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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农忙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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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农忙时节

秋收季节,天高云淡,秋风送爽,原野飘香。

放眼望去,到处是一片金黄的世界,成熟的玉米秸秆,在秋风中不停的摇摆,丰硕金黄的玉米棒不时地露出金色的脑袋,就好像在招呼人们赶快把它们收仓。田野中不仅是属于鸟雀的天下,更多了忙着收成的人们,欢声笑语,给田野打上了一道靓丽的色彩。置身于这样的世界,给人的是一种别样的情怀!

这些天,人们都特别忙。对于农村的人们来说,一年之中,闲暇的时间多,忙碌的时间少。除了收获和播种的季节是农民的苦难日外,其他的时间应该是人们的假休日了。

要秋收了,超嫂和其他的到建筑队打工的人们一样也不再外出了,她要集中时间和精力,赶紧把玉米收入进仓,她要尽快把小麦播种到地。这就是她们家来年的希望。超嫂家里有六个人的地,在老陈庄,人均占地不过一亩四分地,超嫂全家共有八亩四分地。而家中的劳力仅仅超嫂一人,公爹多病;婆婆身体也不太好,她不愿意让他们出力,因为一旦把他们累倒了,他们受罪不说,而麻烦操心的还是自己。

每年一到了秋收秋种结束,连天加夜的超负荷劳动,超嫂就会被累得不成人形。不知疲倦的操劳,不知怜惜阳光的暴晒,加上生活的没有规律,会让她有种脱胎换骨而重生的感觉。

今天超嫂起了个大早,星星还在天上眨着眼睛的时候,她就来到自家田里,望着一大块玉米地,不禁发起愁来。心道:“这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干完啊?”不知为何,现在超嫂竟然怵起这田地里的活来。可怵归怵,不干玉米照旧不能归仓,小麦照旧不能入田,所以她也只能忍受住心里的胆怯,开始动手看起玉米秸来。

现在农民秋收玉米,首先要用巴铲或镰刀,砍掉玉米秸秆,然后才能掰掉玉米棒子,再把玉米棒子拉回家,趁着夜晚或白天的空闲时间剥掉棒子外面的包衣,然后才能把裸露得黄橙橙的棒子摊在阳光下晒干,用脱玉米机脱掉籽粒,晒干入库。一道道工序虽说起来容易,但真的干起来,非常麻烦。如果几个人在一起干活,倒也轻松快乐,但只有一人单干,连个说话解闷的人都没有,那种孤单滋味,也是不容释怀的。要说起劳动的快乐,那就是违心之言,就是欺骗了!

超嫂正是陷入这样的不快之中。她一个人在不停的忙碌,他的周围别人家的地,还没有上人,或者说人家还没有干到这个地方。她低头忙碌,沿着几行玉米趟儿,一手抓住玉米秸秆,一手轮动巴铲,使劲地砍着,已经砍掉的玉米秸秆被摆成一趟,正在向前面延伸。一开始,她干得很轻松,可近两个小时下来,砍了两个来回,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两只手各起了龙眼大血泡了,一丝痛意从手掌隐隐潜入心头。疲劳也开始眷顾她的身体,说真的,她现在只想着要休息。

她知道,这是她身体透支的原因。按道理长时间建筑劳动,她应该躺下来休息两天才干比较好,可是人家都在地里忙活,她又怎能休息得下呢!再说不抓紧收,怎能够即使种,不然误了农时,损失就大了。因此她也只有忍受着身体高强度的透支,在地里一个人拼命劳动了。干着还在胡思乱想,要是陈超突然来到身边,她就会轻松下来,虽说陈超傻傻的,但劳动起来可不傻,特别能累能干。要是孩子在自己也能休息下,一霎那,那就埋怨自己大孩子的注意,再说孩子怎么能够帮她干这活呢?要是陈彬在,自己一定非常高兴的,可那不可能,陈彬帮自己干田间活,别人会咋想,超嫂暗笑自己净向好处想。想归想,可活还得干。

就这样超嫂一口气,连干了近四个小时,时间将近十点了,二亩地的玉米,才算解决一亩多地。她觉得浑身想要散架似的疲劳和疼痛。她暗想,要是能有个人给按摩按摩,推推揉揉,一定会很享受的。活再紧也要休息吃饭,不然自己累倒了,地还真没法种了。

当她到家的时候,婆婆已经做好饭,正等她回来。超嫂吃了饭,和婆婆喂好了畜生,拎起一瓶水,就又向地里赶去。刚到地里,忽听手机响起来。打开一看,陈彬的短信:“老婆,玉米收完了了吗?”

“没呢!咋能这么快?”

“嗯,要不要老公帮帮忙啊?”超嫂想,这个家伙那我穷开心啊!

“我都累得快死了!你来啊!”超嫂想,我就叫你来,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儿。

“你可不能累死啊!我可是舍不得你啊,老婆!”

“你敢来吗?”超嫂故意激他。

“我真的去了!你不怕人家说三道四吗?”陈彬故意地将她的军。

“吓!我拍个神啊!有个男人帮我干活,我光落个高兴了!你敢来,我就敢让你干!”超嫂装出了一千二百个无所谓。

“你让我干什么?”陈彬心里邪笑,发信相问。他还特意在“干“字上加了个引号。

“干你的猪头!”超嫂显然知道陈彬的邪恶心里,回答他个干净利落。

“嘿嘿嘿嘿嘿嘿……”

“鬼笑啥呢?不来,别再打扰我!我要干活儿。”超嫂心想,瞧你那个熊样,吓破你的胆字,敢来吗?花言巧语,收买人心,光练嘴皮子,谁还能不会!奸白脸就不是个好东西!

超嫂一边心中鄙视着才陈彬,一边不停地砍着玉米。她就不想想,要是陈彬真的来了,帮她干活,别人问起来,她怎样回答。反正她今天必须把这块地的玉米秸秆全部砍掉,将玉米棒拉回家中。不然八亩多地的玉米要感到啥时间啊?再说种地也要赶大流,因为现在深耕土地,要用旋耕机,而旋耕机是外面过来的,如果你落后了,人家大面积的旋完,旋耕机是要走的,到那时,没有了旋耕机,那地就真的难种上了。因此超嫂想,我必须在四天之内,把玉米全部砍掉,并把地腾出来,好深耕。才不会耽误播种。

超嫂想归想,但手可没有慢下来,尽管手上血泡一个摞着一个,尽管感到血泡处钻心的疼。

“嘿嘿!老婆,我来了!”忙得连自己都差点忘记的超嫂,突然听到身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呼叫。

她惊异地抬起头来,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她停下手中的活儿。一看真的是陈彬站在她的身边。此时的陈彬一副大义凛然无所畏惧的神气,眼睛正笑嘻嘻的看着她。那眼睛里好像蓄满了一种语言:“我来了!我怕啥!”

超嫂在惊愕的同时,又流露出一种惘然,还有无限的感动。她恨不得上去给他一个拥抱和亲吻!

陈彬发现她的眼睛有些发红,有些湿润。心想,女人就是这样,一点好处,就能让她感激涕零,以身相许!

超嫂放下手中的巴铲,使劲地在陈彬的胸前锤了一下,声音哽咽地说:“没想到你个家伙真的来了!我激动地都想哭了!”

陈彬向超嫂做出个鬼脸,抡起了工具!

“你还都想哭了,你已经哭了!”陈彬笑着揉了揉眼睛。再用手指了指超嫂的脸。超嫂本来黑红的脸庞显得更加红艳了,陈彬觉得这是一种别有情调。

“人家不是感动的吗?怎会想到你哥没良心的会来啊!”大大方方的超嫂,这时扭捏起来,也是媚态呈现,陈彬心中大呼奇妙。

“你不怕人家说闲话吗?”超嫂惴惴,她心中有所不安,但她又很期待。女人遇到这样的问题就是矛盾,不矛盾的人就不是女人。

“你都不怕,我怕啥啊?”陈彬拿出上刀山下火海的豪气,信誓旦旦。就像就是要他的头,他也会毫不顾忌一样。他接着说,“人家要问,就说散步碰上的,不久完了,你还打算让别人没有一点怀疑吗?只要你高兴,管他呢!”

“你不怕你的秀姑吃醋?”超嫂故意拿出秀姑来,心想,看看这家伙有没有良心。

“她吃啥醋啊?再说我还没有想要娶她啊!一个外乡人,我又不知道她的底细,单凭她一面之词,我能娶她当老婆吗?”陈彬态度很严肃,看来这是他很认真的决定。又补充道,“我可不想受她们的连累,让我下辈子也不安!”

“秀姑长得就像仙女一样,什么沉鱼落雁,闭花羞月,国色天香,我看就是说秀姑的吧!送上门的,你舍得不要?”超嫂使劲地砍掉一颗玉米棵,回头望了望陈彬,颇为玩味地说道。

“你别夸她了!要是她是狼外婆呢?她再美也比不上你对我的情谊美!”陈彬玩笑似的说,不停地干着活,速度极快,渐渐地超过了超嫂。

“你既然不准备同人家结婚,你还把她藏在家中,是啥打算?”超嫂不知道陈彬葫芦里买什么药,她向寻根探底。

“我说我收留她们,纯属可怜她们,你信吗?”陈彬说。

“我当然信啊!我知道我的这个老公经常的爱心泛滥!”超嫂耐人寻味的语言,让陈彬一滞。

“别别!别胡说,我咋爱心泛滥?除了对你泛滥外,其他我还真没有啥爱心呢!你是不是要我现在就泛滥啊?”陈彬双眼看着超嫂,精芒连闪,色相已出。

超嫂装出怕怕的表情,连忙道歉,讨饶。口中说:“你也别别!大白天的,别人看着,怪难为情的!”

陈彬放下工具,挥了挥拳头,拿出一个健美运动的酷酷的造型,说道:“这次就饶了你吧!但下回不得随意侮辱老公!要对老公我百分百的信任和忠诚,所则在屁股上巴掌伺候二十!”

超嫂被陈彬的鬼形象逗得哼哈哼哈地笑起来。腰也弯下了,泪也出来了。回了他一个“臭美吧!”

超嫂和陈彬就这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一口气干了两个多小时,整块玉米没有一棵是站着的。两人互相看着,止不住哈哈的笑起来,原来两人只顾忙着干活,弄得满脸都是玉米锈,脸上出汗,用手一抹,白一块,黑一块,红一块,简直就是个舞台上唱戏的大花脸!超嫂感叹:“真的是人多好干活啊!你这一来,我干起活来,也不觉得热了累了!”

陈彬取笑她说:“因为我是个医生,我也是个男人!你想我这个男人了吧?”

超嫂露出玩世不恭的神气,睥睨着陈彬,说道:“想你了!你满意了吧?”

陈彬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的光景。想想还没有吃饭,就向着超嫂说道:“你是吃完饭再干,还是干完了再吃饭?”

超嫂想想都感到这个时间了,陈彬还没有吃饭,不能再不顾死活的干了。吃吃饭,歇歇再干。反正这块地今天完成大早市。她突然想起什么,问:“你下午不用到卫生所吗?”

“不用了,农忙时,病人突然少了许多,我和三位医生商量,我们轮流上班值日,遇到特殊情况再通知其他人。今明两天有王医生值班!”

超嫂知道陈彬的地自己没有种,包给别人种的,他不需要为了地风刮日晒,劳心劳力,陈彬这样安排的深意,其实都是能为她着想。她心中除了感动感激,还是感动感激。这是一个知冷知热的男人,是一个心细如发的男人,想想今生虽不能与他结为秦晋之好,不能与他比翼双飞,就这样能互相怜惜和关爱,暗中携手,共度余生,也是一件天大的幸事和缘分,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今生能把自己的身子给他,也是自己的荣幸,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不是说士为知己者死吗?他不就是我的知己吗?我的男人啊,虽然我不能给你什么名分,但我的心也属于你,我的温柔属于你,我的爱属于你……

超嫂浮想联翩,思潮翻滚,心旌摇曳。潮水般的心思都在陈彬的身上。陈彬岂能明白超嫂此刻复杂的内心呢?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这家伙会喜欢个啥样呢?说不得会头上痒痒到屁股上挠呢!

陈彬和超嫂回家,超嫂让陈彬到她家里去,陈彬没有去,他要回去看看,如萍母女有没有吃饭。他临出门时,曾告诉她们,上午他有事,可能来不及回家了,伙食问题要她们自己解决。

陈彬到家,如萍母女俩人还在睡午觉没有起来呢!他心想,娘两个都是属猪的吗?怎么这样能睡啊!他连忙烧起来煤气灶,煮好了饺子,喊如萍母女起来吃饭。

秀姑听到陈彬喊叫吃饭,慌忙从床上爬起来,顾不上洗脸梳头,就跑下楼来,拉住陈彬的手叫道:“大哥,你啥时间回来的啊?我们先看电视,接着睡,就睡过了,忘记了做饭!你不会怨我吧?”说着,粼粼的秋波,使陈彬心中一动。

陈彬拉了拉她的手,给了她一个灿烂的微笑,说道:“没关系的!我们吃饭吧!”

陈彬的话,使秀姑的心里得到了安慰。虽然陈彬没有打算要娶她,但这些天一起生活,你来我往,耳鬓厮磨,陈彬已经在心里把她们看作了一家人,多了份亲切,少了份冷淡,多了份体贴,少了份应付。

吃过饭后,陈彬告诉如萍母女,超嫂请他帮助收玉米,秀姑欢呼雀跃地说道:“我也去,我也去吧!”

陈彬怀疑地问道:“你干过地里的活儿吗?”

“没啊!我看你们咋干我就咋干,不就行了吗!”

陈彬想想也对,何况有人帮忙,他正求之不得呢!人多也可以避免人们的怀疑,可以免去不少麻烦。于是他欣然同意。陈彬向秀姑的母亲如萍看去,目光中充满了询问,如萍见陈彬看向自己,便笑笑说:“我不想出去,我怕热闹,你们去吧!”

“好!那你休息吧”陈彬也不勉强,招呼一声秀姑,便向外边走去。秀姑紧跟两步,赶上陈彬,拉住他的胳膊,欢天喜地地向超嫂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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