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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仙看着如此执拗的司音,“扑通”一下跪在了司音面前。
“父亲!”整个人匍匐在地上:“父亲,轻河是我这辈子第一个爱上的人,也是我唯一爱的人。就正如你念念不忘母亲是一样的!我知道仙凡有别,我也知道天庭的天规,我只想与他拜完堂,拜堂后我便与你回去!求父亲成全!”
司音颤抖着手,想将雪仙拉起来,可是想到她瞒着自己下凡,还要与人成亲,心里就揪着疼。
许久,司音才冷漠的出声:“好。拜完堂便要与我回去,不得再做停留,而且不准与他再有来往!若是被我发现,这个村子的人我也顾不得了!”
雪仙浑身一抖,她知道父亲的决定没有人能改变,抬眸看着轻河,轻声说道:“也许我们真的是有缘无分。”
轻河却笑着,笑中带着凄凉:“你先起来!我们拜完堂再说吧!”
说着便将雪仙抱起,拥着怀里的她拜天地。
看着他们拜堂的洛言李奶奶等人无一不是鼻子酸涩的,这个婚礼没有叫人来,之后他们自己几个人,不仅婚礼冷清,女方的父亲还是十分不乐意。
礼成之后,轻河拉着雪仙的手说:“雪娘,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子,也是我往后的日子里日日思之的结发妻子!”
雪仙之前听李奶奶说了,礼成之后要将夫妻两人的头发绑在一起,意为同心。
“今日我们便结为夫妻,从此恩爱不移!”
雪仙剪下两人用同心结绑在一起的头发,墨发交缠,分不清哪些是雪仙的哪些是轻河的。
司音看着也不由想起当初自己与发妻青青成亲的时候,那是青青也是同雪仙的年纪一般大,在如花的年纪将一生交托给了自己。自己却不能护住她,使她香魂早逝,留下雪仙和他。
白泽见过许多人间的婚礼,却没有见过这样冷清又悲伤的婚礼。按下心中的不忍,怕再耽搁下去,天庭的人就会发现他们。
“雪仙,既然礼成了,我们就走吧!”
雪仙没有想到有这么快,素手覆上轻河的面容,好似要将那模样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脑中,心中。
“雪仙,走吧!”
白泽催促着。
雪仙这才收回手,轻河却反手拉住了她。
“娘子,这是奶奶将我捡到的时候身上带着的玉佩,我一直都放在身上,现在交给你。”
轻河将玉佩戴到雪仙的脖子上:“我记得你说过天庭冷清,这是之前给你准备的蜜饯,你若是嘴馋了就吃一个。还有,这是我上次在集市上看到的小玩意儿,你带上吧!”
轻河语气平静,就像是嘱咐出门的妻子,拿出一大堆的东西交到雪仙的手中。有吃的,有玩的,有装饰的。也不知道轻河准备了多久,虽然都是些小玩意儿,但是雪仙看着却觉得心都要碎了。
她甚至都不想走了,有这个男人在身边,什么都她不在乎了。
“轻河,你要照顾自己。”轻河为她准备了那么多,她却不知道该和轻河说什么,若不是自己闯进了他的生活,也许轻河现在根本就不会这样痛苦吧!
轻河点头,桃花眼里尽是血丝:“我知道!你走吧!”
这是轻河第二次让她离开,都是为了她好,也都是让他们两个人都心中苦楚万分。
白泽拉着雪仙,起身离开,轻河伸手却又不敢拉紧她。只能看着她渐渐的离开自己,去了一个自己根本到达不了的地方。
司音也起身离开,临走前深深的看了轻河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轻河见他们都走了,再也忍不住,对着天空大喊:“雪娘!”
声音痛彻心扉,然后又蹲下身子。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洛言站在他身边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只能搂着他的肩膀。莲香这次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无声的流泪,年纪小小的她就已经明白了什么叫有缘无分,知道了什么叫仙凡有别。
她知道,雪娘姐姐不是不爱轻河,是因为太爱了才要离开。
“姐姐,你放心吧!莲香会帮你照顾好轻河哥的!你放心,走吧!”
原本就冷清的婚礼,现在更是弥漫着一股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