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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似乎没有焦距的眼神飘过萧霍氏,萧霍氏生生在这艳阳天打了个哆嗦。.嘴唇嚅动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我不是有意说出来的,她,她要抓我!”萧霍氏迅速变墙头草,控诉的指向京兆尹。
京兆尹冷冷哼了一声,拢了拢衣裳,一副质问的表情看向凤琴歌道:“原是王爷伤的这两个人,却不知这两人犯了什么错,劳得王爷动手?”
凤琴歌抿了抿唇,将眼神移向京兆尹:“不过是碍着本王眼了,京兆尹似乎很有意见?”
京兆尹轻笑了一声,倒似乎丝毫没有惧怕凤琴歌的样子,昂头肃面的道:“原是没有意见,只是这两人却是二皇女的手下,王爷知道,臣不过是朝中一个小官,这二皇女臣是万万不敢得罪的,还请王爷,体谅微臣。”
凤琴歌眼中一道冷芒滑过,心里有些微的起伏,她怎能不清楚,朝中官员一个个看她面敬心不敬,指不定暗地里多么嘲讽她,而京兆尹敢放肆成这样倒让她长见识了。凤琴歌似笑非笑:“那大人的意思就是要得罪本王了?”
京兆尹心里冷哼了一声,却道:“不敢,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爷平白无故重伤这两人,按律当入狱。为免民怨,还请王爷谅解下官!”
凤琴歌眼中冷芒更浓,这个京兆尹还想抓她入狱?!本来她身为王爷伤了两个平头百姓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这京兆尹竟是完全要跟她对着干的意思,难道她如今已经有了什么倚仗?!她胸口起伏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见箫若卿一步迈上前,高大身躯居高临下看着那京兆尹,气愤而不失理智的道:“国有国法?!那不知道京兆尹在要抓人之前,可调查清楚王爷为什么要伤这两人?大人问都不问就不分青红皂白要将王爷抓走,可有讲法这个字?!”
凤琴歌一怔,有些惊讶的看向箫若卿,只见他气势凛然的站在自己前面,俨然有可以挡风挡雨的轮廓。心里一暖,眼神就闪过赞赏的光,看来若卿刚才说的话不止是说说,而是真切的用行动来证明他的言语。她此刻至少可以肯定的两点是,这是一个遵守自己诺言的人,这是一个愿意为了她而改变的男人。凤琴歌眼中光华之茫滑过,索性抱住双臂退后了一步,俨然竟要交给箫若卿处理的样子。
那京兆尹被这样一噎,暗怒了片刻,她本料定以凤琴歌的性子遇上这样的事情向来是不屑解释的,她好就此更占上风,现在却冒出来箫若卿这个插一脚的。但这倒并没有完全堵住京兆尹,只见她气势不减的斥道:“有什么好调查的,这所有围观的都是证人,明明白白的看见紫王爷动的手,而且刚才王爷自己也讲了,是她觉得这两人碍眼所以伤了他们,现在人证已有,当事人也已承认,事实状况已经很明了,本官现在要抓她还有什么不应当?!”
箫若卿冷笑了一声,神情一反常态,毫无惧色,他在方才突然冲到凤琴歌面前就是一股血气冲上头脑,他见不得任何人对凤琴歌有丝毫不敬,遑论有人试图欺负她。他在之前会不遗余力的维持保护着那个对他来说支离破碎的家,而现在则更会拿自己的生命去护着身后的那个女人。可即便如此,他所生活的环境却始终是禁锢的枷锁,他不懂北漠国的法律,也不了解什么人证物证,因而京兆尹讲的头头是道他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但他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时路上凤琴歌与他说的话,立刻反驳道:“那两人私闯我家,还试图抢走屋内财物,将屋中值钱东西要么砸了,要么搬走,这样没有人性的两个土匪,王爷不过是对他们略施小惩,试问,天底下可有助人为乐还要被抓进监狱的?!”
末尾还加了反问,凤琴歌都差点要为他鼓掌了,眼里赞赏的光并不掩饰的照向眼前人宽厚的肩膀,笑意明显,想不到,她的话他运用的这么快,还举一反三了。
京兆尹眼恼怒的一眯,没想到这箫若卿前几日还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这才跟了凤琴歌几天,就长了这么些本事?!果然这无法无天的人连身边的人都跟着猖狂!“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两人是追债之人,前来你萧家要债,可这箫霍氏却甚是可恶,分明有钱,却死赖着不还,那本官也试问,哪一个债主遇见这样不讲道理的欠债人,能气的过?!”
有钱?!箫若卿一怔,还未反应过来,却见京兆尹冷笑一声,手一招,一个侍卫便捧着一个包袱过来呈在京兆尹面前,那包袱的样貌俨然是箫霍氏刚才死死护住的那个包袱,在场众人都是一愣,好奇的等待着京兆尹欲揭开的谜底,京兆尹掠过众人好奇的目光,眼神一示意,那侍卫便一低头手伸上前,解开那包袱。一展开,那亮澄澄的银子就露了出来,在不浅不淡的阳光下肆无忌惮的闪耀着它的身姿,闪得一片光华,也闪得一些人心里发凉。
无可躲避的物证,箫若卿不可置信的看了那银两,又缓慢的把眼光移向箫霍氏,他无法相信,父亲会为了银两宁愿家里被砸。这下,便能说成是那两人砸碎屋中东西来抵债,而凤琴歌因此把他们重伤倒说不太过去了。箫霍氏见箫若卿眼神瞟过来,有些闪躲的避开眼神。虽然如此,但他心里并不愧疚,人为财死本来天经地义,况且京城中这几日就疯传,箫若卿要嫁给紫王爷,还是以侧君的身份。他虽然有点不大相信,但从凤琴歌把箫若卿给掠走的那天,他心里就清楚,这回他真真正正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这聘礼他极有可能一分钱都捞不着。所以他才死死护住这一点钱,不然他和夜眠这后半辈子可怎么打算怎么活!
箫若卿心里叹了声气,他无法理解父亲在想什么,他扭转过头,将这点无法理解转化为对京兆尹的气愤:“即便如此,王爷身份高高在上,岂是你想抓就能抓的?!”
京兆尹哈哈笑了一声:“本官是京城的父母官,虽无权抓王爷,带把她带去向皇上禀告的权利还是有的,本官相信皇上一定会秉公执法!给天下百姓们一个交代!”京兆尹说的义正言辞慷慨激昂,似乎她头顶正悬着一把正大光明的青光剑,要为人间铲除邪恶。
而凤琴歌眼里却掠过一道杀意,侧过身躯站到箫若卿面前,迎向京兆尹,依然是似笑非笑的神情,但可怖寒意却是铺面袭来。
“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京兆尹却偏偏要小题大做,要闹到母皇那儿去,你这么喜欢与本王作对,本王现在又不愿与你作对,不如你到阴曹地府等着本王,到时候本王在好好的跟你较量一场?!”
话一落,京兆尹生生打了个寒颤,眼神又惊又惧,嘴唇刹然苍白,哆哆嗦嗦:“你,你!这里这么多侍卫,这么多百姓,你今日一杀我,你自己明天也活不成!你你想清楚后果!”
京兆尹突然惊恐,而周边的侍卫也迅速防备起来,纷纷竖起手中武器把京兆尹护在身后。
箫若卿也是一惊,愣愣的看向身旁的凤琴歌,只见她面色淡然,但眼里却是嘲讽和风卷乌云般的黑暗。心里一震,一步跨上前,就猝不及防的把一身风云的凤琴歌揉在自己怀里,声音沙哑而坚定:“我不准你杀人!”不能随意杀人,每一条生命都来之不易,况且杀人只能让人感到害怕,而仁慈才能让人真心的敬服。所以,王爷她一定不能杀人,那样迟早有一天所有人都会害怕她都会远离她。他不想让她有那一天,更不想让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