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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靠近他是为了什么？和他在一起又是为了什么？你真的喜欢他吗？你敢不敢一字一句举手发誓说给所有的人听？”向日葵的声音平和却有力，一字一句，像是重重刻进了心里。
祁歌呆住，张着嘴，像是一条脱了水的金鱼，向日葵微微俯下身，朝向她，“你敢吗？”
“我，我有什么不敢的！”祁歌还在死撑，向日葵轻哼一声，“哦，那你说啊！”
“我……”祁歌支支吾吾，气势全无，什么也说不出来，一个女声忽然突兀地响起，“她干嘛要说给你听啊？你算什么东西！”
声音很耳熟，不止是因为熟悉，更是因为说这话的人刚刚说过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
众人循声望去，是林乐乐，自从上次的事情后，很多女生都和她疏远了，但此刻她站出来力挺祁歌，还是让祁歌一下子振作了起来。
“我算什么东西？”向日葵脸上还带着清淡的笑意，转过头，看着林乐乐，微微偏了偏脑袋，“你又算什么东西？”
她的语气由始至终都很平静，“你自己不想做人，不要拉着我，我和你关系没那么好。”
林乐乐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一时又不知如何反驳，毕竟“是不是东西”这个坑还是自己挖了自己跳进去的。
向日葵忽然动了，从位子上走到了过道，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但她恍若未觉，朝祁歌走了过去，祁歌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往后退了几步。
向日葵慢慢的靠近，江宁远有些紧张，想要去拉她，却被苏逸寒挡住了，他有些疑惑，但苏逸寒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不是死火山，就总要爆发的。”
“你是不是觉得，特别有优越感？”向日葵笑着问祁歌，“长得好看身材好，家世不错，成绩也还行，所以你觉得全天下的人都要仰视你仰慕你爱慕你？”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离了你的父母家人和男朋友，你还有什么？”向日葵的声音依旧是柔柔的，却带着莫名的狠戾，强大的气场把所有人都给震住了，她回头看了一眼林乐乐，林乐乐一时没忍住，往后退了两步。
向日葵又笑起来，“不用退，又不是躲起来我就看不见你了。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觉得我穷酸，可怜，可是我觉得我比你们富有多了，我觉得你们才可怜。”
“我是我奶奶在垃圾堆里捡来的，那又怎样？她从小教导我的是你们这群人一辈子都学不到也不能体会的。”
“她教会我自食其力，独立自主，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要爱别人，也要爱自己。”
“我自己打工赚钱，我知道每一分每一厘都来之不易，每一角钱都是我奶奶和我辛苦赚来的，但我问心无愧，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从来没有绝对自己贫穷，我有什么好心虚！”
全场一片安静，没有人说话，外面的读书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像是整个世界都安宁，只剩下她的声音，倔强的，坚持的。
“我有全世界最好的奶奶，我有全世界最好的朋友，我有我的梦想，我还有我最爱的人。就算他不爱我又怎样！”
一字一句，几乎力竭，带着点哭腔却坚持着不让声音颤抖，“你知道什么是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