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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颜洄所说,这段亲情她选择放弃,她选择一个人走人生路,苦痛也好,欢笑也罢,自转身的那一刻彼此就再也没有关系。
大家都回家了,她一个人在宿舍楼里洗衣服收拾宿舍,下午去书店逛了一圈,直到傍晚才回到学校。
一个人伴着夕阳走在操场上,时而有几只家雀飞过,入秋了,微风也有些许的凉爽,这时还能听到靠边的教室,高三的老师还在教室补课,想想,高三的教室要不就是埋头刷刷地写字声,要不就是认真听讲,课本上被不同颜色的笔勾画的模样……
再想想自己,颜洄甜甜地笑了,突然间,在这秋风萧瑟的夕阳西下的时候感到了一丝温暖。
肖尧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望着那个踽踽独行走出操场门口地背影,他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他知道,是颜洄……
“发什么呆呢?”崔浩叫了半天肖尧,也不见他答应,只是望着操场入口,便用篮球砸他。
“奥!”反应过来的肖尧接住球。
“还打不打?”崔浩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问道。
“打!”肖尧将手里的篮球投在地上拍了起来,认真去打球,不再去想刚才的事。
平常没事的时候他们这一群人会来球场打打球,这不今天被崔浩叫来打球,没想到会碰见颜洄,只是放假期间她怎么会在学校。
打完球,肖尧和崔浩一群人便去吃饭。吃完饭后,天已经黑了,也没什么消遣活动,大家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肖尧也朝着自己的出租屋走去。
可也不知怎么的,就这么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女生宿舍楼下。一栋宿舍楼,黑漆漆地只有三间宿舍亮着灯。其中三楼的那盏灯,更是惹人眼。
肖尧记得,当时高二开学帮女生搬宿舍的时候,他记得他们班的女生宿舍就是在三楼。
望着三楼亮灯的宿舍,肖尧的心里充满了疑问,颜洄心里有太多的故事,从未说出口,而他也不知如何开口去询问,就这样站在女生宿舍楼前,秋风拂过,伴着沙沙的叶子声,有些微冷。
颜洄靠在床上,手里是翻开的《诗经》,可是今晚却没有心情看。听着外面沙沙作响地树叶声一个人发呆。
如果没有这些事情,那么自己也是想普通的孩子一样,脾气鲜明,情绪有所起伏。
可是是孤独久了,还是看诗词之类的书,看多了,自己的脾气秉性全被压制着,爆发不出来,用蔷蔷的话说,柔柔的软软的闷闷的。
颜洄想不透,心思也越来越乱,听着外面的风声与树叶声,也没来由地烦,便下床去关窗子。
走到窗边,秋风灌顶,人也清醒了不少,窗口的空气也比屋内的要好很多,颜洄不自觉地趴在窗口透透气,就这样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楼下的肖尧,看到肖尧正抬头望着这边。颜洄赶紧收回身子,靠在墙上躲起来,她不知道肖尧是来做什么的,可是她不能让肖尧看到,不能让肖尧看见如此落魄的自己,看到一个无家可归的颜洄。
颜洄靠在墙上,闭上双眼,眼泪还是流了下来了,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让她出生地如此自卑,连堂堂正正的站在他面前的勇气与自信都没有。
而站在女生宿舍楼的肖尧,自是看到了颜洄,看到了她一个人趴在窗边的孤独的身影,久久不能释怀,很多年后,肖尧都会想起这个临风孤寂的守在窗边的身影,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如同那秋夜一般,让人化不开……
肖尧自是知道,颜洄看到了自己,她不说,他也选择淡忘……
这一夜,凉凉的秋风起了,一生耗不尽的相思也种下了,缠绵着无尽的秋风和后半夜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