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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细说,竟是过了半个晌午。那中年男人也不急,满含笑容,就这么听着萧景天的诉说。
待到萧景天说完,谁知道那个中年男人也不言语,顺手丢下了一些食物,便是离开了。萧景天看看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不禁叫苦连天,这是得罪了哪位祖宗啊。。。
如今,那个中年男人又来了,这不禁让萧景天心中更是惊恐,难道那个中年男人准备消除证据,把自己给。。。杀了?越想要怕,萧景天身体不停地往后缩,眼中的神色那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我叫什么???哈哈哈。。。”那中年男人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竟是仰天长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的,笑的眼眶都湿润了,“我没名字!”
“你把我绑到这里干嘛?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了,我给你赔不是,我把我所有的钱,哦不,我以后就任你调遣了,求求你放我走好不好。。。求求你。”听到中年男人的一声大笑,萧景天心中更怕了,就连说话都有一些不知所措了,发自喉咙深处那颤抖的声音,让人不禁有些悲天悯人。
“年轻人,你没有得罪我,我也不需要你这个人。”中年男人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用手摸了摸包袱,又言,“只不过,你有利用价值罢了。不过。。。不需要你来了!”
一语言罢,只见那中年男人竟是从腰间蹭地抽出来一把软剑,往萧景天脖颈处一剑下去。只见那萧景天的头颅在猝不及防之下便离开了脑袋,更是被血管内的鲜血冲向小木屋房梁方向大约有半米处就支撑不住了,轱辘轱辘着在地上转了几圈才停下。
而萧景天的那身体,手臂竟然还舞动了几下才算是停下。尚有温存的鲜血洒到了中年男人的脸上。谁知道那中年男人竟然心中一点也不厌恶,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边的鲜血,仿佛很是回味。
萧景天的头颅,那睁大的双眼,透露出一股极度迷茫的神色,久久不能闭住,虽然死的痛快,却也是死不瞑目啊。。。就连死的时候的思考都没给萧景天容得半点。慢慢地,那睁大的双眼变得无神了,显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可就算是这样,那迷茫的神色却久久不能消散。
中年男人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擦了擦自己这随身的软剑,从一个小井打出来一盆水,洗了洗脸,自言自语,“年轻人啊,你是有利用价值,可你的利用价值,只有死了,才能完全体现出来,休怪我无情。。。从现在开始,我便是‘萧景天’了。。。”
那中年男人洗完脸,连萧景天的尸体都不清理一下,径直走到一块破镜子面前,打开包袱。只见包袱里面列出了许多奇形怪状的小瓶子,不知道是干嘛的。
只见那中年男人拿起一个黑色的小瓶子,打开了瓶盖,从里面倒出来了一种液状的不明物体,在手上抹了抹,又抹到了脖颈上,然后擦涂在脸上。。。顿时,整个人皮肤变得有些黝黑了。。。
之后又进行了一系列的动作,打扮,擦拭,涂匀等等,显然这中年男人已经到了非常熟练的地步。用了大约不到一个时辰,整个人的模样便是完全改变了。定睛一看,这不是‘萧景天’么?!
只见那中年男人又从一个行子里面,轻轻地拿出了一个药丸,含化在喉咙里面,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而后自言自语到,“我叫‘萧景天’。。。”这声音一发出。。。不正是萧景天的声音吗?
现在的中年男人,出了体型和萧景天略微有些不同之外,其他的完全就是萧景天!就连神态举止也并无多少纰漏之处,显然这中年男人着实下了很大的功夫!
中年男人也发现了自己体型上和萧景天的差距,也不觉得难办,身体缓缓地动了动,传出了一连串的‘嘎嘣嘎嘣’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就连身型也改变了,和萧景天并无二异,不,这就是萧景天!!!
一切事情过后,‘萧景天’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露出满意之色,微微点了点头,瞥了一眼地上和自己容貌相同的头颅,也不言语,拿起放置在门口面的一把铁锹,在后院挖了一个坑,便将真实的萧景天埋了起来。
待到将萧景天埋起来之后,坟墓被没有往常的那种凸起,却是和地面一个水平线。中年男人从前院挖出来一层杂草地皮,披在了萧景天的坟墓上。如果不是仔细看的话,以为这就是寻常的一块土地一样,这中年男人当真是好手段,做得滴水不漏。
一切手工,中年男人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显然都自己的作品很满意。眼神不经意间瞥到了剩下的土壤。只见那中年男人思索了片刻,便用铁锹将那剩下的土壤堆积到了另外一个坟墓上面。
“这样才算完美嘛。。。”那中年男人笑了笑,漫不经心地自言自语着。
而后便是回到了小木屋内,拿起了包裹里面的一瓶白酒和一些水果,然后又拿出来一个碗,之后便是一些冥币。然后走到了后院那个刚刚堆积过土壤的目前,缓了缓神色,将白酒瓶盖打开,仰着脖子自己喝了一口,而后便是将整瓶白酒倒在了墓前。
在坟墓正前方的土地上,中年男人拿出了一个小碗,放在了地上,而后将睡觉摆放在了碗里,看着这个坟墓,眼神中完全没有了刚刚的那些个冷血,有的只是温暖,亲切和悲伤,当真是百感交集。就连眼眶慢慢地也浸出了水色,显得有些微红,睫毛都湿润润的。
“母亲啊,儿子今天来看你了。。。”中年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准备好的冥币。
“今天儿子给您翻了翻新土,算是换了衣裳吧。。。唉。。。孩儿不孝,将近八年了,都没有来看望看望您,您在上面,不会怪罪孩儿吧???”
“孩儿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人都是要活着不是?总不能让孩儿也和母亲一样,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老死而去吧。。。您还好,有孩儿给您守墓,可如果孩儿在这里一辈子,又有谁来给孩儿守墓???”
“现在这个社会变了,变了啊。。。母亲,您知道吗?您从小教导孩儿说,要做一个好人,不能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可孩儿在踏入社会才发现,人心叵测啊。。。这个社会,好人不多了。。。这个社会上的人,眼睛里面只有利益,只有利益啊。。。”
“孩儿在外面打拼了八年了。。。有八年之久。。。想当初,孩儿刚离开这个地方,在社会上要做一个好人,可是。。。那些人不禁不看好我,还到处找我麻烦,欺凌我,讽刺我。。。每个人都是这样,每一个人都是这种心态,没有一个人同情孩儿,也没有一个人替孩儿撑腰。。。”
中年男人说着,眼中竟然流露出深深地痛恨之色。。。他恨这个社会,恨社会上的人。。。越说心里越难受,眼眶不禁又是红了几分。谁能想到,在这么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竟然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在哭泣?
“孩儿变成这样,不是孩儿的本意,都是那些人逼得,都是那些人逼得啊!!!这几日,孩儿带到家里一个酗子。并且今天将他格杀了。。。您老人家在天之灵不要埋怨孩儿,因为那个酗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死有余辜!!!”
“孩儿现在加入了一个叫‘青豹帮’的帮派,并且运用您教给孩儿的一些技能潜伏到青豹帮的敌人内部当卧底,您老人家在天之灵可要保佑孩儿啊。。。孩儿变成如此样子,都是因为他们,都是因为社会上的人太冷血!!!都是因为他们,不是孩儿的错,您听明白了吗!!!不是孩儿的错,呜呜呜。。。”
中年男人说着说着,竟是低头哽咽起来,再次抬起头来,竟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如同发了疯一般,用布满老茧的双手狠狠地抓了一把墓角的土壤,在手中狠狠地捏成一团,显然心中的压力非常之大,却又是无处发泄,只能发泄到手中的一团泥土中。。。
过了良久,中年男人情绪慢慢地平复了下来,紧握住土壤的双手也渐渐地松弛了下来,那土壤一颗颗,一缕缕地从中年男人的手中欲要回归到属于自己的地面,却见此时一阵微风,竟是被微风吹散,披在了坟墓上面。中年男人低着头,握紧拳头,狠狠地锤了地面两拳,这才算真正的平静下来。。。
“母亲,对不起,孩儿没有找到自己的父亲。。。孩儿在这个世上。。。没有亲人了。。。母亲请原谅孩儿从此更名改姓,将刘平二字换为刘仇。。。”一语话落,中年男人磕了三个头,不带一丝的留念,离开了这个破败的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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