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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先别美,我们可是有条件送你手机的,你还没问我们要提什么条件呢。”
方母进得客厅来,边摆弄着桌上的碗筷边说:“孩子,你就收下吧。我听新朋说,他的姐姐也在那边,别不好意思了,在那边,如有可能,你就代新朋给他姐姐尽可能的帮助。”
方静怪笑起来:“妈,你不要劝我哥了。我有个想法,收不收手机呢,我们不勉强,一会,我讲不讲今天下午在庭审上的所见所闻呢,我哥也不能勉强。”
方维仁大叫:“我收,我收!静妹,快点讲来听听,我要原汁原味的,不要夸大的,也不要隐瞒的,现在,你提条件吧。”
方静望着方母笑:“你得答应我们三个条件。”
“不要说三个,就是三十个,我也答应你。”此时的方维仁还真有点急了,早晨在民二庭,庭审正要进入关键时刻,就随李厂长“刻不容缓”去了大构山。以为下午可以去刑事庭旁听,因为小彭去了医院和劳务中心签字的事,又把他值得关心的事耽搁了,他怎么不心急如焚呢?
方静把手机递了过去,笑道:“这三个条件呢,也不是很苛刻。第一、到了苏丹那边,每月定时用这部手机向妈妈问好,向我们报平安;第二、你去苏丹这段时间,既然方舟全权托付给我们,除了适当的问候之外,你不能干涉他的起居饮食、学习方面的事;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为我们争得荣誉回来。”
“好,好,好。我们方家的大老师,你的要求,当哥的都依你。这下,你可以告诉我今天下午庭审的精彩内容了吗?”
“洛明和丽姐离婚一案,哥都看到了吧。”
“当然了。只不过,就不知他们的财产怎么分割,洛小娅的抚养权给了谁?判决的过程顺不顺利?”
“当然顺利了。丽姐的条件很简单,他只要求有一个能遮风避雨的安身之所。对于琼楼集团其他的财产,她一律不要。当然,洛小娅的抚养权问题,起初洛明还装着留恋不舍的样子。洛明在判决时痛哭流涕,要不是他自知罪孽深重,洛小娅的抚养权还有一争呢。”
方母插话道:“孩子,你丽姐就不知道她是被欺骗过去的,难道就没有放弃小娅抚养权的意思?”
“当然有啊。关于这个问题,丽姐的代理人只是向法官和公众有一个说明,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
方维仁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那个在路师附小,手背上有暗红血渍,曾经孤苦无助紧紧依偎在方静怀里的小女孩的形象来。以前,萧美丽的家庭没遭变故以前,她是琼楼集团总裁的千金小姐,高贵如梧桐树上的凤凰,现在,随着法官那一重重的木椎击打声,那个凤凰一下变成稻草边的乌鸡了,想到这个角色的急速转换,他一声叹息,“洛小娅,可怜的孩子。”
“有什么办法呢?哥,你不知道,她那个道貌岸然背后隐藏着卑鄙无耻的父亲,要不是下午的庭审我去听来,我还不知道什么是坏事做尽。”
“这么说来,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黑幕了?”
“当然了。你们知道的,无非都是他用来对付我们抗拆迁的小伎俩,下午他供出的黑幕,才叫惊人呢。”
方母看着墙上的挂钟:“静儿,你就别兜圈子了。一会方舟就要回家吃饭了。你不可能把这些都留给他来听吧。”
“和平商场失火,是个大阴谋。你们都想不到吧。那个看守金银饰品专柜的年方龄,和骑尔利公司安排到和平商场的‘内线’,和银贵是一丘之貉。是他们相互串通,在那个被用于样品测试的电源插板里做了手脚,在十周年店庆最热闹的时刻,在地上撒泼了汽油,才有如此大火。”
方维仁狠狠地骂道:“一群秃驴!他们怎么没想到,把汽油这类易燃的东西放到那个地方,就不怕引起警方的怀疑吗?”
“你们知道,那个500万的借条背后隐藏的,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惊天大阴谋吗?琼楼集团成立后的那一年,那个吴二苟在洛明的手里成功借走500万另起炉灶,成立凌风物流公司,源于一起车祸。”
方维仁一惊:“什么车祸?”
“1993年8月6日,路城发生一起离奇车祸。一辆大货车将车库门口的一个行人撞倒在地不能动弹后,肇事者不但没有下车相救,反而是后退数米,对着伤者丧心病狂地开了过去。这个肇事者,就是吴二苟。这个当时认为被碾压致死的年轻人,叫做兰布,和他的女友一样,都是从北国冰城一所艺术学校毕业,来到路城还不到一年。”
“据我所知,白滨也是北方人,也是从北国冰城一所艺术学校毕业,她和受害者能扯上关系吗。”
方静叹了口气说道:“怎么扯不上关系?这个兰布,就是白滨的男友,他遭遇到的车祸,就是一场实实在在的、由洛明策划、由吴二苟执行的恶毒计划。据洛明下午的供述,当初,白滨在一家夜总会上班,兰布在一家建筑工地负责验收土石方的工作。后来,吴二苟和洛明等人到夜总会玩乐,吴二苟为了进一步控制洛明,就在中间做局,使白滨和洛明媾合在一起,白滨就来琼楼集团人事部工作,而兰生,也跟着到了琼楼集团,继续干着他原来的工作,不料成了洛明的眼中钉。原以为是一场普通的车祸,不料到现在重新翻出来,竟然变成了一场人为的谋杀。要不是那个兰布亲自出来指证,洛明还死不认帐的。”
“你是说,兰布并没有死吗?那他是怎么死里逃生的呢?”
“他是被送进火葬场的那一刻,才神奇地活了下来。这个兰布,人还是相当聪明的,据他哭诉,他在吴二苟下车试探他时屏佐吸装死,在法医对他进行死亡鉴定和即将被火化的时候苦苦哀求,从而制造了一起当时的交通肇事致死案。后来,洛明陪了60万了事。由于兰布是孤儿,这笔钱最后赔给了白滨了。后来白滨和洛明在一起了,这笔钱也就没赔了。”
“这么说来,洛明谋杀兰布的目的,简单得就是他要和白滨在一起吗?”
“是啊。你说,谋杀、纵火,哪样不是洛明的死罪?”
方维仁问道:“就是啊,吴二苟借走500万另起炉灶,是害怕洛明有朝一日灭他的口吗?”
方静道:“可以这么说嘛。吴二苟很聪明,他这是借,不是敲诈勒索。”
“那骑尔利公司呢,银贵单凭和他做局‘英雄救美’的事就搞定了洛明?”
“哥,这个就更黑了。表面上看,骑尔利公司是琼楼集团的子公司,实际上,公司里外都不受琼楼公司高层的约束,它是银贵一人把持,也没有独立的财务,完全是乱着整。如果把琼楼公司看着是一个发光的‘星体’,那么,骑尔利公司就是依附在这个星体旁边而不被人察觉的‘黑洞’。”
方维仁想起方维仁惊道:“静妹,你是说,琼楼公司的衰败,都有骑尔利公司的一份‘功劳’了。”
“可以这么说吧,哥,你想不到吧,随同归案的,还有一个以银贵和宇非勾结,由宇四等人放水抽头的赌博团伙,把洛明从悬崖上往下推,光是洛明在集团内部‘小敲小打’输的钱,就接近1.5亿,太可怕了。今天下午的庭审,洛明和银贵在法庭上演了现代版‘农夫和蛇’的精彩对话,二人不顾庭审纪律,破口对骂,骂后又是一阵痛哭……”
方维仁一声叹息:“小人难养啊,枉自洛明饱读诗书,这点常识都不懂!”
“就是,这叫天意,这叫恶有恶报。现在悔之晚也,等待他们的就是那个‘漏网之鱼’归案后,法律对他们的严惩了。”
“尚未归案的什么人,他会影响到这个案件的庭审进程吗?”王新朋插话道。
方静道:“是吴二苟。这个团伙里,最聪明的,就是他了。他可能预感到在琼楼公司呆久了要出事,所以另立门户,我哥在丽家院子被洛明殴打的第二天,他就逃到国外去了。不过,据主审法官透露,他不归案,是对审判进程影响很大的。哥,今天下午的庭审虽然还没宣判,但是也是相当精彩的了。这个刑事庭,洛明的养父母都哭成了泪人,要是丽姐和我亮姐都在,还不知道是怎样一个场景呢?”
方维仁忽然惊觉道:“对啊,我很纳闷。这么重要的事,你丽姐和姑子去哪里了呢?”