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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晏晏打着哈欠,踱进自己的小院,丁香花的香气袭来,顿时觉得身心舒畅。
“看来你这身子是好了。”肩上被轻轻一拍,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怎么又是你,脑子修好了?”秦晏晏看他能随意出入摄政王府,且并无伤害自己的意思,便知他应当是秦晏晏的好朋友。
“皇叔说你遭遇贼人夜袭,不幸落水,我见你这身手不错,这贼人得多厉害,才能让你‘不幸落水’。”十王爷的眸子里带着抹审视。
原来他对外是这样传的,也是,为了养父订婚而自杀,说出去并不是多光彩的事情。
“算了,估计你当时也没空思量这样的问题。”见她沉默,他便体贴的转开话题。
秦晏晏决定直接忽视他,他问的都是她不知道的事,要怎么回答。
见她兴致不高,十王爷灵机一动,“闭上眼睛。”
她依言闭上,方才的困意又涌了上来,真想把他打发走然后回去睡觉。
“睁开。”他的话音刚落,秦晏晏感觉到有轻柔的东西,带着淡淡的馨香落在自己的肩上头上。
一睁眼,紫色的花瓣纷纷坠落,像是下了一场缤纷的紫色雨,她伸出手接住落下的花瓣,花瓣可爱精致,微微拂落,仍留了余香在手上。
等到花瓣渐渐少了,她才蓦地醒悟过来,哪里来的这样多的花瓣,再抬头看时,原本密密麻麻盛开的紫色丁香花,此时已窸窸窣窣的落了一大半,她碾碎了手心里的花瓣,狠狠的吐出几个字,“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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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秦崧踏进秦晏晏的院落,眉心微微蹙着。
“摄政王,郡主从中午回来后便一直睡着没醒。”紫米如实的禀报。
“主子不醒,你们都不会叫的吗?晚膳的点早就过了,饿坏了主子你可担待得起。”秦崧加重了语气,吓得紫米跪下来,嘴唇有些哆嗦,“奴婢叫了,可郡主不醒……”
秦崧冷冷一脸瞥过去,紫米噤声,有些无奈地看着睡得正香的某人。
“把她叫醒。”秦崧甩下一句话,便去了院里的亭子下。
秦崧坐在石凳上,不免想起以前,从前她也很爱赖床,他去唤她的时候,她总是缠着他,将脸贴在他的手背上,半眯着眼撒娇。
可他如今,最不愿再体会这样的温情。
约莫过了小半炷香的时间,秦晏晏才裹了件披风走出来,她半阖着眼,披风下衣裳不整,头发也有些缭乱,还带着一身的起床气。
本想将鞋子直接甩在他的脸上,可见着他蹙着眉的神情,心上却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钝钝的有些疼,她就立在那盯着他看了会儿。
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头,只是想,若是能拂去他眉心的愁,或许自己心里的难受便可抚平了吧。
“你下午有些胡闹。”他淡淡的说着,却并不看她。
指的是她踹人下湖的事?“他想问我的名字,搭讪我。”她控诉。
“后来为什么不来了?”他在场上应对着一群人,也是有些疲累。
“其实你心里明白,即便是你用身份压着他们,也未必有人真的肯娶我。”秦晏晏摸着自己的脸颊,她五官清丽,极为好看的柳叶眉下是一双灵动的杏眼,肤色细腻白皙,可在眼角往上一些的位置,有着一小块紫斑,因此白皙的肤色成了致命伤。
刚来的时候,她也有些被吓住了,因此都是面纱遮面,不敢出去吓人。
“世间定然有不在乎容貌的男子,我定会为你寻到。”秦崧有些心疼,他还记得初见她的时候,她被一群乞丐欺负,大骂她是妖怪,她有些失落的反驳,却被他们推到在地,即使如此,她仍倔强的不肯落泪。
当他救下她的时候,她对着他礼貌的微笑,那是他见过最纯粹最美好的笑容,所以即便她脸上有紫斑,他仍旧觉得她是美丽的。
“好。”秦晏晏爽快地应下了,找不到最好,那样她就可以永远赖在这里了。她一惊,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秦崧,闭上眼,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她笑盈盈地道。
秦崧蹙了蹙眉,对她这样的孝子心态有些不解,秦晏晏强制性的用手帮他闭上眼睛,想了想下午十王爷是怎样让花落下的,可脑子里竟没有半分概念,那时她也是闭着眼的,敢情这是为了私藏秘诀啊!
她狠了狠心,潇洒的抬脚,对着那棵树狠狠踹。
秦崧在她松手的那一瞬间便睁开了眼,见着她唇角含笑,粗蛮的踹树干,成百上千的花朵砸下来,美得迷离。
紫白的花雨中,她着碧青色的披风,漆黑长发如瀑,欢快的在花雨中转着圈,长发扬过娇美的脸庞,那花瓣再美,又怎么美得过她唇角的笑。
她的力道毕竟有限,那花渐渐停止落下,他手心发力,用内力驱动树干,丁香花雨便不停歇。
秦晏晏虽然觉得自己是为了让秦崧开心,才做的举动,但私心自己也很喜欢看这花雨,因此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树上的最后一朵丁香花也从枝上落下来,她有些尴尬的看着光秃秃的树枝,八年才开一次的丁香花,被她一天就败完了。
她轻轻的咳了两声,笑眯眯地问,“怎么样,好看吗?”
“八年才开一次的花,着实是美景。”他微微笑。
“若要再看,又要再等八年,又或者它再也不会开花了,你当真舍得。”他的语气有些欣然。
“种花只为赏花时的美好心情,既然此刻我是开心的,那么之前的辛苦又算什么。何况,以后它开不开花又有什么要紧,因为之前八年它也未开花,能开一次,便是它结的善缘,我已是赚到了,何必强求它以后还开不开花。”秦晏晏说这话实在是强词夺理,毕竟八年的辛苦不是她付出的。
秦崧却觉得眼前一亮,笑着回,“是我强求了nbsp;。”
“崧。”冷漠中蕴含着怒意的声音,秦晏晏回头,便见着林茵从身后走过来,她一袭白衣,松松的挽了半髻,下面的头发仍旧散着,美得有些疏落。
秦崧回头,并不多言,林茵走上前来,将手挽上他的臂弯,神色稍缓,“不是说要找医书给我的吗?我等了许久,都不见你回来。”
说完,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看秦晏晏,又笑道,“晏晏大病初愈,你都不让她好好休息。”
秦崧似乎也醒悟了,不该让她出来吹风,于是解下身上的披风给她穿上,又交待,“早些歇息。”
温热的披风还带着他的体温,秦晏晏只觉得耳根处有些红。
她抬起头,见着他和林茵相依靠着走出去,林茵还小声的和他聊着天,她只觉得扎眼,如果,他身边的人换成自己,又该是怎么样呢?
她摸了摸心脏的位置,如果她去追他,会不会改变秦晏晏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