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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小妹接着道:“后来爷爷才知道,其实晋王占星卜算,料到会有突降大雨,只是不太敢确定加上怕泄露消息所以没有提前告知部下,所以他自认那三十军棍,爷爷说本是看他年纪小就任主帅有些不服气,后来经过这一战爷爷算是彻底心服口服。.”
听到这,萧静好好奇的问道:“你爹爹真的和那个谁谁谁很像么?”
龙小妹呲牙一笑,道:“那一战后,军队分拨两批进驻两县整息,爹爹殁后爷爷将我从老家接去凤来县参加葬礼,晋王殿下那时也在凤来县的西园休养,爷爷带我去探望了几次,殿下见我思念爹爹又记不清爹爹的样子,于是便让我形容,他来画,最后画出的画像连爷爷都说忒好看,其实爹爹的样子,殿下不需要我形容自是画得更像,无非是见我甚少见到爹爹,脑中印象模糊,只当是按我想象的样子绘出他的模样,心里便会欢喜一些,原来还真遇到了和爹爹画像很像的男人。”
“哪个谁谁谁是谁?”元纪很好奇。
萧静好担心龙小妹不好意思,正欲随便搪塞过去,却听小妹清楚又坦然的笑道:“是岚王殿下你。”
萧静好被丫头的直白很击败了。
元纪捂着脸咳咳。
“我有那么老么?”元纪摸着脸喃喃。
“我爹爹才不老。”龙小妹鼓起腮帮子顶嘴,“殿下和他一个样,殿下老么?”
元纪又咳咳,瞪着眼睛斥道:“若不分尊卑只按辈分来看,你得叫我一声叔,有这么跟叔说话的么?”
“叔?”龙小妹吐吐舌头,笑道:“真的么?当王爷的侄女好威风的,不如先赏个见面礼?”她笑嘻嘻伸出双手讨赏。
元纪这么说本就是拒绝她,没想到这丫头不但贼精还死脸皮,居然讨赏,这倒让他为难了,他元纪的东西岂是这么容易赏下的,何况是个他不喜欢的丫头。
他瞄向萧静好,发现她一副看戏的模样,这让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愤的捻起一只冬枣三两口啃完了,随手将枣核往龙小妹一直摊着的掌上一丢,冷冷道:“极品枣核,赏你了。”
萧静好见他这态度不免恼火,“嘶”了一声正要好好调教下这人品坑洼的岚王殿下,却见龙小妹已经掏出了一方手绢,正将那枣核当宝似的给包了起来。
元纪终于不淡定了,这还得了,那枣核上面有他的口水咧,再说没想到她真的会收下,那那那什么……啃的实在不太好看,她要哪天抽疯把这只枣核拿出去显摆,那就丢死个人了。.
“拿来,改天换个别的赏你。”元纪黑着脸摊出手。
“殿下出尔反尔,那可不行。”龙小妹很快速度的将手绢往怀里一揣,皱了皱鼻子道:“这个最好,礼轻情意重。”
嗯?
——礼轻情意重?
元纪气急败坏的拍桌而起,作势欲抢。
龙小妹豪迈的将胸一挺,叉腰:“呵呵……”
元纪痛心疾首的跌落到椅子里。
萧静好捂着肚子嘎嘎笑,这丫头今天终于露出本性,元纪看来是迟早被她一举拿下,恶人自有恶人收,真好!
“看到喜欢的就得上去抢,有老夫的风范,不愧是龙家的丫头。”龙山唱完了歌,拢着袖子挑着八字眉满脸赞赏。
元纪抽了杯酒,拿起一只冷掉的鸡腿啃,这会子他已经顾不得什么优雅的吃相,只想把这只鸡腿当成这爷孙俩给啃得只剩骨头渣渣。
“啊,对了。”龙山道:“你上次问过我这绥县附近常出没的山匪行迹,我让人把这十几年的卷宗整理了出来,明日让人给你送到参将署。”
萧静好举杯致谢,“多谢老爷子,那隅州官员的案档……”
龙山眯了眯眼打断了她的话,“这些可不是归老夫管,直属隅州布政司衙门管辖,再说了,你查官员案档是查不出任何可疑的,老夫这几年少管绥县的事,这边就交给你了,大年过后老夫就得回庆州,小妹也就一起托付给你了。”
这老头说话像筛豆子一样,萧静好还没消化完他前半段。
好像老头知道她查地方官员的用意,难道他也知道新月族的事?
中间一段意思又好像是绥县他不管了,随自己什么闹,很诡异。
最后一段更可怕——小妹交给谁来着?
不用看,元纪的脑袋只怕已经冒烟了。
不过这样也好,小妹在可以缠住他,也许真能成就良缘,若是小妹求爱不成,或许可以把元纪给吓跑。
不管怎么样,元纪总是皇上的兄长,不可能永远这样做个闲散王爷,老这样跟着自己叫个什么事儿?
龙老爷子又拢着袖子开始唱歌,元纪实在听不下去拎了坛酒上了房顶赏月亮去了。
萧静好叫了几个府丁扶了老爷子和龙小妹一起送上了马车,回到院子里,元纪在屋顶上换她。
她抬头一瞧,月色如银,铺洒着积了厚雪的屋顶,他一身黑色大氅弓腿坐在屋脊上,如一只远渡苍穹途中累了歇脚的大鹰,这一刻她愈加觉得,元纪不应该是这样得过且过的虚度光阴,他也该有大好的前景。
她一跃而上,拨开屋脊上的积雪一屁股坐下来,一坛酒已经递到了面前。
萧静好接过猛灌了一大口,元纪乌亮的眸子在月光下沉浮。
“我喝过的,你就不避讳?”
“避讳什么?”萧静好一本正经,“咱俩谁跟谁?再说了,真要避讳不是侮辱了咱俩的友情么?”
元纪自嘲的一笑,扯开了话题,“十七去了三个月了,你倒是不急?”
萧静好别开眼光,又喝了口酒,拎着酒坛的手微微的颤抖。
她当然急,想他快些回来,带回准确的消息,但是又怕那个消息将最后一点希望和猜测给打破,那一直支撑的信念就会彻底消弭。
一个亲王在别国无故身亡,不算一件小事,可是南晏那边却没有任何消息透露出来,他原先所有能联络上的暗线,包括赤云骑自那次以后全部联系不上,就连身为赤云骑的十七都无法联系。
那么只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就是未免引起两国交恶,永宁帝将大事化小,将此事平息,解散了赤云骑抽出了所有暗线,亲王身故之事秘不发丧。
第二个原因就是——他还活着!!!
元纪,十七都未探过他的脉,无法确定他当时的情况,而后青阳居士将他带走,直到两天后自己才知道,青阳居士医术不凡,或许能妙手回春也说不定。
等等等,一直就等着十七将他的消息带回来。
她每天都在算日子,十七从这里到永安,再到青鸾谷,再从青鸾谷回程需要花去的时间,大概也快回了吧……
元纪夺过酒坛晃了晃——一滴不剩!
在等待中心焦,偶尔喝喝小酒解解愁,他能理解也能体谅,这三个月里她已经练成了海量,逐渐往酒鬼的队伍在靠近了。
元纪皱着眉毛丢掉酒坛,“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身边人却没有任何反应,眼睛直直的看着月亮出神。
“喂!”他反手拍拍萧静好冰凉的脸,这女人每到了夜里就是这副鬼样,要死不活的,看了人心里难受。
“要是消息不是你所猜测的,你会怎么办?”他觉得先帮她做好最坏的打算对她来说更好。
萧静好很不雅观的打了个酒嗝,往下一滑双手枕头躺下望天,不说话。
元纪挑高眉尖,大手一抓将她拎了起来,火道:“本王问你话呢!”
萧静好一巴掌拍开元纪的手,咬牙道:“他要死了俺就宰了易明远!灭了新月族的败类!要没死留那老家伙一条命,卸掉两胳膊两腿,丢海里去喂鱼。”
“呵呵……他可是你外祖父”元纪放开手,神色意味深长,“还有,别忘了,你身上下了咒。”
“切!老娘可不认得他?!”萧静好借着酒劲发疯,霍的一下站起来叉腰大吼,“大不了一起死,不挖出那坨烂疮老娘下辈子投胎就投蚂蚱!”
“有个性,爷喜欢!”元纪的眼睛亮晶晶,像浸在冰泉中的黑玛瑙,“不闹点事还真闷得慌,打算什么玩?”
“先等消息吧。”萧静好酒疯发完坐了下来,淡淡道:“要是他没死我却死了多不值当……”
元纪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脑袋,他就喜欢丫头这股劲和狡黠的小心眼。
其实他也希望真如她所想,那人并没有死,有一天回到她身边,自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有些感情放在心里就好,人生在世有遗憾才算完整,有一个记挂在心里总好过空空荡荡没个着落。
她愿意疯他就陪着一起疯,短短几十年能痛快疯几次?
回想起来,这一年才是自己过去这么多年来过得最实在最饱满的一年。
潜别苑,过草原,走大漠,闯地宫。
这些真实而又冒险的经历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那些年里,只是为了活下去而活,防暗箭,防刺杀,你怀疑我我欺骗你,混在恩荫子弟里吃花酒看大戏,过得真没什么意思。
“等老爷子的卷宗送到了,先把那些个山匪给查一查吧,捣几个窝玩玩。”萧静好抓了把雪擦了擦脸,跳下了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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