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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能够通过这水晶球去看透人间百态,可偏偏却无法参与到每一个人的人生之中。
不生不死,不老不灭,这样的祝福到底对他来说是好的吗?逸尘从未领略过人间感情的强大,他不知自己是否也能够像是凝歌那般,抛开一切的去爱。不顾对方带给自己的伤害,她曾那么想要远离皇宫,远离勾心斗角与算计。
她曾因为肚中的皇子流失,而恨极生悲怨恨凤于飞,可她终究还是败给了凤于飞,重整旗鼓地回到皇宫,身着一身红袍去为凤于飞打下天下,并且平定江山。这样的女子不应去依附于一个男人,可她偏偏想要收手只是做一个安静的贤妻良母。
爱情究竟是一种什么样子的东西?逸尘想要知道,可他却没有办法。
“我不会后悔,时间早就过去的事情,便是要抛到脑后,总是眷恋着昨日发生的种种,你今日该如何过活?”凝歌淡淡的说着,似乎刚才的激动不是她。
逸尘有些惊讶,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疑惑的歪着头,盯着凝歌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似乎不想要错失掉一个细节的表情,问道:“可你难道不恨凤于飞以前把你当做棋子所做的种种吗?你难道可以忘记他当初是为了要让你去帮他做一些事情,才对你如何的百般讨好与温存吗?”
“人的感情很奇怪,我虽然明白,却也没有想要怪他。”凝歌起身,用双手撑着自己的身子,晃悠着双腿,道:“他为何那么做,我不想要知晓与怪罪,就像是如今,若是他在没有我的情况下,有了后宫三千,佳丽美眷。我也不会怪他……”
逸尘就像是一个孩童般的歪头,似乎是在想凝歌话中的意思。
凝歌看见他如此可爱的样子,扑哧一声的笑着出生,转身回到自己的小屋之中,淡淡的开口说着:“时间已经不早,你若是想要领会一下寻常人的生活,就跟我过来,我为你做一碗面吃吧!”
“面?”逸尘起身听话的跟在凝歌的身后,踱步走到房间里。看着那灶台旁边乱转着的凝歌,觉得心头一热,有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绪涌上心头。逸尘抬起手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胸前,他这是怎么了?
凤翎国皇宫
一片张灯结彩,全部都用红色的帷幔布置起来的样子,宫女和太监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脚步匆匆,而这一切为的只是想要迎接这远方苗疆巫蛊之女成为贵妃做准备,大臣不知道在朝前激动成什么样子。
似乎这迎妃的事情并不是皇帝一人,而是全天下之人的高兴事一样。
乾坤殿内,凤于飞跌坐在龙椅上喝着酒,而他面前摆放着的正是那绢画,凝歌的一颦一笑被这绢画表现的活灵活现,她似乎就在自己身边一般。凤于飞眼泪从眼眶之中跌落,他神手擦了擦,笑着说:“凝歌,你是不是怪我?”
“我竟然抛弃了我们之间的承诺,我竟然在这后宫中迎了其他的女人……”
凤于飞淡淡的说着,而关闭着的门吱呀一声的打开,凰肆从外面进来,他看见凤于飞猛的抬起的眼睛里面那闪过的失望,他期望的应该不是自己吧。可是那个人如今不知道身在何方,她到底过的好亦或是不好?
就连自己心里都是难过的,更何况是凤于飞呢?
“你自己在这里喝闷酒?明日就是你大喜的日子,凰肆在这里恭喜圣上,这未来后宫之中,总算是有能够陪伴在圣上左右,辅佐你朝政的女子了。”凰肆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凤于飞,也不顾他要杀人的眼眸,坐在了他的身边。
凤于飞抬眸,皇冠似乎都有些飘飘欲坠的模样,他看向别的地方,收起这画卷。
“就算是画卷都不愿意给我看一眼?你也不用这样吧……”凰肆轻笑着,看向外面。这皇宫中的一景一物都是原有的样子,似乎这里的所有人都想念着那个已经消失不见的人。后宫中的几个宫女如今还时不时的在背后偷偷议论一下。
那个已经成为传说的凝贵妃,她到底是否活着?又或者是离开了?
皇帝心中的那个人,到底是有多么传奇般的,又是有多大的能力能够陪伴着皇帝御驾亲征,出生入死?这样的女子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可在这凤翎国的皇宫中,她的名字始终是个禁忌。
不少曾经陪伴在皇帝左右的太监总管都曾经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听到皇帝在睡梦之中喃喃的念叨着凝歌的名字,凝贵妃的地位,所有人都无可撼动,就算是她居住的那间别院,如今虽然有着无间道长住着,可那件椒房,皇帝却不允许任何人动。
“你始终这样把自己困在回忆之中,又能够怎么办呢?”凰肆脸上已经面无表情的说着,凤于飞不理会他。
凰肆说自己固步自封,可是凰肆他自己呢?
他难道以为自己不知道,凰肆在自己的府中,比自己更甚的那些事情吗?
“我们都是痴情人,不用这样……”凰肆开怀大笑着,而他看向凤于飞,喃喃的说:“她也不知道如何,无间道长那里有没有什么消息?”
这两个至高无上的男人,如今跌坐在大殿之中,蓬头垢面却也掩盖不住内心的沧桑和悲凉。人都说世间若是遇到那个真心相爱的人后,便是此生不悔爱上。凰肆就是这样,他似乎是还能够想象到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
“你第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样子?”凰肆好奇的开口问。
凤于飞此刻已经有些醉意朦胧,他侧眼看向旁边的榻房,她应该是那个时候来到凝歌的身体里的吧?那个跟三年前一点儿都不同的凝歌,她那倔强和不屑的眼神,自己做出那么愚蠢的事情,她还能够坦然面对,眼神中没有任何一丝的恐惧。
“不说也罢,当初便是对不起她,这一对不起就是这么多年。”
凤于飞说完,看向凰肆。
“凰家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出生入死的,你为了她,背叛凰家。看着凰家满门人如今就只剩下一个半人不鬼的凰年一,你又是如何……”
凤于飞十分精准的戳到了凰肆的痛楚。
“我游历山水如此多年,我只是想要远离这凰家的禁锢。你知道为何凰家对于利益和权势这么看重?”凰肆侧头看着凤于飞,眼神看向远方有些飘忽的说道:“有些时候,这利益是个害人的东西。”
权利,若是你没有,便是一个空壳子般的东西。
可如果你曾经紧紧握着在手中,那么你就不会想要放开它。这是一个好东西,它能够给予你想要的一切,从凰家第一个人开始进入朝政后,她们便是放不下这些事情。以至于凰九哪怕是把后宫翻过来,也想要巩固着凰家的地位。
“贪心……”
凤于飞恶狠狠的吼着,凰肆也是不置可否,他似乎想起什么,轻声的笑着说:“人人叫我四爷……可如今呢?不也只是树倒猢狲散,你可知这朝中的人看我是什么样的眼神?”
“你堂堂凰肆,难道还怕那些?”
凤于飞拿起酒杯,扬着脖子直接把酒灌进去。这酒顺着脸颊流下,分不清到底哪里是泪,哪里是酒。他呛住的咳嗽了好几声,凰肆从他手中抢过酒壶,潇洒的喝着,而他擦擦自己的嘴角,说:“我不怕,我是心寒。”
“只有她一个人,她对我从来不是因为算计,因为利益。”凰肆这般说着,似乎进入了怀念之中,她嗔怪着怒意对自己说:“凰肆……我看错了你!”
“凰肆,你为何骗我?”
“凰肆,你给我个解释。”
“凰肆,我不怪你……”
这些话,像是钉子一般扎在心里,难以下咽,难以忘怀,只能是永生永世,生生世世的去想念。可望而不可即,她是凤于飞心尖儿上的人,若是她心里对凤于飞已经失望透顶,就算对方是皇上,自己也拼力的带着她远离这里。
可对于凝歌来说,这皇宫不管有多少个女人,不管有多少勾心斗角,都是她的家。
因为这里有凤于飞,所以他不能够带走凝歌,只能是选择一个最靠近的地方,这样默默的守护着。
“明日便是你大婚的日子,普天同庆,明日,她会从正门进来,可不会露出自己的容貌,毕竟对于巫蛊的圣女,她不能够嫁人,如今也只是迫不得已……”凰肆这般说着,凤于飞点头,调侃着说:“明日,我要跟她共处一室吗?”
凰肆明白他想要说的是什么,起身拍着自己的玄袍,一身紫色的玄袍,让他看上去更加的飘渺伤感。凝歌曾经说过他穿紫色的时候最舒服,从此之后,凰肆的家中便只有紫色的玄袍……
“你若是想,我便是也不拦着。但若是有一天歌儿回来,我定是要告诉她的。”凰肆帅甩甩手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眸看着仍旧跌坐在大殿之中的凤于飞,轻声的说道:“我想,明日大臣们定不会给你放松的机会的,这喜宴大摆三日,也让圣女跟无间道长聊聊才好……”
凤于飞点头,他也是这样思索,才把凝歌别院旁边的那栋清水宫送给了圣女居住。
“你知道吗?明日入宫的圣女可是惊为天人的容貌,据说美貌的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呢!”宫女拎着自己手中的灯笼站在乾坤殿的门口,窃窃私语的聊着这些宫闱禁忌的事情。
小太监看了一眼左右,小声又透漏着一丝激动的的开口说:“你知道新来的妃子在哪个宫住吗?”
“哪个宫?”宫女好奇的打探着。
太监似乎是掌握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轻声道:“清水宫。”
“啊!就是凝贵妃住的旁边?”
虽然是新来这凤翎国的,但是这后宫中禁忌之地便是凝贵妃的别院,这是人人都知道的。若是午夜谁不小心的走到了凝贵妃别院左右,定会被诛九族。而这新来的妃子既然能够住在清水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