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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义宸到店里时,应玥正要离开,他们在门口打了个照面,应玥抬起头对他慧黠地一笑便飞快地消失在了夜色里,林义宸略略点头后与之错身而过。
这个时间段,最后一波客人都已经离开。店的前厅并没有人影,却有一阵香味从里屋飘出,林义宸循着香味走去,却见在厨房忙碌的路琴。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去,他环上了她的腰。
路琴身子一僵,又迅速恢复正常,语气随意地问:“下晚自习了?”
“嗯。”林义宸的下巴贴着她柔软的长发,低低地应着,“刚刚改完卷子,累死我了。”
“这不给你做夜宵了么。”路琴觉得脖颈热热的,语气也不由自主地温柔了起来,“猜猜是什么。”
“馄饨。”林义宸将头埋得更深,仿佛在示意她自己并没有偷看,“你做的馄饨最好吃。”
是么?
路琴挑眉表示不是姑娘我馄饨做得好吃,只是本姑娘其他做得好吃的菜你没尝过而已。这么想着,她心头一热,柔柔地说道:“要不,你下了晚自习都到这里吃夜宵吧。”
“好。”
林义宸伸出手指轻轻地抵在她的下颚上,匀匀地画着圈,路琴觉得麻酥酥得痒,但锅里的馄饨快开了她不能分心,便强忍着不肯回头。林义宸觉得无聊想进一步动作时,路琴已经飞快地熄了火盛了馄饨笑靥如花地说道:“哎呀馄饨终于好了我们到外间去吃吧……”
林义宸只得讪讪地收了手,反复告诫自己不能太性急。
重逢时的那个吻暂时只能碎在遥远的回忆中。
那碗馄饨和他以前尝过的味道相似,却又完全不一样,许是时间地点都发生了改变,但期间脉脉的温情却不曾变过。他依旧记得当是路琴是如何手指灵活翩跹如蝶使得指尖馄饨如白莲般点点绽放在蓝色的篓中。那时的他被她调侃被她嫌弃,却觉得那是离她最近的距离,如今的他们亲密依旧,却总觉得有什么隔在心中一样,一旦他要触碰便会让她本能地缩回。他执着汤匙抬起头,却见路琴眸光带笑地看着他吃,他突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管他这么多呢。
只要她现在还在他眼前,好好地坐着。
那别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义宸含笑着,将碗中的汤一饮而尽。
待一切都收拾完,已经夜深。
再没有什么比饭后一起轧马路更浪漫而又温情的事了,林义宸握着路琴的手,不管她情不情愿都扣上了她的五指。她的手跟先前一样柔软纤细,分明的指节握在他的掌中直让他想攥得更紧,生怕随时会从他的指尖滑脱。路琴只笑望着他:“握得这么用力,害怕我跑了不成?”
他没有回答,只是将她的手递至唇边,在手背上落了个细密而绵长的吻。
正值夏夜,她一袭白色的长裙恍如绽放在暗夜中的一树梨花,淡淡地月华落在她的发上,长发如水波,微漾在一片静寂中。寥落的星子衬出她眸光的璀璨,夏夜泛凉的风刮过,她的气息便萦绕在他的鼻尖,教他轻嗅之后便不想丢开。
如果这是场梦,那但愿永远不要醒来。
如果这是事实,那只愿时间止于此时。
路上已经没有太多人,林义宸还是在她左边护着她。直到她家楼下,他才有些不舍地放开路琴,又迅速扣上了她的手腕:“我改变主意了,不想放你走。”
路琴看着他孩子气的模样,有些想笑,却又终究被他的执着给软了心,便柔声安慰道:“乖,明天下了课还可以来找我的。”
“明天单休,不上课。”林义宸拽着她的手不肯放,“跟我回家吧。”
他的声音向来低沉带温柔,尤其是低语时格外带几分蛊惑人心的魅力。路琴微微一愣,又很快恢复了理智:“我昨天就没回家。”
“不也没人找你么?你父母还是放心你的。”林义宸依旧紧紧扣着她的手腕,“要是他们知道你夜不归宿的原因,想必会更高兴的。”
“他们不是放心我。”路琴好笑地摇头,“只是他们不在家。自从我开了咖啡店之后他俩就自行车骑游去了,今早才收到他俩已经出了省界一路向南的短信。”
“所以你家就你一人?”
路琴看着林义宸陡然发亮的眸光,突然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回答这个问题比较好,只是垂眼沉默算是默认了。
“那你不请我上去坐坐?”林义宸满心期待。
路琴汗:“……你够了。”
见她神色不豫,林义宸也不再逗她,放了她的手正色说道:“那你明天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嗯……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林义宸故意卖了个关子,“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要早起呢。”
“早起?”路琴的脸色微变,“要多早?”
她在休息日的时候一向起得很晚,对她而言与其早起之后傻坐在那里浪费粮食不如多睡两个小时权当减肥了。
“别担心。”林义宸好生安慰她,“我懂你的,到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你不用很早起来做早餐,到我家来就可以了……”
所以这才是你最想要的吧。
路琴腹诽着,但也没有直截了当地拒绝他:“这样好像也行,看我明天早上心情吧……”
“有我喊你起床,只怕你今晚都睡不着。”林义宸笑得内涵,看得路琴都认为是自己太过矫情了。低低地应了声“难能呢”,她打开了楼下的电子防盗门。
林义宸一直在身后看着,看着楼道里的声控灯在寂夜中陡然亮起又随着她身影的消失而熄灭,她的足音落在楼道里渐行渐轻,直到他最终听见门砰的一声关上的声响。
他依旧没有离开。
直到二楼的灯亮起又熄灭,接着眼见她三楼卧室的灯亮再关上起后,他才缓缓地背过身。
他听她提过,她家是复式楼,二楼连着三楼,厨房在楼下,楼上是卧室。得知她已经睡下,他这才放心的离开,染了夜露的衣衫沁凉,不知站了多久的双腿微微有些发麻,他却行得极稳。
只是他不知道,那个关了灯的卧室里,有人一直站在窗边目送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