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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银贵二人走出了很远,王新亮激动的说:“各位,难得你们这样抬举我。你们的好意,令我非常感动,这样吧,我让方维仁登记一下,看有多少人买了‘不老松’这个假货,我要用你们放弃的奖金来成立一个爱心基金,为路城的老百姓做点善事。”
方维仁看到王新亮说这话时,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也在为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而骄傲。他顺便清理了来登记退货的顾客,竟然有一百多户。照王新亮承诺的奖金额算来,就有一百多万的爱心基金,可以为路城百姓做很多实实在在的善事了。
……
“快看,快看,不好了,不好了,失火了!”就在方维仁和王新亮在谈论成立爱心基金事宜时,人群中有人叫起来。
“就是啊,快去救火啊,三楼的烟好浓啊。”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萧美丽大声说道:“新亮,快,快,快报警啊,快组织人员救火啊!”
方维仁站起来,安慰道:“听我说,大家别惊慌!妇女和儿童就留在这里,壮年的男同胞们,快随我冲进去救火。”
方维仁冲进商场的时候,一路上都是密密麻麻、争先恐后往安全出口跑的人群,以致每前进一步,都要遇到往外涌的人群的挤压。当他好不容易赶到三楼的楼梯口时,一股强劲的烟雾向他扑面而来,差点把他袭倒。
方维仁努力地站着,他透过那烟雾缭绕的空隙,看见了对面的金银饰品专柜已经空无一人,檀木质地的货架,正熊熊地燃烧。整个三楼已成为一片火海,几个勤杂工模样的人,正在火海里手忙脚乱的拨弄着灭火器。在三楼通向四楼的楼梯口中,还有几个来不及向下跑的人,正往四楼跑。
“快、快,四楼没有着火。”一个妇女惊叫道,“二楼太拥挤了。”
那个妇女说的没有错,和平商场的楼层之间,都有两个通道,也就是他跑上来的这个和那个妇女所在位置的通道,只是两个通道的宽度不同,这边的通道要宽一点,妇女所在位置的通道要窄很多,所以才会有妇女说往四楼跑的话。
方维仁三步并着一步,跑到妇女面前时,发现那人正是白滨,他忙喊道:“慢,不要向四楼跑,四楼很危险的。”
“对、对,多谢提醒。”白滨见是面熟的方维仁,向他笑笑。
一群人从四楼惊慌失措地冲下来,乱叫道:“四楼也着火了,快、快跑。快、快往下跑!”白滨一边往四楼上跑,一边大叫:“白鹿,你和琼阿姨在哪儿,快来,妈妈快跑不动了。”
方维仁道:“白主任,发生了什么事?你是叫你的孩子和保姆吗?你一个人怎么在这里?”
白滨焦急地说:“对,对。这位小哥,你看我穿着高跟鞋,跑不得,起火时,我正在卫生间里,他们不知跑哪儿去了。”
“哦,你先下楼,我上四楼去帮你找他们。”方维仁话音刚落,一个火浪又向他们扑来。
“妈妈,”一个小男孩哭着从四楼向白滨奔了过来。
白滨叫着“宝贝,妈妈在这儿呢”。随即就对那个保姆大发雷霆:“琼大妹,‘刘姥姥进大观园’是不是,没见过这个几层楼的破商场吗?你再这么带着鹿鹿乱跑,我对你不客气!”
话音未落,白鹿就从第三级石梯上重重地摔倒在方维仁的面前。
“慢点。”方维仁一个箭步,扶起了白鹿,只见他的额头,被擦破了一道小口子,鲜血汩汩流出。
白滨见状,冲上去对着保姆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还大哭着数落起来:“琼大妹,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东西,明天你就收拾起你的铺盖卷,滚到这里来看过够!”
方维仁从白滨怀里接过白鹿,用餐巾纸捂住了白鹿的伤口,大声道:“白主任,不是哭的时候,快,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来,我来帮你抱孩子,你赶快把鞋脱了,让她牵着你,我们赶快下楼去!”
白鹿认出了方维仁,边抽泣边说:“叔叔,我好怕……”
方维仁抱起白鹿,保姆拉着白滨,四人下的楼来,到了商场大门口时,场面是更加拥挤了,但是却是更加的有秩序了。公安和消防的战士已到达,在整个商场的楼下的三米开外,设置起了警戒线。警戒线内,停泊的两辆消防车和两辆警车,车上都空无一人,来的人都冲上楼去灭火和维持秩序去了。萧美丽已不知去向,王新亮则是拿着手机不停地说着话。
“电话都打给你这么久了,你蜗牛变的吗?”白滨冲着一个戴眼镜的男子大吼大叫,“你要等着我和白鹿都葬身火海是不是?”
方维仁看清楚了,洛明在前,金保在后,二人大踏步前来。
金保说道:“白主任,你这话差远了。我和洛董开了车过来,不想在水晶北路堵车了……”
保姆指着方维仁的怀里:“洛董,快来看看白鹿,你看他的额头……”
洛明伸手出来,想从方维仁怀里抱走白鹿。
白鹿哭了起来:“不,不,不,我不要你抱,我要这位叔叔抱。”
“来,鹿鹿,都怪你洛叔叔不好,来迟了。”洛明又一次伸手出来。
白鹿大哭:“不,不,不,我不要、就不要……”
保姆说道:“洛董,他不要你抱就算了。这样吧,还是赶快去医院要紧。”
白滨急得鞋都没穿,冲着洛明大叫:“对,快把车开过来,去二医院。”说完这话,她又对着方维仁道,“这位小哥,我们家鹿鹿只要你抱,那就只有麻烦你陪我们去一趟医院了,事情过后,再来感谢你。”
方维仁一时无语,时间已容不得他考虑了。白鹿头上的鲜血,已把那张餐巾纸湿透了,顺着眼角往下流,一直到了二医院急诊科室门口,一个护士带着他们进入了诊断室时,那里面的情景才让他大吃一惊:整个病室有六间床,在临窗的两间病床上,每间床上都有一个医护人员在为一个受伤儿童处理伤口,萧美丽站在一边,不停地安慰着病床上的一个十来岁模样的小女孩,“好孩子不要哭,坚持一下啊,你爸爸妈妈就快赶到了。”
洛明看见萧美丽,一副很不自在的表情,先是扶了扶金边眼镜,然后是摸出了手机,装模作样的打起电话来。
“什么鬼电话。”白滨没看见背对着她的萧美丽,大叫起来,“孩子都这样子了,你还有心思打电话!”
萧美丽转过头来,看到了五号病床上的白鹿,和站在一旁的白滨、洛明和方维仁,惊道:“这个孝是怎么了?”
“他是往和平商场四楼跑的时候,慌乱中跌倒了,额上擦破了点皮。”方维仁道。
白滨见到萧美丽,大吃一惊:“‘王主任’,你在我们琼楼集团不打声招呼就走,不是说好到罗马尼亚去了吗,怎么在这里?”
洛明先是看着满屋子里的人,然后把目光对准萧美丽和白滨,内心苦不堪言。听到白滨的谈话,嘿嘿一笑:“她就是我没在路城的时候,你们招的公关部主任?”
“有什么不可以的吗?”白滨不知个中缘由,从病床的床沿站了起来,对着洛明冷笑道,“没见过美女是不是,看把你急成这个样子!”
洛明狂笑道:“无稽之谈,纯属无稽之谈。白主任,‘王主任’,‘你们做得真好’!”
萧美丽脸一沉:“洛大董事长,我好幸运啊,能到琼楼集团公司来当你们的‘王主任’,不知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
“丽小妹,你别在这里给我装蒜,你以为我没在路城,就会被你蒙了不成?你以为过了十几年,金宝和童横他们就认不出了你?哈……哈……哈,我正要追查这个混进我琼楼集团、已经窃取了我商业机密的奸人的下落,不想到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洛明恼羞成怒,“金保,白滨。你们口口声声说要为我把好关,现在我问你们,什么人都能混进我公司,导致我的电脑文件被拷贝,你们的关是怎么把的?”
“洛董,都怪我不好。”金保自责道,“她来面试的时候,是有人陪着她来的,我是要为你把好关的。当时,我多看了她几眼,白主任还嘲笑我没见过女人。”
“你哪有心思看女人哦,我看你是和银贵他们一天到晚看那几张牌还差不多。”洛明道,“在地产这边做事一直心不在焉的,没有在商贸公司那边打场牌就要输赢上百万来得刺激吧。”
金宝笑道:“洛董,我并有沉迷在这个玩牌上的,是你要我们在业余时间适当‘娱乐娱乐’的。再说,我都是只‘苦瓜’,栽了一百多个(万)给他们了,不去翻本回来不整死我吗?”
洛明大骂道:“输死你活该,你只输十多万时我早给你说过的,那就是个火坑,你非得望里跳。我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别说你了。”
白滨道:“他都输得灰头土脸的,哪有时间来给你把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