就这个?”
纸上的玩意儿,就约七八米高的一个柱子。然后下面有一个什么黑漆漆的东西。若说这样的东西,能够抵挡敌军。还能让士兵伤残减半。对于古人的思维来说,信了。才怪。
“你按照这个做就行了。”
景月儿也不想解释太多,只是和气的笑了笑,“希望各位爱卿不要让本宫失望,都下去吧。”
“臣等告退!”
几人恭恭敬敬的退下。但望着那图片,莫名其妙的四人相互看了几眼。无奈的摇摇头。更有人觉得景月儿是抽风了,或者是神经出问题了。但碍于身份,却也不得不恭敬的去做。
近两个时辰的讨论,再加上一路上回到龙仪殿来来回回又是几个时辰。她身子本来就弱,弱到一定程度。来来回回的折腾,面色苍白无色。
“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景月儿刚走到龙仪殿,对着身边的一个宫女问。
“娘娘,奴婢这就去端来。”侍女福身,走了下去。
经过层层明黄色的帘子,一股药味弥漫着,御医跪在床前,“皇上,该喝药了。”明黄色的床帘迎风扬起。
“不喝!”
沉重清冷的声线,似乎在闹脾气。又似乎是真的厌恶药。
“皇上,怎样才喝呢?”一旁的御医耐着百分百的性子问道。
“怎么都不喝。”君澜风淡淡道。
景月儿揉了揉眉心,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你若是怕喝药,为何每日我喝药时你还陪我。”
君澜风没有说话,沉下眼帘。半躺在床上不看她。
她挥了挥手,接过药让所有人都下去。旋即,坐在身边又将那药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我刚才的确是激动了,我道歉。”
景月儿很诚恳的坐在前方,若说道歉这绝对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她很要强,但在君澜风被她气得吐血的那一刻。什么,她都忍下了。
他双手交叉放在双腿之间,在景月儿道歉的那一刻明显的确是有消气的感觉。但依旧没有理她。
“这药,是调理身体的。但我知道,你生气我的做法。所以这药即便吃再多也没用。因为心结没有解开吃再多药也是白搭。”
她试着,坐在窗前。试着去抓他冰冷的手。其实他的手常常都是热的,但有时候却又凉的可怕。好像,跟随着他心情的变化手的温度也时常在变。
“澜风,咱们的问题在于腹中的孩子。”她惯性的一点点的贴近他的身体,“孩子重要,但就在刚才我发现你的感觉比孩子更重要。”
这话,顿时让君澜风指尖一颤。清晰的见他漆黑透露的眸内,闪过一丝异光。在看向景月儿时好像多了风温暖。
“我知道你非常的爱孩子,但为了我,你可以一辈子不要。”她试着一点点的靠在他的怀内,“月儿很开心,月儿不知几辈子修来这样的福气。让澜风如此爱我。”
“月儿……”
他低低呢喃,将景月儿抱在怀中。即便心中还有郁结,但似乎已经完全解开。
“所以,我绝对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流在君澜风的指尖,他浑身一颤,顿时疼得发指。
“月儿,别这样……”
君澜风不喜欢看到她哭,哪怕是一滴眼泪。都会觉得心疼。然而不知为何,和他大婚之后月儿好像哭过很多次。而且,每一次都跟孩子有关。
景月儿离开他的怀抱,端正的坐在椅子前,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把药端上来吧。”
一位侍女唯唯诺诺的将药端上来。
“那什么药?”
君澜风蹙眉,望着那侍女问道。
侍女看了看景月儿,福身出去了。没有说话。然而君澜风却看向景月儿。看着她将那碗药端起来,然后对他说,“除掉这个孩子,这个害我身体每况愈下的孩子。这样,咱们以后就不会再为了他吵架了。”
君澜风心头一颤,顿时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所能看到的,是那如注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望着那药犹豫了一次又一次,然而最终,却一点点的往嘴里送。
那一刻,君澜风似乎能看到景月儿有多不情愿喝下那碗药。有多勉强!更是能看出,她有多舍不得那孩子。
然而,就是因为他的不开心,他的在乎。景月儿像是吃毒药般的,咬牙准备喝下。
君澜风轻轻闭目,就在她仰头准备一饮而尽时。君澜风夺过了她的碗。
“月儿,我错了。”
他将那药丢在地上,将她抱在怀中,“月儿,既然不喜欢。我们不喝。”
“澜风……”
一滴眼泪留在眼眶之中,“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月儿喜欢孩子。朕也喜欢。”
君澜风一字一句的告知,“我宁愿看着月儿开开心心的做母亲,也不愿意看着月儿失去孩子之后。整日以忧苦,不悦。那样的月儿,没有灵魂。”
然而那袭话对于君澜风来说,是疼痛的。他明明知道这样做或许是害了景月儿。但在她千般纠结,为了他不得不喝下药的时候。君澜风彻底妥协了。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一个女人对于孩子的挚爱。失去了孩子,就跟失去灵魂一般。
那个没有灵魂的月儿,他不要!
“澜风,你的意思是说?”那种由心的欢喜,景月儿难以置信,“我还要听。”
“为朕,生个孩子。”
君澜风又一次强调。也旋即,将景月儿紧紧的抱起,“只要月儿喜欢,什么朕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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