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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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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歌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是在上药,适才进来都是丫鬟,半遮掩着身子也不算失礼。只是凤于飞一进来,这气氛就显的不那么对了。

她脸上噌起一阵红云,只感觉凤于飞目光如炬不曾有半分转移的意思,慌忙拉扯了被子盖左腰以下部分,咬牙切齿道:“皇上深夜来臣妾宫里,又不招随从通报吟唱,是有何要事么?”

一夜缠绵遣倦换不得高高在上也就认了,换来了一个楚风宫居住也可以容忍。只是凤于飞就好像阴魂不散天生要和她作对一样,到了楚风宫还要来个囚禁。

归根结底,这一切的事情都是源自于面前的这个王法——凤于飞。

凤于飞听得出凝歌语气不善,挑眉道:“孤到爱妃宫里来还需要通报?这是谁的规矩?”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自然凤于飞才是规矩。

凝歌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在心里怒吼三声:“韬光养晦,忍!”才勉强平静下来,只攥着被子不做声。

凤于飞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侧身坐在床边。凝歌下意识拥着被子连连后退,皱眉道:“你要干什么?!”

瞧见凝歌颇有些嫌弃他的动作,凤于飞脸色瞬间也多余转阴,半眯着眼睛冷笑道:“你说孤要做什么?”

“皇上,妾身如今有伤在身,只怕是不适合侍寝。您还是寻个身子骨好些的吧,免得扫了你的兴。”凝歌扯了一抹笑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个种马除了播种实在是做不来其他的事情了。

凤于飞气结,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两下,终于忍无可忍,伸手一把按在凝歌受伤的后臀上狠狠的捏了一把:“可惜了孤就喜欢你这样的感觉。怎么,爱妃是借了孤的龙种成功了,就觉得自己能安然怀孕,滞留深宫?”

凝歌疼的浑身一抖,咬牙不肯做声。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至少是在短时间内是不想要碰到这个种马。

凤于飞冷笑,一把扯开了凝歌身上的被褥,凝歌半裸着的身子就暴露在空气里,后腰以下一片惊悚的血红。

“皇上,这样可满意?”凝歌似乎瞧不见那后面的鲜红的中衣,勾着头浅笑着看着凤于飞。

凤于飞瞧着这颇为挑衅的笑容着实一恼,却也没有料到她伤的这样严重。

在曳香院和慈宁宫显的身手难道是假的?她不是应该本能的有内力护体?那一杖打的轻巧,又避开了骨骼,若是会功夫的话,怎么会这样严重?

这女人到底走的是什么路数?

“你不是会功夫?”凤于飞皱眉。

凝歌气不打一处来,这下总算是知道凤于飞的意思是什么了。他是以为她像他们古代人一样有真气护体?她修的是搏击刺杀的本事,哪里来的内里气功?

真男人真是……

凝歌把头埋进被子里,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管后面的风光如何被人看了个精光了。

凤于飞皱眉,小心翼翼的掀开后面薄的可怜的“遮羞布”,刚才秋少上药的时候就已经剪去了大半,凤于飞那一掌正好抓在伤口上。此时也顾不得看那诱人的沟壑,手腕一动,袖里落了一个碧玉色的小瓷瓶子,他忙着往那伤口上撒药,专心致志的好像面对的不是屁股。

他不会是专门来送药的吧?凝歌心中一惊,只是下一刻就完全颠覆了这样的想法。那白色的药粉就好像是火星一般,灼热的落在那撕裂的伤口上。外翻的皮肉瞬间都恢复了直觉,好似从里到外被刀子割开又重新缝补一般。

分明是在手术台上做了一半的手术麻药清醒的感觉。

凝歌缩着浑身的肌肉不敢动弹,手指丝丝入扣把身下浅绿色的被单生生就扯出个洞来,死咬着嘴唇一句*也不出口。

“好了。”凤于飞凉凉开口,那碧玉的小瓷瓶子落定在凝歌面前。这时候的凝歌情愿相信皇后善良的,起码她的药不会疼。

而凤于飞好像是窥见了凝歌的思想一般,徐徐道:“你刚才抹的那药膏确实是西域进贡。不过里面含有一味红花,且鄙厚重。能消减疼痛,却未必能愈合伤口。而且能使女子不孕。”

“什么?”凝歌不可置信的回头:“不可能。”

“孤以为你聪明的很。”凤于飞瞟了一眼凝歌,背手去翻开了那托盘上面的绸布,一样一样把那礼物翻了个通透。冷眼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凝歌道:“不管你是谁,有什么目的,要是想好好活着,最好离凰九远一点。”

凝歌口水一噎,不住的咳嗽。

“皇上在说些什么?臣妾听不大明白。皇后宽厚仁慈,救妾身于水火,若非如此妾身早就一命呜呼了。何以要离皇后娘娘远一些?”凝歌若有似无的扯开了话题,心如擂鼓一般轰轰跳的厉害。

凤于飞冷笑:“你只记得她救了你?”

凝歌顿了顿:“自然,皇上画龙点睛般的出现也是妾身救星。”

凤于飞冷哼一声,猛然俯身捏住了凝歌小巧的下巴,力道大的似乎要把凝歌从床上拖下来。

“爱妃,真是期待你原形毕露的样子。”凤于飞呼吸之间的气息尽数喷在凝歌脸上,凝歌喉咙发紧,压抑着不叫自己抬手推开他。

即便是面临生死,凝歌也未曾皱一下眉头,唯独和凤于飞在一起的一分一秒她的心都是绷着的。一怕身份泄露,前途未卜,二是凤于飞生来就带着一股子压力,凑近一点就闻到冰冷的味道。

“皇上……您误会了,妾身入宫三年,即便是有真面目也瞒不过皇上的火眼金睛。”

“哦?是吗?”

原来的面目是有所了解,三年前是个含羞带怯的小媳妇,苦哈哈的一路从恩车上哭进洞房中,只要凤于飞一伸手就尖叫哭泣。如今这可是个夹枪带棒的小辣椒,明里暗里的呛。三年不曾留意过她,竟然多了许多的本事。

这女人身上还有多少未知的东西,还真是期待呢。

“自然是。”凝歌呵气如兰,眯着眼睛瞧着凑得极近的俊脸:“皇上,您弄疼妾身了。妾身身上的伤……”

凝歌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吐气如兰,香气袅绕在凤于飞鼻端,撩拨的他心中一动,他猛然想起昔日长歌殿的凝歌肤如凝脂玉,触手生温,身段妖娆,连喘息的声音都隐隐透着魅惑。

那一夜的撕扯和纠缠猛然涌上心头,再瞧见面前的凝歌红唇翕动,开开合合的幽香四溢。凤于飞不自禁,俯身吻上那期许依旧的绵软。

凝歌愣住,下意识抬脚就踢,却不料翻身时候压到伤口,疼的龇牙咧嘴叫凤于飞有了机会,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

凝歌明智的放弃了反抗,撑着身子小心的护着伤口。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凝歌白皙的额头上就已经密布汗珠,如杏一般汇聚在一处顺着鬓角流下,刚好落定在凤于飞固定凝歌头颅的手腕上。凤于飞一惊,才一低头就懊恼的退开身子。

“很疼?”凤于飞皱眉看着凝歌满头满脸的汗。

凝歌涨红着脸长嘘一口气,缓缓侧身挪了个位置,原本侧躺的床单又是一片殷红。这雪上加霜的本事,凤于飞不曾逊色于任何人。

“皇上……妾身身上有伤。”凝歌笑的有些无奈,不复从前隐忍中的伶牙俐齿,似乎当真是因为这点伤口无可奈何。

在杀手界混了这么多年,凝歌还当真不曾伤到这么尴尬的地方。

“你……好好养伤。”凤于飞踌躇很久才丢下一句话,转身撩了裙摆就要扬长而去。此时正是凝歌求之不得,连忙低头:“恭送皇上。”

秋少进门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瓷白的小瓶子,瞧见凝歌身后的伤口之后惊的泪眼涟涟,瞧着凝歌欲言又止,终究是沉默着上了药。

自那一夜之后凤于飞再也不曾在楚风宫出现过,楚风宫的地位也没有任何的好转,吃穿用度仅仅能高于冷宫。凝歌甚至是有错觉,仿若那一夜的凤于飞不过是场梦境罢了。

皇后说要送来的那两个丫鬟终究还是没有来,只是暗地里送了许多好些的吃穿用度来,才叫楚风宫没有落得多寒碜。

秋少几经追问,才知道是凤于飞下了旨意收了那两个丫头做了答应,自然是不能再来服侍凝歌的了。

其中的曲折没有人知道,凝歌自然也不能例外。皇后雪中送炭,凝歌即便是对她有千百个怀疑也终究是念了她的好,不断在心中唾弃凤于飞这个种马。绛寒迟迟不曾出现提醒她下一步的任务,也不曾再有人来恐吓秋少说要取她性命,凝歌几乎快要忘记了玉珑国的使命了。

即便是穷苦,也好过从前在刀口舔血。

日子太过平静了就总要冒出些事情来操心。半月之后,凝歌身上的伤刚好,一直没有露面的凤于飞就来了旨意。半月之后太后大寿,合宫庆祝,玉珑国公主凝歌最好的琴师,年年奉曲一首,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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