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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决，打你电话怎么不接？”一看见云决的迈巴赫停进来，易焕媛连忙迎上去，一脸焦急。.
“手机没带，戚蔓怎么样了？”疾步走向大厅，昨晚没回来，今天回到公司说什么都放不下，还是过来了。
“你爸从国外回来，柏宸带着你爸昨天把戚蔓带走，我打你电话怎么都没人接。”
顿住脚步，昨天就感觉苏允栾有点怪，竟然全部都瞒着他，拳头紧握，身上寒气腾然上升。“戚蔓在哪？”他现在只关心这个问题。
“柏宸昨天说带着戚蔓去医院，可是我找遍所有医院都没找到，还说告诉你就让我滚出云宅。虽然我跟你爸爸关系一向不和，但你爸爸从来没让我滚出云宅，阿决，你一定——”
“够了。”不耐烦的怒吼，急速坐上车，转动方向盘。白色迈巴赫奔跑在路上，无视交警一路直奔苏家。
苏允栾提着行李箱刚放到后备箱，耳边传来一阵急促刺耳的刹车声，心中暗叫不妙。
转身的一刹那，不安瞬间变成热情。张开双臂，纨绔子弟的模样尽显。“我正要去度假，一起去？”
重重摔上车门，一把揪住苏允栾衣领，双目猩红。“柏宸带着戚蔓去哪了？”
耸耸肩，丝毫不因为云决的无理而生气，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下，最后摇摇头。“阿宸这小子最近好久没见了。”开玩笑，告诉云决不就前功尽弃，两头不落好。
“柏宸哥上个月在H市买了栋公寓，云决哥去那或许能找到。”
清灵的女声响起，两人同时看向悄无声息出现地苏允希。
二话不说，放下苏允栾就上车。
目视白色的迈巴赫逐渐消失在跑道上，苏允栾整张脸沉下。“你故意的？”
“我只是觉得柏宸哥不该跟小蔓牵扯太多，会影响他跟云决哥的关系，而且小蔓身体不好，静养比较好。”
“你是在嫉妒。”苏允栾丢下准备装箱的行李，坐上车，快速跟上云决的车。
站在原地，冷冷看着一前一后地跑车，任由寒风吹乱长发，转身走进苏宅。
戚蔓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手背上的点滴一整天从未停止。
“胎儿非常不稳，最好不要再移动。”医生在对戚蔓细心观察之后，强烈建议。
“小蔓，你好好保重，千万小心孩子。”云天双眼含泪，握着戚蔓的手微微颤抖，自己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看着戚蔓一天不如一天，他比谁都痛苦。
“云叔叔，你身体也不好，你先回去休息，这里有我。”
拄着手杖咳嗽几声，点点头，在甘叔的搀扶下离开病房。
“你现在这静养几天，等你身体平复一点了，我送你回国。”柏宸一边帮戚蔓捏好被子一边笑道。
“谢谢。”
“想去哪？”
砰——地一声，紧关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
两人同时看向门口，对上云决冰冷的眼眸心口一颤，下意识握住柏宸的手身体下意识往床头靠。
“你要干什么？”望着云决冲上来，柏宸刚站起来，迎面一拳，整个人本能往后重重倒下。
“阿决，不要。”随后跟上来的苏允栾上前一把抱住云决。
“滚开。”此刻的云决完全是只暴走的野兽，一拳重重挥在苏允栾脸上，迅速转身。
猩红的鹰眸跟野兽没有两样，狰狞的脸就像地狱走出的恶魔。深深咽了咽口水，恐惧占据了全部，摇着头向床头靠。“不——”
上前，使劲拔掉她手背上的针头，不由分说将她从床上拖下。“跟我走。”
“云决，你放开我。”
戚蔓的拳头就像小雨落在身上，没有半点感觉。
“云决，你快放开戚蔓。”柏宸从地上爬起冲上前。
手一拽，将戚蔓狠狠摔在身后，举起拳头向柏宸击下，三个人都是练把子出身，刚才挨揍完全是没防备情况下。
柏宸随手摘掉眼镜，两人你一拳我一腿，再次大打出手。苏允栾上前劝架，也参与到战斗中，三个人打成一片。
下腹隐隐一股热流在向下流，脸顿时疼的扭曲，手扶着门把顺势慢慢倒下，这种感觉曾经有过一次。
虚弱地声音在三人狂热的打斗中湮灭，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幕。“救命——”
倒在地上，这次疼痛比上次更加严重，她不敢轻易移动。望着地上慢慢浸出的血液，心一点点颤抖。
“怎么了，怎么了？”一群医生在病人的反应下冲忙赶过来，一眼看到地上鲜红的血渍，里面的人还在打个不停。
“快，准备手术。”
中年医生一声令下，旁边的男医生立刻将戚蔓横抱冲急救室跑。
“戚蔓。”亲眼看见戚蔓被医生扛走，柏宸刚停下动作，云决一拳又一次击在他腹部。
没等柏宸站起来，拎起他衣领再次向击下去。
门口的女医生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别打了，孩子都保不住了。”
孩子？
手一顿，举在半空。脑中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趁云决发愣，柏宸猛地冲出病房向急救室跑。
苏允栾看看门外，用力推了云决一把，也急红了眼。“戚蔓怀着你孩子在抢救，你小子傻站着干什么。”说完，跟在柏宸后面冲出去。
脑海中只有孩子两个字在徘徊，神情恍惚走出病房。
急救室三个红字依旧闪着灯光，柏宸一手抓住云决衣领，脸上再也没有平日地温和。“云决，如果戚蔓有什么事，我柏宸绝不放过你。”
“好了，你们别吵了，这是医院。”苏允栾双手捂着脸坐在长椅上，要不是苏允希说出地方，戚蔓怎么能出现这样的事。
三个人坐在急救室外，等待无疑是世上最漫长的事。
几个小时过后，三个红字灯灭，戚蔓被推了出来。
“怎么样？”柏宸率先冲上去。
“孩子呢？”云决挤在前面一脸焦急。
医生摘下口罩，沉痛地叹了口气。“大人身体实在太虚弱，孩子没保住，对不起，我们已经很尽力了。”
耳边来回絮绕的只有医生说得话，瞬间反应过来，突然揪住柏宸衣服。“戚蔓怀孕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柏宸冷哼一声，倐地推开他怒吼。“第一个孩子被你活生生堕胎，戚蔓能冒险告诉你，你自己不用心观察，不用眼睛去看，现在孩子没了，你高兴了。”
“我没说不要孩子。”
眼看两个人又要打起来，苏允栾拦在两人中间。“戚蔓现在很虚弱，你们别打了行不行。”
推开苏允栾，指着柏宸恶狠狠道。“柏宸，我警告你，别靠近她。”
“别靠近她的人是你。”
两人同时朝病房冲，引得路人各个向他们行注目礼。
“戚蔓。”柏宸上前迈一步，下一步就被云决拽回来。
白色被单蒙住整个脑袋，周围的声音在这一刻被隔绝，孩子哭声好像在耳边徐绕不去。整个身体蜷在被窝断断续续抽泣，闷热的气息好几次让她哭得差点喘不过气。
不管怎么做，孩子还是没法保住。
安静地病房内，隐隐能听到被窝传来的抽泣，柏宸仰头看着吊顶，心痛的无法呼吸。
“阿宸，咱们先出去。”苏允栾半哄半就把柏宸带出病房。
坐在病房内，清楚听到被窝不断地抽泣声，整个心揪成一团。现在，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勇气把被子掀开，整张脸窝在双掌之中，胸口打翻五味疼痛的感觉无法形容。
深吸数口气，猛地站起身，掀开被子。“跟我回去。”
戚蔓犹如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他抱走，苍白小脸还挂着未干的泪水，“云决。”一直坐在走道的两个人一看，立即站起来。
眼看柏宸要抢人，苏允栾连忙克制。“别打，千万别动手，小心伤着戚蔓。”
坐在车上，戚蔓目光呆滞空洞没有半点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