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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城区,一家娱乐会所KTV包房。
一间名为‘心相连’的豪华包间,摇曳的烛光映红了不到10平米的小屋,也映红了吴二苟和萧美丽的脸,整个小屋里,还流淌着轻音乐。
萧美丽坐在靠东的位置,酒精的作用和摇曳的烛光,使得她的脸庞,更加红得娇艳欲滴。她知道,琼楼集团的创立和发展,一定经历了一个不平凡的过程,也一定和眼前这个吴二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十五年来,洛明从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转变为一个人人敬仰的公安系统的内勤人员,再到一个人人羡慕的房地产商,是什么原因让洛明对他言听计从,一张纸条就轻松借得五百万而另起炉灶。
“吴二哥,虽然你五年没在琼楼集团了,但是,我仍然要感谢你对公司的艰苦创业和发展所做出的贡献。”萧美丽端起了盛满了红酒的酒杯,“来,我再次以这一杯素酒,表示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的谢意。”
“说哪……哪里去了,萧……姐,要不是洛董当初抬高……不……是抬举还……还扳得了两……两手方向盘的我,我可能还……还……还是一个‘脸朝黄土背朝……背朝天’的泥腿子呢,我又怎么可能有我……我凌风物流公司的今天呢,我又怎么能有单独和你一……一起喝酒谈心的机会呢?”吴二苟端起酒杯,哈哈大笑,“这杯酒,无论如何,也……不能是你敬我的。而是我要感谢丽姐的,来,干……干杯。”
“可惜,今天,洛董没在。”吴二苟端起第二杯酒,“看来,我对他真心的谢意,不知哪年哪天才能能够表示呢,丽姐,你能代表洛董,让我以这杯酒说声感谢吗。”
萧美丽知道,眼前的吴二苟,不再是当初森林公园门口那个生性木讷、头脑简单的背苞谷的农夫了,而是一个拥有三十多台车子,占据了路城运输市场一大份额的人物呢,从刚才劝酒的言语中,她就知道,她今天晚上要应付的,是相当精干的一个人了。当然,她更加知道,她今天晚上的目的,还是要会劝酒,不但要会劝,而且要多劝,这样,她才有可能知道那张500万借条的来龙去脉。
想到此,她也端起了酒杯:“吴二哥,你真会说话啊,这杯酒,我要是能代表洛明喝,那你就该喝三杯来陪。”
“为什么?”
“不为什么,想当初你在琼楼集团,洛董又是如何看得起你。”萧美丽莞尔一笑,“再说,今晚,是你陪我在喝酒,无论如何,吴二哥也不会推辞吧。”
吴二苟经不住她劝,接连喝了三杯,口吃的毛病也变得很轻了,他晒笑道:“好,痛快。我……我吴某人就听不得像萧……丽姐这样的美……美女的劝酒,今天晚上,你既然肯如此赏脸,我们就来个一……一醉方休。”
萧美丽站起来:“好,一醉方休。吴二哥,只是有一个问题,五年前,洛董待你不薄,最终还是没能留下你这样的高才,不能不说是琼楼集团人才战略的一个失误。”
吴二苟喝得血红的眼睛,一直不停地注视着萧美丽:“哪……哪里、哪里,丽姐给我戴高帽了。其实,在未遇到你和洛董之前,我只想到种好我……我自己的一……一亩三分地就行了。不曾想到,上……上天要安排我遇到你们。”
“这样说来,是我和洛明改变了你?”
吴二苟朝萧美丽坐的地方挪了挪,隔得很近了,笑道:“也可以这样说吧,从……从见到丽姐的第一天起,我就被你……你的美貌折服了,只是,当时你我的身份、地位都有着很大的悬殊。”
“吴二哥,你真会哄我啊。不要‘打击’我是人老珠黄,我就感激不尽了。”
“有……有时我想,如果有那么好的一个机会,不……不要说每天看到丽姐吧,就是隔三差五地能看到你,我也会高兴了。所幸的是,才不到一年的时间,琼楼集团就给了我这个机会。表……表面上看来,洛董和丽姐,可以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才高九……斗,不,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一个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吴二苟顿了顿,又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不曾想到,洛董和丽姐走到一起的时候,是如此的不……不尽人意。这些,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有时候,我都在……在冥思苦想你们之间的问题,洛董不……不是在你危机关头挺……挺身而出的吗?老……老天爷不是暗中安排你们上演了人世间最……最令人感动的英雄救美吗?到头来,为什么你们就不好好珍惜。在一次我……我和洛董到省城办事的机会里,他对我终于有了一次推……推心置腹的长谈,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洛明说的得……得到你的人没有得……得到你的心是怎样可……可怕的事情。从那个时侯起,我……我就有了一个想法,有钱,是……是一件多么令人高兴的事情,‘有……有钱能使鬼推磨’,它可以让人做很多的事情,包括拥有像……像丽姐这样的绝色美女。丽……丽姐,你知道,有人说过,羡慕不如拥有。于是,在我进入琼楼集团后的第五年,也就是五年前,我……我就开始实施我……我的‘拥有’计划。有道是,‘天道酬勤’,经过这五年的‘摸爬滚打’,我的凌……凌风物流公司,总……总算有头有脸的在路城立足了。我……我的理想实现后,就是要……要找个机会,能够向丽姐一……一诉衷肠。今天,我终……终于和你坐在……在一起,喝喝酒、听听音乐、谈谈人生,其……其乐无穷啊。”
听着吴二苟一气说完了这么多,萧美丽的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冲动,她只觉得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有一种强烈的渴望,这种渴望与异性肌肤相亲的感觉,是很长时间不曾有过了。今天是什么力量,让她对这种感觉如此强烈?想到此,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原本就傲然挺立的胸部剧烈的起伏着,她禁不住口干舌燥、面红耳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